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了, 难道也开窍了?
那个女孩子,她也有所耳闻。华家的家教她是放心的,只是那孩子也太过于荒唐, 听闻也没个正经工作,整天闲得发慌,还在琼市拉了个帮派。受过Jing英教育的戚如娉还是不喜欢她这样的行径。
看吧……她揉了揉太阳xue, 如今也只不过是宣儿有了几分兴趣,这未来,还长着呢……
出了戚如娉的房间, 谢宣一手攥着请柬,一手摇着轮椅的样子落入了早已在等待的白年年眼中。
“少爷,我来帮您吧。”白年年站在一旁,为了不引起谢宣的反感,还弯下了腰与谢宣的视线对视。
接触到那一片寒潭,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光亮,白年年只觉得心中发怵,但是嘴角依旧弯起了一抹大大的弧度,如同冬日的暖阳让人温暖。
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原主放心,将信任交托于她,却没想到这样最美好的笑容背后是最丑陋的算计与恶意。
白年年知道她的优势就在于她的笑容,无论心里在想什么,她的笑容总能掩饰住一切,笑出别人最喜欢的模样。
孙博文选中她最大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她的笑容,她敢答应孙博文进谢氏庄园最大的依仗也是她攻无不克的笑容。
如今,那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的眼眸仿佛在嘲笑她过分膨胀的自信。
“规矩都没有!”对方似是对她直勾勾盯着他脸的行为很不满,转过脸,用手执拗地自己摇着轮椅离去。
白年年努力按捺住她心里的不安,若是逃离的话,对于孙博文而言她也不过只是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东西,她好不容易快要熬出头了,怎么可以在这里放弃!
不过是一直待在轮椅上的废人罢了,缺的应该就是温暖与细心的照料,只要坚持不懈,总能让他眼里都是她的轮廓!
想到那时他再也不是这般冷漠的态度,而是以她为尊,白年年的手攥紧了一旁的栏杆,面上的笑却越来越光芒万丈,让原本在谢氏庄园工作的男仆都看呆了眼。
在钱叔的叮嘱下,白年年明白了谢宣极为规律的作息时间。
白年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拐弯抹角地询问着谢氏庄园的情况以及谢宣的情况。
得知谢宣这个点需要一杯咖啡后,白年年就自告奋勇地奔去为谢宣泡。
如今,谢宣就应该在书房里,白年年的手拉上了门把手,根据她的猜测,她的最终就应该是这里了。只是,这边向来不许任何人进入。
只是她是个新人不记得应当也是正常的吧……
下一秒,她嘴角的笑容凝固了,这扇门竟然里面还上了锁!
“嘎啦!”
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已经被里面的人听到,冷冷的声音带着努力压抑住的愤怒:“谁?”
“少爷,是我……”白年年本想装个无辜却被硬生生打断。
谢宣已经拨通了电话:“钱叔,好好教新人!”
不到一分钟,钱叔就出现在了白年年面前。
钱叔身高一米九左右,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年年。他早在谢宣父亲的时候就待在谢氏庄园,面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周身上下的气势甚至比普通的有权有势者还要强上几分。
他对谢氏忠心耿耿,戚如娉也把白年年的事情告诉了他,本来他对这个爱笑的高学历的女孩子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如今的话语中却带着不屑:“你比我想得差了许多,真是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留下你。”
白年年因这种看着智障般的目光而觉得羞恼,但转念一想,那么差脾气的谢宣竟然还是留下了她,说明谢宣可能并没有如表面上那么讨厌她?
“我再把工作事项说一遍。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惹得少爷恼怒的事。”钱叔惊异地发现面对严肃的责备这个女子竟然还能笑出来,换一般单纯的女孩子怕是早就要哭了吧……这女人果然有问题。
在白年年不知道的时候,谢氏庄园的掌权者都已经有了警惕之心。
而她决定细水长流,逐渐侵入谢宣的生活,也不再搞什么小动作,一心一意地为干着家务。
谢宣眼前少了些那个刺眼的身影,顿时觉得整个人舒适不少。
在钱叔的帮助下穿上一身黑色的西装,肃着脸细细打量了下镜中坐在轮椅的身影觉得满意了,谢宣这才出门。
印海拍卖会是琼城顶级的拍卖会,就算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往来人士都是政商两界的Jing英,还有不少老家族的实权掌控者。
谢宣极少出门,对于这样的应酬也不感冒。钱叔也是明白自家少爷的性子,就直接把他推往为谢氏专留的包厢。
谢宣突然示意他往谢氏旁边的包厢推去。
甚至亲自敲了敲门。
门里面传来一位中气十足的老先生的声音:“来访者何人?”
一位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子打开了门,如同竹子般瘦削的身形让谢宣一眼立刻认出了来人,正是原主的岳父——华锦年。
华锦年眼瞳一缩,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