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所托非人。你看那怀亲王为了攀高枝儿现在要把人给轰走呢。真是可怜这姑娘啦。”
“是啊,是啊可不是嘛······”
······
一个人开了头,后面的人就刹不住了。且今日大集人又特别多,一时间便围了个水泄不通。议论声此起彼伏皆是骂赵基薄情寡义,趋炎附势,攀权附贵,更有甚者开始指责李珠妍心胸狭窄,悍妒无知,不能容人,进而又牵扯到镇国公李广然权势熏天,欺人太甚。
赵基和李珠妍对视了一眼,便知道今日是有人存心想找茬儿。赵基方才本想着先把人赶走,已汇入再处理,没想到对方却是有备而来。他冷笑一声,吩咐林玄林深去叫人,后又准备上前,却被李珠妍拉住。
“王爷,今日这事虽然说是冲着我二人来的。但眼下那女子分明是针对我,想从我身上找突破口。我不答应,她便坐实我悍妒的名声,进而往你身上泼脏水,皇帝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会出手干扰咱们的婚事。而如果我答应,那皇上便会立刻下旨赐婚,之前你的牢狱之灾就白受了。”
“此人居心之毒,真是可恶。”
李珠妍笑了笑,示意赵基莫要关心则乱,“所以,女子之间的事情还要我们女子去解决。你放心吧,交给我。”
“可是!”
李珠妍示意赵基冷静,却是走上前去,缓缓开口道:“方才听你言语中有求于我,你且抬起头来,报上姓名,我也好明确你的身份,知晓事故的缘由,斟酌你的诉求,然后再答应不迟。”
张凤语一听,觉得李珠妍柔声细语,心中有望,忙撩开面前的长发,漏出一张惨白的小脸,众人一看,可不就是英国公家的长女张凤语嘛。先前人群里那些叫嚷的都是韩昌买来的托儿,眼下不知情的人瞧见了阵容,心中不免惊疑,这英国公好歹也是京都中家世显赫的名门望族,张凤语作为嫡女,如此这般,真是让人唏嘘。
“我是英国公府的嫡女张凤语,自六年前无意间看到怀亲王班师回朝,坐于马上英姿雄发的模样,便情根深种,一心思慕。前几日我本以为能得尝夙愿,嫁于王爷做妾,奈何父亲突然收回成命,我心悲痛欲绝。自知此生无缘与王爷结缘,便想求县主看在我一片痴情的份儿上让我去王府做个丫鬟也好。只要能守在王爷身边,小女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感念县主恩德。”
李珠妍瞧着跪在地上身体孱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张凤语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前几日英国公主动向皇上请求赐婚不成,眼下却让女儿豁出去名节来以死相逼。方才人群中已经有不少托儿在诋毁她和赵基,想必是此行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如果她不答应,那么等着她的将会是一场大麻烦。张凤语虽然可恶,但是眼下见她言语间泪光连连,情真意切,想必真是爱惨了赵基,如果她起了轻生的念头,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她又何尝看不出张凤语话里的意思,她一个国公府的嫡长女,和自己身份一样贵重,怎么可能只会做一个奴婢。就算会,她一答应把她迎进了府,皇上就会下令提她的位分,从侍妾到侧妃,如果到时候她敢拿出今日的话来辩驳,皇上便会治她一个夫人善妒的罪名,进而怪罪赵基管教无方,大加斥责。
想到这里,李珠妍定了定神,上前扶住了张凤语的肩膀:“张姐姐,您毕竟是身份贵重的贵女,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张凤语只是抓住李珠妍的双手,并不肯起身,又哀求道:“还请县主成全,否则我便长跪不起。”
李珠妍淡淡一笑,“你先起来,如果不起来,那我也不会考虑你所求之事。”
张凤语紧紧地盯着李珠妍,问道:“如果我起来,你就会答应我吗?”
“并不是,只是凡事有商有量,你有你的要求,我有我的条件,你既是有求于人,又不是逼迫于人。我们都是大家闺秀,难道张小姐不明白我的意思?”
张凤语一听这话便有些难堪,李珠妍说的没错,她要尽量打感情牌,博得京都百姓围观者的同情,可不能给人留下以死相逼的蛮横印象。当即便柔柔弱弱地起了身,冲李柱牙行了个礼,“那这下县主可否答应妾身的心愿?”
李珠妍淡淡一笑,“我说了,你起来我只是答应与你商量,并无同意之说。”
“那县主要怎样才肯答应我?”
“不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等我问完也不迟。”
“县主请说,小女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问你,你可曾读过女训女德?”
“这是京都贵女的必修课程,我如何不知?”
“好,那你可知东汉班昭留女戒传世,第一条如何说?”
“女子当以柔顺碑弱第一。”
“好,那我问你,你当街跪众,胁迫我与王爷,不顾门楣,不顾身份,不顾礼仪,一意孤行,可有辩解?”
“我!”
李珠妍冷冷地瞪了张氏一眼,继而又说道:“敬慎第三,你身为贵女,不小心谨慎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