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臂弯里,贴身搂了个严实,叫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自作自受,红了个大脸。
忽然方严觉得腰间的大手蓦地一紧,正想发作说于天麟你不要得寸进尺,眼前人影一晃,何建仁已来到两人面前。
“天麟,我果然没看错你。”一身唐装派头十足何辉笑着拍了拍于天麟的肩膀,没有以于董称呼,倒更像长辈对晚辈的问候。
“哪里,何叔亲自出面,我不敢不来。”于天麟不卑不亢道。
“行了,这地方偏僻,一路辛苦了。房间我早就派人安排妥当,行李也一起送了过去。这次船会,你们务必要尽兴地玩,Jing彩的内容可都在后头。”
何建仁在说到“你们”时刻意加重了语气,眼睛溜溜地在方严身上转了一圈,落到方严右手的戒指上。
“方少爷的戒指倒是很特别啊。”
方严呼吸一滞,正寻思如何答复时,一旁的于天麟在他的腰上亲昵地揉了一下,不紧不慢开了口:“他过生日时我买来送给他玩的。怎么?何叔也对这种小玩艺感兴趣?”
腰部那块本来就是人很敏感的地方,再加上羊城天气较暖,方严特意穿得凉薄了一点,短夹克刚刚将柔韧的腰部曲线露出来,忽然间被于天麟这么一揉,大手经过之处顿时像触了电般酥软起来。
一时间方严真没忍住,微微一颤,随即露出不甘的神色瞪过去,却正好被何建仁误以为是情人之间的小情趣,一时哈哈大笑,眉色一转,连说不用,便招呼其它客人去。
第22章 第 22 章
一路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方严和於天麟信步走入事先安排好的舱房。
他们被安排在四层的豪华舱,一进门,巨大的海景落地窗像一副油画般展现在眼前,直接面对蔚蓝的大海和翔集的鸥鸟。见此情景纵然是惯於享受的方严也不禁啧啧赞叹,兴奋地扑了过去。
整间舱房豪华又不失优雅,俨然五星酒店的布局,电视音响浴室一应俱全,唯一令人尴尬的是房间正中央那张醒目无比的海蓝色大床。
幸好不是爱情酒店里头那种庸俗的红色,方严眨了眨眼,莫名想起了那天被於天麟拥在沙发上睡到半夜的情景,转头看了看身後,男人正站在床边若无其事地脱下西装外套,单手开衬衫最上面的一粒纽扣,露出脖子下面的一小块麦色的胸膛,刚才还平静无澜的心中顿时又打起了小鼓。
“下一步……”正欲开口之际,床边的於天麟忽然在嘴边竖起食指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在墙壁上凝神摸索起来。方严立刻就明白过来了,也跟著将房内大小家具查看了一遍。确认无虞後,这才长舒一口气,心想於天麟也太多心了,顺手从冷藏柜里拿了一瓶红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斟饮起来。
酒刚喝到一口,便被端掉,抬起头,依然是男人不悦的脸:“脱掉!”
“什麽!”方严差点没把嘴里的酒ye喷出来,往後迅速退了一步,警戒地看著越发靠近的男人。
於天麟眉头微拧:“叫你把戒指脱掉,你摆出一副我要强暴你的表情干什麽!”
方严脸一红,手不由往後面一藏:“脱掉干嘛,挺......挺好看的。”
抬手脱掉腕表,也抄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於天麟冷哼一声:
“还装。就你那点小心思,这艘船恐怕上得去却下不来。你以为这里的安保真的这麽松懈,这样的场合,随随便便让你在戒指里带个窃听器出入自如?这种小伎俩,连我都瞒不了,更何况何建仁那个人Jing。”
被於天麟一语道破的方严越发脸挂不住,抢白道:“真是这样的话,何建仁怎麽没当面拆穿我?”
“拆穿你有价值吗?”於天麟朝方严冷冷一瞟,走到落地窗前,将酒杯送到嘴边,轻啜一口,“何辉是个重实利的人,眼下正急於拉拢我,为一只个莫须有的窃听器翻脸对他没好处。再说,窃听器这种东西对他威胁不大,你以为他会傻得把假球的内幕一五一十说给你听?足球的是非公案中,最难界定的就是假球,如果没有切实的有力证据,根本扳不倒他。”
“难道就任由这样的足坛败类逍遥法外?”方严上前一步,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怒。
“这就是现实,中国足球这滩混水不是你这种大少爷玩得起的,包括陆正擎,确实是个人才,但做为教练还是过於理想主义了,和阿飞倒是天生一对。”於天麟淡淡地说。
男人云淡风轻地道出现状,刻薄,却是不争的事实,但方严还是忍不住捏紧拳头,大声反驳:“足球需要理想主义!”
“仅凭理想主义只会死无葬身之地,”丝毫不为方严激动的情绪所扰,於天麟讽刺地一笑,又露出那种淡漠的表情,”你知道今晚这条船上会产生多少笔权钱交易吗?又有多少球队只因一句话,一次转账就注定下轮的败局,不出意外的话,下一轮联赛的走势今明两晚就能一目了然。”
方严眼神黯淡下来,咬了咬下唇,没有再出声反驳。他知道於天麟说的一点不错,来之前也做好了这次公海之行并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