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吃,不然和管霖一样下场。
管霖看着碗里皮都被戳掉的鸡腿,再看看李斯远,满脸复杂。李斯远以为他要继续转交给他,摆手示意,“我饱了,你吃吧。”
“啊?不是,我姑提醒我了,叫你大腿似乎不太好啊,那,我换个称呼吧。”管霖大概气管里的辣味没有了,所以又开始作妖了。
“随便你,只要不是李叔。”那听起来有点年代感。
“叫斯远哥嘛……”
虽差了辈份,但好歹顺耳点。
李斯远没有过多意见,仍然你随意的态度。
管越心里却乐了,对,管霖这手干的不错,喊他哥哥,那就是我小辈,美滋滋。
“姑,你在高兴什么?”
“吃饭不要说话。”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临走前,李斯远指着刚才被管霖随意搁置在玄关鞋柜上的水果。
“你们的东西。”
“啊?那是我姑买给你的。”管霖道。
李斯远于是顺着看向管越,“多谢了。”
但见管越抱着手,站在防盗门外,脸上神色淡淡,不以为然。
“礼尚往来,不喜欢欠人人情而已。”
“恩。”他没什么要说的,管越这人总是得体分寸的,让人占不得一丝便宜,更不占别人便宜。
目送姑侄两人下楼去,李斯远这才关上门,回到厨房洗碗。
嗡嗡嗡。。
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有电话进来。李斯远徐徐擦手,再过去拿起,发现是个从魔都打来的陌生号码,他划动接听键。
“听说你去SK了?”听筒那头,男人的声音。
李斯远垂首默了两秒,才想起这是张朝辉的声音,他之前的同事,两人交情不深不浅。
“恩,有什么事吗?”
张朝辉闻此,笑。
“没想到你玩的这么刺激,是想给人当丞相,还是恐为凤尾,所以饥不择食?”
这人说话向来难听,起初他和李斯远同在魔都KOK市场部共事时,就没说过什么好话。倒谈不上品德坏,只是人性格使然。
KOK的领导当时很器重两人,有刻意让两人去争,张朝辉恰恰是好斗之人,总满身干劲。而李斯远,显得过于沉默,他不爱争,说没有野心吧,却也不是,只能说是藏的深。
“你已经闲到这种地步了吗?”李斯远问。
张朝辉如早料到他的态度,不失阵脚,继续道:“确实闲,失去一位劲敌,感觉心里空虚,办公室都是冷的。”
“你怕是臆想症。”李斯远讽他,张朝辉依旧不恼。
故意找茬的人,哪有那么快就收手撤阵,何况张朝辉这种,只会越来越猛。
“嗯哼,大概吧。所以为了给自己找点乐趣,我给大boss进言,在江市成立分司扩展业务,并且……”他故意卖关子,李斯远不想搭理,心中反而想起刚才管越说的那番话,贱字深刻。
这头,李斯远许久没回应他,张朝辉忍不住叹气,“没劲啊你,就这样吧,周五行业峰会见,拜拜!”
没清楚谁先挂的,反正黑屏了,李斯远神色如常的回去洗碗。
水龙头水掐的很小,细细直直流到他的手上,李斯远盯着水槽中间的漩涡,若有所思。
————
“百联要针对SK,你知道了?”
张汉生的办公室,这个全盛元冷气最足的办公室,管越却怎的都不大想来。
此时,她正坐在张汉生对面的位置上,他在低头签文件,管越看着他的发顶,上面有很多在黑色染发剂中即将回归本我的白发。
“知道。”
“你没答应?”
“没有,他们的方法太蠢。”管越如实。
签字的张汉生忽然顿住笔,抬头,瞧管越那淡定的脸,忍不住弯唇笑了。
“你倒聪明,借刀杀人。”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方法太蠢。”
“你不需瞒我,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之前太小看SK了,导致错失先机。”
管越听罢有些皱眉,“张总,其实这个案子,我是观望态度,先前第一次招标,我们并未参加,第二次……是业主方找我们的,可我觉得项目里问题太多,没敢做满。”
“什么问题?”
“T3航站楼,12年就开始备案,一直到今年,拖了五年,都是因为它的占地问题。众所周知,那里原先是高刘镇,ZF征收农户的地建T1T2以及别的场地,这是谈妥的,至于那未谈妥的部分,是T3,赔偿金没到位,大家都不想被征收,所以闹事不断。”
张汉生听完思忖片刻,道:“这又何妨?管越你到底是个女子,做事还太过优柔寡断,我们开公司挣的是钱,其他东西,和我们有关吗?闹事如何,自有摆平的办法。”
管越当下一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