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不敢做这笔生意啊!”
他们就是街上的混混,平日里偷偷鸡,摸摸狗就不得了了,这回若不是为着那一百两银子,哪里敢干这要命的勾当。
“荒唐,我堂堂的国公府,岂是商户能比的?!”
“是是是,都是那恶人,咱们也是被他蒙骗了......”
“咳咳......”听着他们说的不着调,沈莹赶紧咳了一声,提醒父亲正事要紧。
跪着的几个人显然没想到还有女子在后头,顿时吓得不敢说话,只偷偷的觑着沈洵。倒是侍卫们仍旧面不改色的立着。
沈洵也咳嗽一声:“来人,去把刘奇带过来,”又对三人道:“一会儿人来了,你们好好看清楚是不是他。”
三男子忙点头应下。
不多时,小厮便领着刘奇过来了。
沈莹原是想先拿了刘奇的,却被杨熙拦下了,赵穆先就没抓他,只叫人暗中看着,便是不想打草惊蛇。
刘奇进了书房,还没请安便看见三个小混混跪在地上,便知事情败露,顿时心头一凉,膝盖也跟着软了。
他扑通一声跪下:“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他本就不是大胆的人,跟杜姨娘合谋不过是一时冲动,事后他就后悔了,可干都干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这几天提心吊胆的,既怕沈莹出事,又怕沈莹没出事。
沈洵惊怒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大姑娘?!”
刘奇竟然真的是害沈莹的凶手,沈洵此时是怒火交加,他信任有加的nai兄要害他的嫡女,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他识人不清,才招了这场祸事?!
刘奇跪着,不住地磕头:“奴才鬼迷心窍,老爷饶奴才这一回罢......”
“饶你?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沈洵自觉丢尽了脸面,对刘奇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直接打死,“来人,把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打到没气儿为止。”
话音刚落,沈莹便耐不住要出去阻止,刘奇虽可恨,可他到底不是主谋,打死了他,杜氏不就逍遥法外了。
杨熙拉住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先别慌,看看再说。”
刘奇是个软骨头,只要给他点苦头,不愁他不把杜氏供出来。
再有......杨熙眯了眯眼睛,国公爷恐怕心里也有猜测,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要灭口。
沈莹暂时被安抚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听着外头的动静。
刘奇还在求饶,架不住沈洵铁了心要打死他,眼见小命不保,被拖出去的那一刻,他大喊道:“老爷!老爷!奴才还有话说,不是奴才要害大姑娘,是杜姨娘,杜姨娘给奴才出的主意.....”
“来人,堵住他的嘴,”沈洵一听到“杜姨娘”三个字,连忙叫人堵了刘奇的嘴,不让他说半个字。
下人谋害嫡姑娘已经是见不得人的丑事了,再添上姨娘......成国公府几十年的名声都要败完。
刘奇被堵了嘴,按在地上,四个壮仆拿着一尺宽的板子,用力的打在他身上,打得他双眼上翻,几乎要晕死过去。
这时,沈莹忽然从后面走了出来。
“父亲,既然刘管事说是杜姨娘指使的,何不派人将杜姨娘请过来对质一番?”
沈洵先挥退了下人,又请侍卫把三个贼人带下去,才对她道:“此人jian猾,攀咬杜氏不过是为了脱罪,嫣嫣不要信他。”
“父亲......”沈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刘奇供出了杜氏,父亲竟问都不问一句就断定杜氏是无辜的,可这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刘奇到底是胡乱攀咬还是确有其事。
沈洵抚了抚她的头:“好了,害你的人已经处置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好好休息,别让父亲担心。”
“可是......”沈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杜氏,却被杨熙打断了:“嫣嫣,既然老爷说姨娘是好的,那咱们就该相信老爷。”
不待沈莹说话,杨熙按住她的手:“今儿忙了一天,还没空去看太太呢,咱们这就收拾收拾,去德馨院罢。”
沈洵笑的别有深意:“正是,你母亲身子不好,有你在跟前儿陪着,她也能好得快些。”
回来这么久,沈莹还是第一次听父亲提起母亲,而且语气这样的温和,温和的仿佛前面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看看表姐,表姐也正看着她,恍惚间,沈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直到被杨熙拉出书房,沈莹还懵懵懂懂的:“父亲的意思,是......”解了母亲的禁?
虽然谁都没有明说母亲被父亲禁了足,但德馨院被看得严严实实,连沈莹要进去都不容易,名为“静养”,不过是图个好听罢了。
杨熙点点头:“嗯。”
“父亲要咱们放过杜氏,便给母亲解禁,哼,真是划算的买卖,”沈莹有些齿冷,她们本是最亲的人,现在却各自离心,互相算计。
杨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