走上前,先行一礼,“满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冷霜求见相国。”在电视上就看到他们行礼的姿势很优雅,但是,自己做起来倒是有些别扭。
“你说让我进去,我就进去啊,你算老几啊?”那人更加的肆无忌惮,冷霜没好气的盯着他,容若开口说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王六,快让开我们姑娘等半天了。”原谅他们是认识的,看来更加的不好办了,他既然知道冷霜是谁,那就是故意刁难了,“请回吧。”他抬起手,示意冷霜回去,“你…”,容若气的脸都红了,嘴里喘着粗气,“容若。”冷霜先叫住了她。
“你叫王六是吧,看来你是要和我过不去啊,你可知今日我进不进去并不重要,来日相爷来找我,我一定会睚眦必报的,到那时…”冷霜没有说下去,他应该是个聪明人,也会知道冷霜会说什么,冷霜见差不多了,便假装往回走,“那在下先告辞了。”才刚一转身,便听见王六的回应,“请等等。”他这会用了一个请字,看来收敛些了,“有事吗?”冷霜假装不知道的问道。
“刚才是小人冒犯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您进去吧。”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冷霜进去,冷霜走的很慢,似乎是在告诉他,冷霜并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他好瘦啊,瘦得跟干柴一般,衣裳也有些旧,有些单薄,冷霜回头对容若说道:“容若,我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去随苑那些黑缎给他。”说着看向王六,她的眼睛什么都看得通透,“谢姑娘。”他蹲身行礼。
小恩小惠算不了什么,但是收买人心还是绰绰有余的,冷霜慢慢地走着,一人掌灯引着冷霜进去,走到门前,里面微微亮着烛火,他还没睡,“姑娘请稍等。”“好。”规矩就是多,麻烦,“相爷,冷姑娘来了。”他朝里面喊着,很快就听见一个深沉的声音传出来,“让她进来吧。”这是什么世道,若是他不想见冷霜,难道还让她白走一趟吗?哎,毕竟是寄人篱下,“姑娘,您进去吧。”
“有劳了。”送走了那人,冷霜深吸了一口气,正了正衣襟推开了门,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奴婢,见过相爷。”有了刚才的经验,才知道,行礼,是最必要的,“霜儿,过来。”他头都没有抬起来,就是那么说着,“是,奴婢遵命。”没办法,只好说的恭敬些,烛火有些昏暗,他却依旧拿着笔在竹简上吃力地写着字,“相爷,您的手…”冷霜隐约的看到她的手有些红肿,指尖有着红疮,手背上也有些红疮。
“相爷,您的是不是得了冻疮啊。”冷霜上前去,拿开他紧握的笔,“相爷,您不能再写了,否则这手就废了。”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夷吾。”他微微笑着,冷霜也勉强一笑,“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以前曾经看过治疗这病的法子,并不难,曾听说过一些偏方,说着用烧熟的山楂捣烂后,敷在冻疮上,不久就会好,可是这里交通不便,上哪里去弄鲜山楂啊,只好换个办法了。
这时,说来也巧,容若正好赶了回来,“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啊?”冷霜笑着,容若来了就好办了,“容若,买些白芨,再弄些干柑子皮和桐油来。”“姑娘,您要这些干什么啊?”此时的容若正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别问了,快去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冷霜迈着关子,笑而不答,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容若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和一个小瓶子,“去拿个捣药罐来。”“是。”
冷霜拿着东西再次进到屋里,里面的炭火烧的很旺,一进一出,便知道屋子里是多么的暖和,冷霜将这些东西堆到台案上,“这些是什么?”管仲迷惘的望着这些瓶瓶罐罐,“药啊,治冻疮的。”说着将白芨和柑子皮放在捣药罐里,一声一声清脆悦人,管仲还是拿起笔在竹简上写着,“相爷,你的手不能再写了。”还拿着笔,手废了,我看你怎么办?“这手要是废了,该怎么办啊?”有些责备的意思。
拿着那杆毛笔,放在了一旁,将桐油和那些粉末混合到一起,慢慢的搅拌着,等混匀了,便用手沾着药涂在管仲的手上,而管仲一直看着冷霜,冷霜轻言细语的说道:“冻疮,这病很难治愈,天气转暖后才会逐渐愈合,只要好好治愈也什么大事。”用纱布一层一层的包裹着,像极了埃及的木乃伊,“不知道,你还会看病啊?”他略带疑问的看着冷霜,“略懂而已,让相爷见笑了。”
“你怕我吗?”他微微笑着看着冷霜,冷霜的心也怔了一下,他又在试探吗,他的疑心还真是大啊,“不怕,我从出生到现在没怕过任何人。”这是真话,她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罢了,命,她不曾珍惜,而这回的重生,她却十分珍重,“那你为何拒我于千里之外?”冷霜听的更是一头雾水,他要干什么,问这是做什么,“奴婢不敢。”谦恭是最好的掩饰,“有你相伴,是我的福气啊。”他笑着,脸上有一丝幸福。
“你的心里藏着个人吗?”是,确实是,但是,不能告诉他,难道和他说,冷霜喜欢上了一千多年后出生的人吗?他会相信吗?谁都不会相信,那不是吓着管仲了吗?“奴婢没有。”只好说谎了,从来到这边,冷霜不知说了多少的谎话,比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