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她们要组局,发微信也不见你回复她们就开始对我轮番轰炸,你是不是应该象征性地拯救我一下。”欧阳帆指着身边的手机,哭笑不得地说。
“轮番轰炸?”沐心玥很清楚那群疯子的德行,结果打开微信一看就忍不住捂脸了:“太丢人了,太丢人了……”继而脸色一变,笑得贼兮兮的,“嗯,不过嘛……这招对你还是很受用的。”一边说着,一边用用艳丽的蔻丹轻点着她的脸颊,得意一笑,“那你放不放人?”
欧阳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嘴边轻啄了下,看着她的眼中溢满宠溺:“当然。夫人发话,为夫岂敢不从?”正遇上红灯,他把车停了下来,突然伸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含笑看着她,嘴唇轻啄着她的鼻尖。沐心玥有一瞬间的失神,脸‘唰’地一下红了,离得这样近,她几乎可以数得清他浓密的睫毛,“有,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她有些结巴。
“当然有,我要是不从可就要挨罚了,不过……要是从了,有什么奖励吗?”
沐心玥把脸一别,“没有!”
“再说一遍……”这样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一贯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她知道自己早晚会被吸入漩涡,沉溺其中只是时间问题。她被他弄得脸上一热,嗔怒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别闹了,开车。”
欧阳帆也不把她逗恼,“遵命。”
继而,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这样很好。也许她对他还做不到深爱,也许这样自私的她还不懂得爱,也许欧阳帆也有属于他的、唯她不知的过去。但是,两人能相濡以沫,就足够温暖一生。
她比阿兰幸运,比很多人都幸运,在最好的岁月里有个人就这样出现了,总好过到了最后,既没有嫁给理想,也没有嫁给爱情。
如果现在有人问她:什么是爱人?
情人?夫妻?心上人?
其实爱人,不过就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很久之后她依然记得,那天他和她在公园的小径慢慢走着,他说:“他是爱你的。”
她笑了,“是的。”
“你也是爱他的。”
沐心玥一怔,仿佛是在回忆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她坦然道。
“那……”
沐心玥凝望着广阔的天空,笑着说:“我还爱过一个人,就像爱我的亲人一样。”很久了,可她还记得那天,夕阳晕染大地,天边的火烧云如同一块上好的琥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与她的眼睛深深交汇,他静静凝望着她,轻语呢喃,当她心间的那三个字终于从他口中说出来时,听起来竟然简单而沉重,她透亮的眼中蕴着晶莹,舒然笑了。
☆、妥协
这几天的绵绵细雨让Y市几乎变成了‘龙宫’,原本清凉的空气中平添了一缕寒意。
沐心玥站在阳台上望着隐约的雨帘,感到胸腔一阵憋闷,这种天气最讨人厌,整个人像是被水里捞出来的一样,chao呼呼的。然而更讨人厌的显然不只这些……
她把泛chao的外套脱下来摊在一边,手机开了扩音,她对着电话里的人喊了句:“谁让你答应他的?你明知道他摆的是‘鸿门宴’你还去,还叫上欧阳帆一起去!”害的她吃了一肚子的消化不良。
白建生倒毫不在意,“就是一场普通的家庭聚会,我都不生气,你气什么?”
“哼!”她‘啪’地挂断电话,一脸讥诮。聚会?哼,她早就知道这不是个好事,再说了她真心不明白石斌和她亲爹有什么好聚,还让欧阳作陪,这算哪门子家庭聚会?
外面的蒙蒙细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沐心玥心里烦躁,索性伸手一把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她一边拨弄着窗帘上的细穗流苏,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靠在贵妃椅上的女人,忍不住偷笑。看来这位姐姐的确生气了,她试探叫了一声:“姐?”,不鸟她,“姐。”,还不鸟她。
几天前,沐娉婷为女儿矜矜办了周岁生日,叫了很多朋友和家人参加,原本一切圆满。可正当大家落座时,白建生却出现在了包间门口,场面一度尴尬,四姑姑虽然掩饰的很好也难免不快。于她来说,来者是客,没有轰人走的道理,跟何况他是心心的亲生父亲,她只好把人请到隔壁,勉强把这一关蒙混过去,心里不禁纳闷,她并没有给白叔叔发过请柬,也没有通知。
当时沐心玥倒是很坦然,跟着白建生和欧阳帆去了隔壁,并安抚她说没什么,可她却怎么也不安心。酒桌上,一家人的气氛就这样冷了下来,酒过三巡之后还差点不欢而散。
沐娉婷很生气,“这不是借酒撒疯、装疯卖傻吗?我花钱不说还要看他们闹事!孩子好好的周岁生日,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
她突然出声把沐心玥吓得直抚胸口,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满嘴风凉话:“装不装疯不能确定,傻是真傻。”她斜靠在椅子上,一双细长的腿交叠着,脚尖轻点地面发出‘嚓嚓’的细微声响,那副慵懒的样子与沐娉婷如出一辙。
沐娉婷也不说话,只顾着愣神,沐心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