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
杨熙看他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无语轮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晋安呆了呆,初见之时,就着这一笑,笑的他神魂颠倒,寤寐思服,如今再见,惊艳不减当初。
趁他愣神,杨熙赶紧把手抽了回来,侧过身不看他。
谢晋安的目光追随着她:“姑娘真该多笑笑。”
笑起来的杨姑娘,与平日冷静自持的模样大相径庭,却叫人心动不已。
“我又不是个傻子,没头没脑的笑像什么样子,”杨熙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已经表明了心意,杨熙也不打算像之前一样扭捏,趁热打铁,牢牢地抓住谢晋安的心才是正事。
谢晋安也有所感觉,杨姑娘仿佛比从前更娇俏了,看他的眼神,正是女子看心上人的眼神。
谢晋安心里一动:“姑娘总叫我侯爷,倒显得太生疏了。”
杨熙暗道这是要换个称呼了,倒也不是不行,正要问他改什么称呼时,外头就传来了沈莹的惊叫声。
“穆哥哥你怎么来了?”
一听是赵穆,谢晋安那还顾得上跟杨熙谈情说爱,连忙要走。
可赵穆就在门外,出去无异于找死,这屋里又没有藏身之处,情急之下,谢晋安推开窗户就要往外翻,刚探出半个身子,又转头对杨熙道:“今儿不凑巧,下回再与姑娘互诉衷肠。”
那急切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外头是条河,侯爷仔细伤着了,”杨熙表面上提醒着,其实心里巴不得他赶紧消失。
等谢晋安跳下去之后,杨熙还去窗边看了看,确定看不着人影儿了,才关上窗户,施施然的走回去坐下。
沈莹找遍了借口,都没能拦住赵穆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穆哥哥进了包间。
这下,她们恐怕都要完了。
沈莹慢吞吞的挪过去,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一幕。
包间里只有表姐一个人在,谢侯爷不知所踪,她瞪大了眼,不停的给杨熙使眼色。
杨熙像是没看见她杀鸡抹脖似的动静,平静如常的给赵穆行了礼。
“请殿下安,不知殿下到来,失礼之处,望殿下恕罪。”
赵穆皱眉:“只有你在?”方才沈莹明显不想他进来,他还以为有别人在。
“只有民女在此。”
赵穆眉头皱的更紧:“没有别人,嫣嫣拦我作甚。”
沈莹看着杨熙,心想表姐这么聪明,定能圆过去。
杨熙果然不负她所望:“许是嫣嫣知道殿下不想见民女罢。”
赵穆想说自己何曾不想见她,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口。
沈莹道:“就是就是,穆哥哥每次看见表姐都没个好脸色,我就想着,不如不叫你们碰面,免得......表姐受委屈。”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变小了不少。
“我何时......”看她不顺眼了?
杨熙垂着头,赵穆只能看见她的头顶,想狠狠瞪她两眼都不行。
这女人,惯会装柔弱,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明明帮了她那么多回,却说他没好脸色。
哼,忘恩负义。
杨熙不知赵穆心思,又没听见他说话,便也闭紧嘴巴。
沈莹说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理她,委屈的瘪瘪嘴,拿了点心坐到一旁去吃。
一时之间,包间里安静的不像话。
片刻之后,赵穆咳了一声:“你手里那个是假的。”
“啊?”杨熙微微抬了头,摊开手:“殿下说的是这个?”
谢晋安送给她的玉佩是假的?
不会吧,谢晋安好歹也是个侯爷,还有个长公主祖母,怎么会拿假货送人?
“嗯,”赵穆点头:“此玉名为鸳鸯蝴蝶佩,真品是西域上供之物,现存于陛下私库之中。”
“许是长得像而已,并不一定是假的啊,”一听是假的,沈莹点心也不吃了,过来跟着凑热闹。
赵穆摇头:“鸳鸯蝴蝶佩最早是先帝赠与先太后的,不知何时这样式从宫里流传出来,便有了这不lun不类的仿制之品。”
看着手中被赵穆称为“不lun不类”的玉佩,杨熙半晌无语。
赵穆看了她两眼,郑重道:“你若喜欢玉,买了倒也不妨,只是此玉乃是仿制贡品所得,你......最好不要戴它。”
这玉从徐太后手里到了陛下手里,陛下爱不释手,时常拿出来赏玩,所以赵穆认得。
杨熙点点头:“多谢殿下提醒,”这玉佩的主人是太后和圣上,那就不是常人能要的。好在本就是八宝楼的东西,走之前还给店家就是了。
原本是来见谢晋安的,杨熙沈莹都没打算买东西,但现在有了赵穆,两个人不得不挑了两件儿首饰,表明她们真的是来“看首饰”的。
好好儿的情人相会被打断,沈莹比杨熙还要沮丧,对忽然到来,打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