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这等事的过错不在将军府,只是那个jian夫……
“可知那个男子是何人?”谢母心想即使是王孙子弟,她拼着这性命也要为她的宣儿要一个公道!断不能让别人以为将军府是个软柿子。
谢宣动了懂嘴唇,眼神灰暗,似是心中的信仰一下子被击溃,摒退了左右,最终灰着脸回答道:“是圣上……”
谢母还以为她耳朵坏了:“你说什么?”她微微把耳朵侧了过去,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些。
姜凌已经因为惊讶而捂住了她的嘴,圣上……
她清晰地知道这俩字意味着什么。怎么会……
圣上眼瘸了吗!
“那个与越梓在一起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谢宣硬着头皮把话说得更为清楚了些。
“这怎么可能!”谢母喘的气变得急了些许,谢家世世代代效忠赵王,从无异心,赵王如此行径,辱人至极!
谢宣立刻上前帮着谢母顺气。
谢母抓着谢宣的手臂,倚靠着谢宣,使劲敲着拐杖,连声叹气:“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娘,这事就让它这般过去吧。圣上也不会声张这件事的。”谢宣假装心中并没有什么芥蒂的样子,另一只手则在身后握成了拳。
谢宣又轻声劝慰了几句,试探着提出了一个想法:“府内不能没有女主人,儿子想将凌儿提为正妻。”
“啊?”姜凌正在一旁愤愤不已,突然发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手指着她的鼻尖,一愣,“我?”
“罢了罢了,这样也好。”谢母叹了口气,也知道儿子这是不放心外面那些女子了,与其把妻位给外面那些不了解的居心叵测的女子,还不若留给他从小熟知的姜凌,姜凌身子骨也不错,应当再过几年就能生出一个大胖小子了……
另一头,赵王宫中,墨恒揪着太监总管的衣领:“越梓真的被谢宣休了?”
“此事千真万确!”太监总管被墨恒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把话说清楚了。
太监总管本来想着赵王要冲伤了那位越姑娘的谢宣发怒了,没想到赵王抚掌大笑了起来:“谢家果然是忠诚啊!”
“啊?”太监总管觉得赵王莫不是魔怔了。
“谢宣这不是听闻本王命名号就立刻把他的妻子都献出来了吗?”墨恒笑得如同一朵灿烂的春花,满意无比,“不愧是我墨家的忠犬啊,嗯,朕得好好犒赏,就为了大胜摆个酒宴,朕要邀他痛饮几杯,还有,加封食邑五千户吧!”
太监总管觉得墨恒的逻辑似乎有些不对,但是想来想去也抓不住哪儿错了,知得躬身应诺。
“还有,朕要立即出宫!”墨恒想了想,念及他与那位奇女子终于少了最后一层阻碍,心头就不禁一热,他要立刻见她!
收到旨意的时候,谢宣的脸色五彩缤纷显得极为好看。
与前来传旨的太监说了几句后,再打点些银两,谢宣不得不确认那位赵王是真的对他极为满意。
尽管他不是很理解这位赵王的思维,但是这不妨碍他松了口气,多给他些时间准备大事也是好的。
这个世界那崩坏的一切,还是全部毁掉比较好。
“宣哥?”他正坐在书房看着疆域图思索着什么,一个身影拖着茶盏就蹦了进来,也幸是她武艺不凡,这才没有洒了一点点水。
“嗯?”他抬起头。
姜凌蹭到了他身边,与他的眼对视了良久,终是又笑着说起了话:“宣哥,你变了好多。以前你遇到那些太监都是从来不塞银子的。”
谢宣沉默了片刻,饮了口清茶,只觉得唇齿间泛苦:“我,终是不得不为。”
“不,我觉得这样才好。”姜凌的笑如同那张扬的牡丹,艳丽而大方,“以往你不通人情世故,我与你争执你还老是说我,如今这般,我也算是放松了许多。终于,可以不担心你因得罪了君上而被问罪了。”
谢宣的愣了愣,看着那熟悉的容颜,想起以往的争执,终是轻轻抚上了她带笑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承诺:“凌儿,我们都会好好的。”
二人又是说了些关于给阵亡将士的抚恤银的事情,加上赵王先前的赏赐,又将越梓先前购买的珍宝卖了,总算凑足了费用。
第二日夜,正是宫中为了庆贺谢宣得胜举办的大宴。
谢宣本来对这些宴席完全不感冒,这样盛大的宴席足以让不知多少边关苦寒的将士每人吃上一碗香喷喷的rou,但这毕竟是赵王所办,他又是这宴席的主角,因而他还是携带了姜凌作为女眷前往。
场上歌舞升平,舞女的衣裙飘飘,带起一缕缕令人陶醉的香味。
屏风后优雅的丝竹阵阵,一个个乐师陶醉地倾心演奏。
众位高官皆是举杯朝着墨恒歌功颂德,一派四海升平的愉悦之景。
谢宣坐于最靠近墨恒的一座,只是一杯杯喝着佳酿,垂着眸努力降低他的存在感。
姜凌也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场合,一帮女眷参与什么哪家丝绸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