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告诉他, 那条街的监控摄像头早八百年前就坏了,而且邵磊死的地方本就是很乱的地方,涉及灰色产业,这案子很可能变成悬案不了了之。
沈知寒应了一声。
他是脱身了,姜瑶也脱身了,可小八呢, 他还无辜地在病床上躺着呢。
张超知道他意思,降下车窗, 抽一根烟, 表情沧桑。“寒哥, 我们的命不值钱。
他们只是工具, 可以用来害人,也可以用来救人,全凭拿工具的那个人。
“你想想邵磊,不也死得不明不白吗。”张超自嘲地笑笑。
沈知寒默了一默,突然想起别的:“叫你给我报名补习班的事怎么样了。”
张超抽完一根,转过来意味深长的:“给你报好了,准备准备上课吧。”
他知道,沈知寒已经和他们不同,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沈知寒和张超分手,开车去接姜瑶。
姜瑶在门口和夏薇薇笑着道别,坐上车,发现沈知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扯安全带。
沈知寒倾身,长臂横过她胸前,帮她把安全带扣上。“没什么。”
那一眼,她怎么想都觉得复杂,欲言又止地包含了很多话。
沈知寒开车带她去看房,他不想回原来那个家,打算在外面租一个套房。在售楼经理口若悬河的强劲攻势下,他很快看中一栋复式公寓,但姜瑶不肯,死活要租一间普通的、便宜的两室一厅的小套房。
“给我省钱啊?”沈知寒调侃。
姜瑶摆摆手,表示“不耐烦”,“没商量”。
沈知寒嘴上没应承,行动上还是拒绝了热情如火的售楼经理,带她定下一间现成的当天就能入住的小套间。
他们行李不多,张超帮着从旧家拿了点东西过来。沈知寒往里一看,各种酒。张超笑嘻嘻,美其名曰“生活享受不能忘”。
“行了行了。”沈知寒催他走。
张超哀怨地瞪一眼,不甘心地离开。
把家具上落满灰尘的大白布掀开,姜瑶被扑了一鼻子的灰。
她看看常年不用脏兮兮的地面、桌台、橱具,想着该从哪里开始收拾。在这方面,她真是毫无经验。
沈知寒拧了块抹布,把阳台的竹椅擦拭干净,喊她过来。
“这里视野不错。”
他把她搂在腿上。
姜瑶顺着往下望,纵横交错的马路在脚下流淌,一座座高楼筑起钢筋丛林。她第一次离开别墅区,住进高楼。这感觉犹如从一个禁闭空间步入人间,连鸣笛都成为美妙乐章。
这时候,她终于有了一种重获新生的安然感。
沈知寒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就起身去屋里打扫卫生。他不让她参与,只让她在这里好好待着。
姜瑶靠在竹椅,透过落地玻璃往里看。
沈知寒脱去外套,只穿一件工字背心,结实的肌rou随着动作一鼓一鼓,擦完灶台、桌椅,他伏在地上擦拭地面,动作娴熟,条理清晰,宽松的西裤一边卷到膝盖,一边踩在脚底,忙碌得十分忘我。
这是他们的家,他在认真地准备他们的家。
擦完地板再做一个收尾,沈知寒活络着筋骨走到阳台边,姜瑶盘腿而坐,笑眯眯。
“累了吗?”
他本有些疲累,对上她满面笑容,倦色顿消,挑眉一笑,“还能再战一轮。”
姜瑶一下扑上来,大发慈悲,“本小姐赏你一炮!”
沈知寒被扑个猝不及防,忙伸手接人。
白色瓷砖未干,地面shi滑,沈知寒要抱她进去,姜瑶拒绝,非要踩着他的脚背,喊着“左、右、左、右”地一起往里走。
撑到吧台,他不耐烦了,箍着腰把人一抬,放到大理石台上。
姜瑶双腿缠住他,上身却抗拒:“干嘛,猴急的。”
沈知寒下身拱了拱她,“不是我着急,是它着急。”
“那就让它先忍着。”
姜瑶不在意地瞟了一眼,沈知寒隐忍,“你在酒柜里翻找什么呢。”
姜瑶伸手一捞,拿出一瓶红酒:“你居然还带了这个?”
他粗粗看一眼:“张超送来的,”忽而又笑,“想不想喝?”
“嗯。”姜瑶不确定地点点头。
沈知寒握着瓶子到旁边取开瓶器,螺丝钻对准木塞旋转着下压,三两下取出木塞。“嘣”地一声,红色ye体咕噜噜流进酒杯,沈知寒只盛了一小杯,递给她。
姜瑶抿了一小口,眯着眼好好回味舌尖溢散的单宁酸。
“好喝么。”沈知寒掰开她大腿,挤到她身前。
姜瑶顾不上回答,又抿了一口,然后继续回味无穷地眯着眼睛。
他看得好笑,一手去松她纽扣,一手往衣服里伸,顺着光滑平坦的小腹往上摸,攥住那团柔软,用力捏了一把。
姜瑶浑身一凛,酒杯差点倒掉,她瞪大眼睛,“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