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相关信息，没想到这个人很耿直，全都是同一个名字，应该没错。”
何天择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几个名字，眉峰微动。他轻轻转过笔记本，将屏幕正对顾思语，“你怎么看？”
顾思语看着屏幕上一水的“陈新”，反倒是嘴角微扬，“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我倒觉得不像是陈新的手笔。”
“我心里有数了。”何天择微微颔首，将电脑推给了秦力。
***
小会议室里，陈新正和何天择对质。
“注册人，IP地址全都指向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你的手笔。”何天择抱胸，波澜不惊地看着陈新。
陈新揉了揉太阳xue，“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上次的事情，你本人没有异议吧？”何天择颇有深意地问道。
“没有。之前是我太幼稚了，没能处理好工作和恋爱。确实应该分开上项目，这样对大家都好。”
“所以说，还是公私分明的好。”何天择轻笑，倒也没有怪罪陈新。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陈新犹犹豫豫地问。
“我不是命令你，只是建议给她找个后路吧，这样下去太影响你了。谈恋爱是你的自由，但既然你平衡不好，还是把事情简化一下为好。”
陈新长叹一口气。
另一头，顾思语正在茶水间被林蔚薇揶揄着。
“整天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过是靠男人上位。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顾思语继续清洗自己的杯子，并不打算理会。
“jian.情暴露了所以无法反驳了是吧？也难为你了，坚持到现在还厚着脸皮不从项目里出来。”林蔚薇打算乘胜追击，“何天择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不是在美国当太久和尚了回来就饥不择食？《美女图鉴》上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偏偏挑中你。”
顾思语开始觉得不爽，一句话同踩两人，真是伶牙俐齿呵。
“既然无话可说就快从项目里让出来啊，就这么硬撑下去可不是连寒潭都要呆不下去了。”
耳朵里的声音越来越尖利，顾思语只觉得头疼。明里暗里的诋毁诬陷，突然觉得自己受够了。当年的事只遗憾自己没能正面迎击，既然她抓着不放，那干脆那她开刀好了。
“你以为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吗？”顾思语转过身，眸色墨深，目光凌厉。“你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小心翼翼地在陈新家里用陈新的手机号注册匿名邮箱发爆料邮件。”
林蔚薇一怔，有一瞬的慌乱。
“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顾思语接着说道，“我承认自己不算是个温柔又好相处的人，可论专业能力，我也绝对不会谦虚。我比你在这里多待了一年，跟我合作过的人也不算少。也只有你这种既不聪明又不勤奋的人才好意思构陷我是不会做事要靠别人代打的人。”
林蔚薇这才突然想起什么，“少在这里抹黑我，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何天择之间没有什么问题？”
“欢迎你随时来TK项目组咨询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对我特别优待。如果真要说我和他有什么特别的话，也是因为跟我合作特别顺利吧。”
“你！”林蔚薇的脸涨红起来。
“虽说感情问题，旁人不该横加评论。可我还是觉得，你给陈新添了不少麻烦。我一向认为，一个男人选择女人的品味会影响到周围人对他的看法，而你，至少现在看来，是他的一大败笔。”顾思语耸肩，“你我同在那份《美女图鉴》上，你除了漂亮便没了别的形容词，而我，至少还有注会和律师证。比起你实在是有内涵多了，何天择真要是选了我，品味也不算差……总比选你好吧？”
林蔚薇几乎要气炸。“你你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嚣张！”
“薇薇别说了。”陈新心惊胆战地冲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离。当她走出茶水间时，才发现何天择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回想起方才和顾思语的争论内容，她的面部神经几乎抽搐起来。
两人的脚步声渐远，顾思语才长吁了一口气走出茶水间。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你今天还真是一鸣惊人。”何天择戏谑地看着她，眼里却是满满的得意。
“是啊，比起心神不宁的你真是要厉害多了。”顾思语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往自己的座位走，何天择轻笑一声，也转身跟了上去。
他一把搭住顾思语的肩膀截停了她，倾身在她耳边问道：“你以前究竟遇到过什么事，才可以对这样的遭遇冷眼相待？”
顾思语赶紧让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轻声抱怨道：“保持点距离好吗？”
她又觉得，在这个人的面前，防备和伪装，似乎都没有意义，因为他总是能轻易看穿自己。她原以为世界上只有唐菱能懂她，忽然却又出现了另一个有这种可能性的人。一瞬间，她很想试试，让这另一个人也走进自己的世界。
“请我吃饭呀，我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