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窕儿亲眼看到长公主服下的,但是今天长公主醒来之后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反倒是态度突然转变,极为排斥我们,将我和曲儿都赶了出去。窕儿今天去找过长公主两次,都被拒之门外。长公主如此,只怕是知晓了窕儿做的事情,窕儿随活过今日,却不一定活不过明日,与其受酷刑,不如自行了断——”窕儿说着拿出匕首,顾长夺长袖一挥,打掉她的匕首。
“胡闹,你明知道杀了长公主也不能清除掉她身后的那些乱党,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擅自毒杀皇族,难道不怕株连九族吗?”
“窕儿只想为大人分忧。”
顾长夺说:“依她的性子,如果知道你对她下毒,肯定不会放过你。既然你活着,只可能是她没有服毒,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对你突然冷淡,你可知道原因?”
“长公主对窕儿一向疼爱有加,可是今天长公主像变了性子一样,实在莫名。我问过负责膳食的宫女,宫女们都说,长公主在书桌前一直坐着,并没有其他异常。”
“如果你不能好好的做一枚棋子,自然有别的人做。你现在还有价值,暂且留你,如果你再自作主张,别怪我没有说过。”
“谢大人不杀之恩。”窕儿磕一个长头。
窕儿离开后,顾长夺在远处没动,过了一会儿,一个轻巧的身影翻下来,站在在顾长夺身侧:“大人。”
“说。”
来人是吴飞,吴飞负责给顾长夺打探消息,一身功夫很是了得,他说:“今日长公主去了有凤来仪,仍旧是去见花魁,只不过今日她留的时间没有往日久,出来的时候衣冠很是整齐。天儿姑娘出来时面颊白皙,不似往日绯红,脖子上没有红痕,鬓发也都是整齐的。”
“你倒是观察的仔细。”顾长夺说。
吴飞面上一红,不过天黑看不出来。他是顾长夺派去探查长公主行踪的,长公主去有凤来仪,从来都是行尽|yIn|秽|之事,只不过只对花魁许天一人罢了。有几次他装作客人经过房前,都能听到里面许天令人面红耳赤的|呻|yin|,听得他身下一抖。此刻他回想起那声音,还是觉得耳根发热,这个轻凰的“功夫”是怎样厉害,竟然能让一个女人为她如此疯狂?
“又想些污秽。”顾长夺突然说。
吴飞脸一热,他知道自己刚刚呼吸急促了会儿,他索性大大方方说出来:“你又不是跟我一样听墙脚的,你可不知道那花魁姑娘叫的厉害,我要是不躲远点儿,有‘需要’都不能好好解决。话说这长公主的床|上|功夫着实厉害啊,我都有点好奇了,你说她是怎么做到的啊?她又没有家伙,厉害。”
顾长夺冷嘲:“你可以去看看她是怎么做到的。”
吴飞道:“我虽然喜欢漂亮女人,但是喜欢女人的女人我受不来啊。”
顾长夺不与他废话,甩袖离开了。
吴飞站在原地摸摸鼻子,也就只有这个时候顾长夺能有点儿人气的样子,只怕除了他,没几个人跟顾长夺这么开玩笑了。顾长夺在位之后,行事越发冷厉,人也变得冷了,远不如小时候可爱。吴飞随手揪下探进凉亭的树杈上的一片叶子,叼在嘴里。
吴飞是跟顾长夺一起长大的,比顾长夺年长两岁,顾长夺小时候长得异常俊美,几乎是能与女子一争高下了,后来身形渐变,不女气了,成了京城里不少女子的梦中良人。想到这里吴飞叹息一声,要不是有个顾长夺,他吴飞怎么也算是一个美男子,有顾长夺一比,他简直就是绿叶了。
吴飞吐了叶子仰头看天,才发现月从云后露出来了,半掩半藏,像女子欲拒还迎的姿态——想到这里吴飞赶紧摇摇头,跟踪长公主多了,果然他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第4章
回到宫中,付屿唤楛出来。
“你来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情,最好让我知道我这是什么位置,我需要做什么?我要怎样才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楛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了许多东西,放到桌子上:“你可以先读一下这些东西,然后,我可以再详细给你解答。”
付屿翻了翻:“你们是在打算推翻朝政吗?”
楛摇头:“不是,我们所做在稳固朝政。”
付屿不置可否:“可你们明明是在背道而驰。”
楛说:“不,这只是表象。这表面上的一切都是用来欺骗别人的幌子。我们真正要做的,是清除树根里面的蛀虫,树皮外面的虫子就让他们除好了,我们做的就是深入树底下找出虫子。但是这中途,我们也会破坏了树,可是最终还是为了树好的。”
付屿说:“你是说,我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行为,我是想把这些贪官污吏和掌握大权的佞臣们,最终汇聚在一起,然后全部挖出来吗?”
“可以这么说。”
“劳心费神的,这么做,轻凰觉得不累吗?”
“轻凰很累,她累得要发疯,她已经患狂躁症很久了。她一直都在吃药治疗,吃的药都是顷端主上为她配的。”
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