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美誉,想来功夫是没话说的,老十又十分仰慕于你,说起来,这师傅的人选,怀亲王是最合适的。”
赵基唇角一勾,“昭仪娘娘的赞誉,本王愧不敢当,且老十身份贵重,本王实在不能当得起他的师傅。”
“怀亲王不必过谦,本宫曾经在校场看过你的武艺,自是咱大周朝顶顶拔尖儿的。你与老十又是兄弟,是再合适不过了。”
“娘娘,皇子的教导自有父皇教导,本王实在不敢逾越。”
“那怀亲王的意思是只要皇上答应了,你也就答应?”
“昭仪娘娘知道的,本王最是重规矩的。”
陈昭仪笑盈盈地道了一声好,便又朝李珠妍说道:“如今郡主已经是皇家的儿媳,本宫作为长辈有很多想嘱咐你的,你且随本宫来内室,我好好教教你。”
这意思是单独有话要说,李珠妍笑着看了看赵基,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便也放心跟着陈昭仪来了内室。
陈昭仪对着李珠妍倒是没有方才那样拘谨,倒很是有些慈眉善目的长辈模样儿。
“郡主,你现在是王妃,不再是从前的姑娘家,这以后王府后院的大小适宜都要拿主意,可要小心应付。”
“谢娘娘教诲,妾身会好好学着的。”
“是要学着,尤其是这其中的人心算计。昨日在席上,我不方便与你说,现在无人,我忍不住要叮嘱你几番,小心贵妃和德妃送去的人。”
“奥?妾身愚钝,能否请娘娘细细说说。”
“这事说来话长,我在这后宫浸yIn五年,该见的,不该见的也见识过了。以后咱们多走动,我慢慢教你。现在你只记住,二位娘娘送去的人只派着做些粗活儿就好,不要近身伺候。”
李珠妍淡淡应了声,陈昭仪又捡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老生长叹了一番,便让二人回了。
出了玉照宫,李珠妍很是有些疑惑,“陈昭仪这是在拉拢咱们?”
“眼下,傻子也看出来了。”
“可我不明白,以她现在的地位,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赵基笑着看了看李珠妍,“你是怀疑这其中有诈?”
“对这些事,我们不得不谨慎着。”
“你放心吧,她是真心想投靠我们。”
“怎么说?”
赵基在一处花圃旁停下,在一片牡丹中陡然揪出了一支不知道何时混进去的月季,淡淡道:“陈昭仪曾是江南乌篷船上的一名琵琶女。”
李珠妍很是吃惊,“什么!她不是江南刺史正房遗失的孤女吗?”
“那不过是父皇为了掩人耳目所为她编造的身份罢了。这些,也就只能哄骗一下你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妇人小姐罢了。”
李珠妍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是被笑话了,可是看着赵基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心头顿时一阵恼怒,举起拳头就要去打他,却被他一手抓住,“回去再打,这是宫里。”
李珠妍霎时收回拳头,却是狠狠瞪了赵基一眼:“你笑话我。”
“好了好了。说起来这件事父皇做的特别隐秘,除了宫里的几位贵人很少有人知道了。”
李珠妍所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来,陈昭仪的出身就连宫女都不如了。所以就算如今这样得宠,又诞育了十皇子,但没人能看得起她,就更别提是拉拢她了。”
“是的,她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眼下虽然炙手可热,但唯一的儿子还没长成,又没有母家可以依靠,只能靠着父皇的恩宠。但这份恩宠又十分不可靠,而且父皇也上了年纪。所以她想找个靠山。”
“可是如今你的地位尚且不如十皇子,她难道是得了什么风声对咱们有所知晓,所以才······”
赵基笑着看了看李珠妍,“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马上答应她的原因。以后慢慢试试就知道了,不急。”
李珠妍看着眼前自己的男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已经很是有天下大事尽在掌握的气势,那身影竟隐隐约约有了几分广平帝的影子。
“不对,是不是,你对陈昭仪也早有心思?”
赵基失笑,“你说什么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眼下,也不瞒你了,你不觉得陈昭仪长的很像父皇的文孝皇后。”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珠妍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年幼的时候曾跟着母亲入宫,那时候文孝皇后还在,曾笑眯眯的给了她两颗话梅吃。
赵基继续说道:“我父皇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子,文孝皇后。当年我母妃能选入宫中,也不过是因为长得像文孝皇后罢了。我曾经以为,我父皇是真心爱我的母妃,最后却也不过是幻梦一场。”
李珠妍见状,也顾不得什么陈昭仪,文孝皇后了,忙握住赵基的手,“对不起,王爷,我。”
赵基脸上却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他曾经因为这个恨过,痛过,甚至遭遇了灭顶之灾,但是却也因此发现了年老帝王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