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是住手罢,若是被人发现了,咱们俩都要被送出去了,不过是生辰而已,以后还多得是,这回将就将就便是了。”
“可是......我已经跟嬷嬷说了啊......”蒋雨霏脸上也有些害怕:“今儿一早,我就去找了窦嬷嬷,她也答应了。”
蒋雨霏动作这样迅速,让杨熙很是无奈,木已成舟,还能怎么办呢。
“窦嬷嬷是否可信?”
窦嬷嬷是负责教导她们的嬷嬷之一,与陈嬷嬷何嬷嬷几个一样都是女官,只不过她不是坤仪宫的人,而是内务府的管事嬷嬷。窦嬷嬷为人和善,不常挑剔秀女们,有的小错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放过,是以她在秀女间的口碑比其他嬷嬷好上不少。
但......窦嬷嬷再和善,也不见得会帮她们办事。
蒋雨霏挑眉道:“窦嬷嬷受过婶娘母亲的恩惠,我进宫之前婶娘曾托她照看我,还跟我说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去找她就是,婶娘都这样说了,她应该是可信的。”
原来她们还有这一层关系,难怪这几日她们过得还算太平,原来竟是后头有人。
“若是如此,倒是我白担忧了。”
蒋雨霏笑笑:“也是我没有早告诉你,害得你这样忧虑,是我的不是。”
“哪里的话,姐姐肯告诉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教导嬷嬷与秀女有旧,称得上是辛秘了,蒋雨霏为了让她安心,冒着极大的风险告诉她,显然是信任她的。
“妹妹说这话就是见外了,咱们相识一年,又同在宫中挣扎,若不守望相助,你我如何渡过这重重危机?”蒋雨霏望着杨熙,眼里全是真心实意:“你先前不是也提醒我提防徐媗么,你以诚心待我,我若不回以诚心,如何对得起你?”
“姐姐如此,真叫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杨熙稍稍放下心来,然而到了晚上,她就知道她放心的太早了。
就寝之前,陈嬷嬷带着人例行查夜,查到杨熙屋子时,却并不如往常一般随意看两眼就走,几个宫人翻箱倒柜的,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蒋雨霏不解的看着陈嬷嬷:“敢问陈嬷嬷,这是做什么?”
陈嬷嬷吊着眼角,瞥了两人一眼,尖着嗓子道:“有人密报你们以金银贿赂教导嬷嬷,把宫外的东西带进来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冤枉啊,我们没有贿赂过嬷嬷,更不曾与宫外沟通,”面对刻薄的陈嬷嬷,蒋雨霏显得出奇的镇定,“若是嬷嬷不信,大可以叫告密的人来,也可以请出那位嬷嬷,咱们当面对峙。”
陈嬷嬷拉下脸,眼神锐利。
蒋雨霏笑了笑:“我们这儿真的没有宫外来的东西,嬷嬷搜过之后,便知道我们是否清白了。”
宫人们搜查完毕,果然没有宫外的东西。
陈嬷嬷冷哼一声:“虽没有搜出东西,但你们与教导嬷嬷过从甚密是事实,罚你们静思堂思过。”说完,不给两人辩驳的机会,叫宫人将她们送去静思堂。
静思堂,乃是毓秀宫中专门给犯错的秀女们静思己过的地方,按照宫规,并非所有犯了错的秀女都会被送出宫,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过错很小,或是......来头很大,主要是后面这一条。来头大的秀女,只要不是犯了杀人下毒之类的大错,由家里走通皇后或太后,或是哪个体面的高位嫔妃的路子,便可大事化小,入静思堂禁足几天作为惩戒。
杨熙和蒋雨霏进了静思堂,便发现里面布满了灰尘蛛网,仿佛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这是多久没人来过了啊......”蒋雨霏小心翼翼的避开蛛网,想要找个坐的地方,无奈这里是给人静思用的,根本没有凳子椅子之类的,只有一尊木佛像,以及两个蒲团。
杨熙苦笑道:“看来咱们要跪着了,只是不知道要跪几天,”陈嬷嬷只说让她们进来,却没说时限多久,万一她老人家忘了,她们两个岂不是要在这里待到大选结束。
蒋雨霏内疚道:“是我连累了妹妹。”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姐姐是为我费心,我若是怪姐姐,岂不成了那没良心的?”杨熙并不怪蒋雨霏,虽然她曾反对过,但蒋雨霏到底是为了她才冒险的,且她们也没有受到多大的责罚,不过是禁足罢了,又不是没经历过。
“姐姐可知道陈嬷嬷为何放咱们一马?”
这事儿要放在别的秀女身上,哪怕没有拿到证据,也要被送出去,陈嬷嬷那时明显也是不情愿的,却还是只罚了禁足,怎么看都怪异得很,这静思堂也不是一般秀女能进来的,单靠成国公府和将军府,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蒋雨霏道:“妹妹可别小看窦嬷嬷,她虽是内务府的,实则比陈嬷嬷的资历还老,她在坤仪宫的时候,陈嬷嬷还在王府呢......”
“她是......”杨熙心头微颤,陈嬷嬷还在王府,就是皇后娘娘还是王妃的时候,那时候坤仪宫里住的还是徐皇后,也就是现在称的徐太后。
徐太后的人,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