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不是想说这个来着。赵碧嘉又咳嗽两声,“不过……如果这人刻意在白五爷面前遮了相貌,又不敢露出真面目,想必白五爷认识他。”赵碧嘉冲白玉堂挑了挑眉毛,“白五爷最近可得罪什么人了?”
仁宗只觉得不对,就算是白玉堂得罪了人,关他家公主什么事儿?不过……至少蒙面那一段听起来很是有道理啊。
但是……为什么自家公主要称呼他白五爷呢,仁宗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又问:“白义士也是江湖中人,可曾有什么仇家?”
总算是跟展昭没什么关系了,赵碧嘉刚放下心来,就听见展昭也说话了,这还是他进殿以来,除了行礼问好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年少成名,半个江湖都看他不是很服气。”
白玉堂心酸极了,看了展昭一眼,分明是在说:我叫你展大哥许多年……
“怕是不好找啊。”展昭大喘气一口,又来了一句。
“不好找也得找!”仁宗拍了桌子,“敢在汴梁犯案,严惩不贷!”
“臣遵旨!”很久没出声的包大人黑着脸来了一句,吓得白玉堂很是有几分胆战心惊。
方才给几分诊脉的太医写好药方回来,给杨和安诊治的那一位皱着眉头,进来行了礼又道:“臣方才写方子的时候,又曾细细品味杨总管的脉象,他虽中了蒙汗药,不过这蒙汗药似乎都是用上佳的药材制成,与寻常蒙汗药用后头痛伤身不同,因此对身体并无多大损害。”
仁宗皱着眉头嗯了一声,又仔细问了几句,只是这太医就号出来这么点东西,翻来覆去也就是这几句,听了两遍,皇帝便让人下去了。
“这么说又多了一个线索,用上好材料制成的蒙汗药……此人想必身价不菲。”
包拯皱着眉头,连带他头顶上那小小的月牙儿也有点变形,“首先此人蒙着脸又变了声音,必定是白义士认识的人。”
包拯严肃正经的注视着白玉堂,在这等眼神下,他除了点头再没第二条路。
“第二便是此人身价不菲。”
仁宗点了点头,包拯又问白玉堂,“白义士曾跟此人交手,可曾看出来这人是善用刀还是善用剑。”
白玉堂从来没觉得义士这两个字如此的刺耳过,他皱着眉头回答道:“虽然那人手里拿着的是树枝,不过看招式路数,应该是用刀的。”
仁宗看了看在场的三人,对包拯道:“此事便交给爱卿了。”
包拯道:“陛下放心。”
赵碧嘉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虽然这事儿勉强算是从她起的头,不过……我好喜欢你们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蒙骗我爹哦……
仁宗又对白玉堂道:“这次白义士救了公主回来,朕心甚慰——”
这一听就是要封赏了,若是真因为这个被赏了不管是什么,白玉堂觉得自己这辈子在那个骗人骗得比他白五爷还遛的小妖女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了,当下截住皇帝的话,斩钉截铁道:“公主无辜被江湖中人牵连,若是不找出背后主使,草民也不能安眠,必要协助包大人彻查此事才是!”
仁宗笑了笑,对他这个态度还算满意,只是赵碧嘉是他从小捧在手里养大的公主,总得封个什么才是。
仁宗将视线转到了包拯身上。
包拯沉yin片刻道:“白义士虽是江湖中人,不过义薄云天,为人正义,既然要协助本府……不如陛下也封他个侍卫可好?”说着又很是诚恳的看着白玉堂,“本府知道白义士仗剑四方,行侠仗义,在江湖中颇有威名,不过就算身在官府也是同样。”包拯脸上显出迷之微笑来,连他头上那小月亮似乎都能发出光来。
许久没说话的张贵妃其实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视着赵碧嘉,看见赵碧嘉似乎也很是期待的样子,不免开口道:“正是,包大人每年都会四处巡查,倒是不缺案子的,一样能行侠仗义。”
赵碧嘉觉得她母妃的语气里很是有几分诱拐的嫌疑,像是在说:少年,可以仗着官府的威视为非作歹哦~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白玉堂,特别是展昭,两人的视线对上之后,他很是鼓励的点了点头。
这个鼓励,便是压垮白玉堂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他冲皇帝一拱手,道:“愿听陛下差遣!”
仁宗笑了笑,道:“虽然年纪轻了些,不过既然展护卫的江湖朋友,又救了公主,便也封个四品御前带刀侍卫吧,与展护卫同在开封府任职。”
展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叫了一声,“白护卫。”
仁宗起身,道:“天色已晚,你们各自回去吧,汴梁的治安不能放松,这事儿明天你跟京禁军统领好好商量。”
包拯称是,仁宗伸手拉着张贵妃起来,又对赵碧嘉道:“赶紧回去歇着。”
赵碧嘉嗯了一声,也起身随着两人往后头走,临走之前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包大人的话。
很是舒心,但是仔细品味有点意味深长的话。
“有了白护卫,开封府派出去的人总算是能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