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我绝不会委屈了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阮烟雨怔怔地看着他,眼圈慢慢红了,忙低头起身道:“本善他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去看看。”
赵瑄心里一慌,上前拉住她的手腕道:“你不信我?”
阮烟雨其实早就知道他和她不太可能,可她是真的很喜欢赵瑄,所以才一直心存期待,直到听云亭说皇后娘娘不同意这门婚事她才清醒一些,可当看到赵瑄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或许他还有办法,或许他们还是能在一起的,可听他的意思却也是凭着满腔热情在做着努力,哪里有解决的办法?
可他说得简单,她的父亲刚刚升任礼部尚书,至少五六年内是不会有升迁了,可五六年后她都要二十岁了,怎么可能还没嫁人?更何况皇子纳妾天经地义,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平常人家的父母都难以同意,更何况是皇家?
她想挣开他的手,可他握得太紧,阮烟雨低着头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心,我只是怕,怕我们努力到最后还是不能如愿,怕用情太深反而最后伤了彼此,赵瑄,你自己也明白我们要在一起有多难,我想,倒不如,不如现在……”
赵瑄脸色一寒,低声道:“不如什么?不如趁现在退步抽身?烟雨,我退不了了,我已经‘用情太深’,你说的我也都明白,可再难我也要娶你!如果到最后你爹和我母后都不同意,大不了我就带你私奔!”
阮烟雨吓了一跳,忙捂住他的嘴道:“你胡说什么呢!谁要和你私奔!我跟你私奔了陛下还能饶了我们家不成?”
赵瑄笑嘻嘻地握住她的手,红着脸柔声道:“好好,我们不私奔,那你就乖乖等着嫁给我,好不好?”
两人十指纠缠,他的脸近在咫尺,阮烟雨脸上通红,连呼吸都不匀了,没好气道:“霜竹在外面呢,你快放开我。”
赵瑄也知道时间有限,怕阮烟雨再胡思乱想,直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道:“你放心,我不会娶别人的,你要相信我,只要你不动摇,认准了我,咱俩早晚会在一起!”
少年的胸膛坚硬炙热,咚咚的心跳声响彻耳膜,也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阮烟雨脸上爆红,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赵瑄抱着她温软的身体舍不得放开,脑中一团浆糊,见她小巧的耳垂晶莹白嫩,竟鬼使神差地亲了一口。
阮烟雨身子一僵,忙推开他,红着脸背过身去整理衣饰,闷声道:“你还不走?”
赵瑄心里热乎乎的,咧了嘴想笑,又怕阮烟雨生气,低声道:“你别生气了,我刚才也是情不自禁……”
阮烟雨气得真想打他一下,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厚脸皮?她干脆不理他,抬脚就往外走,赵瑄不敢再拉她,只得跟着她出了前厅。霜竹见自家娘子和四皇子都红着张脸,娘子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还以为两人吵架了,忙战战兢兢地跟了上去。
阮烟雨一到二门就看到本善正拉着李管家聊得热火朝天的,不由更加恼火,赵瑄忙将本善叫过来,两人一起被阮烟雨‘客气’地送走了。
阮昭回到家听说四皇子来过还和自家女儿见了面不由脸色有些难看,以前他只觉得四皇子纯真聪慧,可随着教导的时间越长他越发现,四皇子何止是聪慧啊,简直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且不说他在艺术上的天资如何惊世,就是对于如何讨好别人也自有一套。
阮昭教授他金石,也一起探讨诗词书画,皇上虽然有所赏赐,但赵瑄自有礼物相送,且他每次送的东西都让阮昭觉得若是他不收的话肯定会难受死!苏州太湖的奇石,春日里第一茬的碧螺春,建窑的茶盏,许道宁的书画,样样都送到阮昭的心坎上,让他一看到就再也移不开眼,根本拿不出勇气来拒绝。
可虽说拿人家的手短,阮昭也下意识地越来越欣赏赵瑄,但他大可尽心多教他些东西,可没有拿自家宝贝女儿还的意思,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喜欢花,那花明明就是送给他女儿的!可一个师生名分又让他说不出什么来,难道做学生的给先生送些花谁还能拦着他不让进门?更何况他可是皇子!
等阮昭看到自家女儿魂不守舍的样子时就更怨念了,可这种事他一个当爹的又不好说,告诉沈氏让沈氏说吧阮昭又怕吓到妻子,儿子又偏偏在书院里刻苦读书,阮昭也不想让他分心,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咽,打算下次见四皇子时提醒几句。
时间过得很快,四月皇帝圣寿正式宣布今年加开恩科,各地学子纷纷备考,不在原籍的也大多开始准备回乡,阮昭本来想让阮弘回乡备考,但是阮烟雨生日在五月底,阮弘便想等妹妹生日过去之后再回去,阮昭也就没有勉强。
五月二十三日是阮烟雨十四周岁的生辰,因为不是及笄所以请的人不多,只请了平日里玩得好的几家小娘子,另有威远侯沈家的几位表姐表哥,还有跟着阮弘过来的郑云彬,跟着郑三娘过来的陆柔柔,竟也有二十多人。木兰居地方不算大,阮烟雨想着反正也没外人就别出心裁将吃食都摆在了花园小湖上的长廊里,又凉快又随意,大家都在一起还热闹。
阮烟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