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妍脸一红,别过了头去,“我偏不!”
赵基坏笑着抓着她的脖子,“你确定?”
次日,已是辰时末,二人还没起。赵基在王府素来起得早,侍奉的两个丫鬟自然也习惯早起,便早早来到寝房方差,翠烟见大门紧闭,周围也只是些粗使的丫鬟在洒扫,不由得一惊:“王爷竟还没有起?”
翠竹笑呵呵地道:“想必昨日大婚,王爷王妃招待宾客,想必是累了。”
翠烟冷哼一声,紧紧是招待宾客吗?昨夜她偷偷来听墙角,二人可是欢快地很呢!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攥紧了帕子,王爷是男人不起也就罢了,王妃作为妻子,后院的表率,怎么能赖床?再说,今日可是要向皇上和秦贵妃敬茶,如果晚了,还有太子和太子妃在场可怎么得好?
想到这里,翠烟便起身要去推门,翠竹却着急拦住她,忙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去叫王爷和王妃起身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要去向皇上和贵妃敬茶呢。”
“可是昨日皇上来的时候嘱咐咱们家王爷了,昨日四位新人大婚,今日巳时末过去就行了。”
翠烟白了翠竹一眼, “皇上说归皇上说,咱们还能当真?莫非这王妃也当了真?怎可如此?她作为咱们王府后院的表率,怎么能如此不明事理?若是太子那边早过去了,是要置我们王爷于何地?”
青书和青画这时候也正好赶了过来,翠烟的话便听了个一字不差。青书还好,青画却是个暴脾气,当即冷哼一声走上前去。
“呦,我当是谁呢,在这颐指气使?原先我们小姐嫁进来的时候,可没听说过王府后院里还有位管事婆,管天管地还管到王爷王妃头上。你这样能耐,怕这怀亲王府都容不下你啊!”
翠烟听青画话里带刺儿,心里腾地一下火儿就上来了。她原本就对赵基存着痴心,李珠妍嫁进来,她正吃味儿。不过碍于身份,不能对王妃做什么,她个把丫鬟算什么?当即便冷了脸不客气道:“姑娘这话听着好大的口气!我不才,还偏偏是这后院的大丫鬟,管着一切用人事物。且我对王爷一片忠心,方才一切都是为了王爷考虑,又有何不对?姑娘可不要仗着是王妃陪嫁就如此咄咄逼人,这王府里咱们王爷才是真正的主子!”
青画一听这话,登时恼了,一阵风似的走上前去,怒气冲冲地喊道:“你哪里来的贱人蹄子?你敢说我家王妃不是主子?你反了你!”
此时,李珠妍正睡的昏昏沉沉,却不知屋外怎的吵了起来,顿时一阵烦闷,“哎呀,这大清早的谁啊!烦死了!!!”
赵基也睡的沉,只是李珠妍一说话,他便醒了,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白嫩的小脸儿上满是不耐,不由得会心一笑,捉住她的小脸捏了起来。
李珠妍却赌了嘟嘴,很不客气地抓着他的大手,挠着他的手背,“你快出去叫他们别吵了!”
赵基呵呵一笑,“行,我的小懒猪。”说完,他在她额头和鼻尖儿上吻了好几下。女子的清香顿时盈了满怀,他只觉周身一阵暖,这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心念一动。
他终于成亲了,不再是孑然一人。这个世界上有了他要守护的,牵挂的人。而那个人,也会守护他,牵挂他。
赵基推开门的时候,翠烟和青画谁也不让谁,四目通红,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赵基一皱眉,嗔道:“做什么。”
众人一看王爷出来了,也顾不得再拉架,慌忙跪下。翠烟和青画情绪激动,愣了一会儿,也扑通一声跪下。
赵基在翠烟和青画身上扫了一眼,冷冷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打扰了王妃好梦。”
青画跟着李珠妍久了,在镇国公府素来是风风火火,便马上直起身子,对赵基说道:“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王爷赎罪。只是王爷,翠烟说话太难听了些。奴婢,奴婢,只是气不过才......”
赵基知道青画是李珠妍心爱的丫鬟,还没成亲那会儿便没少麻烦她,自然要给个面子,便问道:“到底怎么了?如实说来。”
青画忍不住剜了翠烟一眼,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赵基听的忍不住眉毛都要皱在了一起,“好大的胆子!”
众人一听,慌忙以头磕地,不住求饶。翠烟虽然有些慌神,但她自诩是赵基母家的家生丫鬟,有些从小长大的情分在,且赵基素来对她和翠竹礼待有加,便不由得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此时,便刻意抬起头,泪水涟涟,万分娇弱地朝赵基哭道:“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也是担心王爷,奴婢~”
赵基冷哼一声,“翠烟对王妃不敬,打十板,发落偏院,永不许来后院伺候!”
翠烟一听,人都懵了,连喊冤也来不及,直到来有侍卫来拉她,这才醒悟过来,忙哭天喊地地朝赵基求饶,那些侍卫却是极懂赵基心思的,他一个眼神下去,他们便一个手刀砍在了翠烟后脑勺,翠烟当即晕死过去。不再叫喊。
底下众人顿时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青画虽然胆大也没来由地一阵胆寒。跪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