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一个“好郎君”。
难怪那么多姑娘见了他,就像蜜蜂看见花儿一般,前赴后继的往他身边儿靠。
身份高贵又英俊潇洒,且尚未娶妻的,也就这么几个了。
比起赵穆裴谨言这样的,他还差着不少。
但这两人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个顶个都是高岭之花,等闲女子也够不着,有那够得着的,哪个不知他们的性格。
裴谨言看似温和有礼,实则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赵穆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沈莹能得他些许的另眼相待,别的女子哪个入得了他的眼,又有哪个受得了他的冷眼。
除了这二人外,其余的公子哥们不是早就成家了,便是比谢晋安还不如的。
也亏得谢晋安名声不好,没引来身份相当的女子,否则的话,杨熙若想要成事就难上加难了。
心里想了这样的多,杨熙面上还是淡淡地,并不如何激动:“侯爷不必如此客气,请进来便是。”
这后花园是梨园供给客人歇息的地方,谁都能进来的。
况今儿沈莹特意给她安排了这样一场邂逅,杨熙也不能辜负沈莹的一片心意。
杨熙不打算像之前那样避着谢晋安,一样的招数,可一可二不可三,若是用的多了,将人吓跑了怎么办。先前两次的作为,已经能让谢晋安晓得她不是随便的女子了。
谢晋安已经对她有了好感,她现下要做的,就是跟谢晋安多相处些,让谢晋安彻底喜欢上她。
得了杨熙的允,谢晋安遥遥一拜,便摇着折扇,踱着方步,乘着徐徐地风,吹起了他的衣袍,缓缓地走到杨熙跟前:“我与姑娘也算有缘,却还未曾与姑娘说上几句话呢。”
杨熙拨弄着琴弦:“不知侯爷想与小女说什么呢?”
谢晋安换了方向,目光灼灼地盯着杨熙:“咱们随意聊聊可好?说起来,在下只知道姑娘姓杨,还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呢。”
杨熙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小女乃是蜀中江阳杨氏,祖父乃是□□年间的进士,因家中长辈俱去,才来京城投亲。”
“不知姑娘身世如此,是在下唐突,”谢晋安本想跟佳人套套近乎,却没想到杨熙的身世是这样的凄凉。
蜀中里京城何止千里,一个没了亲人的小姑娘,要付出多少艰辛才能到京城来,谢晋安没去过蜀中,也知道行路不易,便面露不忍道:“姑娘节哀......”
再多的话,也安慰不了亲人逝去的伤痛,谢晋安父亲走得早,他那时年纪还小,并不觉得如何伤心,也是长大了以后,见别人都有父亲挡风遮雨,唯独他没有,不免也会有黯然伤神的时候。
杨熙微微一笑:“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伤心也早就过去了,侯爷不必内疚。”
“姑娘豁达,”谢晋安问道:“那姑娘你与成国公府又有什么渊源呢,我听她们都唤你为表姑娘。”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成国公这一支只有一位姑太太,但这位姑太太的婆家并不姓杨,也不是蜀中人。
“我祖母出自成国公府,与先国公爷乃是堂兄妹,我上京时并不知道祖母兄长去了南边,原该去南边找他们的,是老太太仁慈,不忍我奔波,才将我留下来,”杨熙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位老太太倒是菩萨心肠,”谢晋安依稀记得沈家老太太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与祖母的交情不错,想来以前曾在公主府里见过的。
提起老太太,杨熙忍不住露出怀念的神色:“是啊,若是没有老太太,我这会儿还不知在哪里呢,许是早就死在去南边的路上了。”
只可惜老太太去的太早,她受了这样大的恩德,却来不及报答。
“杨姑娘切莫如此说,老太太在天有灵,定能看见你的孝心的,”看着杨熙泫然欲泣的模样,谢晋安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若不是碍于男女之别,他恨不能立时上去好生安慰她一番。
思来想去,谢晋安只能转移话题,好不容易才和杨姑娘说上话,若是杨姑娘一直想着沈家老太太,那他不是白费这番功夫了么。
“哎,杨姑娘,所以你家里现在,就只有你了吗?”
佳人命途多舛,茕茕孑立,多么的惹人怜惜啊......
“这倒不是,”杨熙收敛心绪,继续与谢晋安闲话:“我还有个弟弟,现下在白鹿书院念书。”
“白鹿书院?”总算找到不惹人伤心的话题了,谢晋安便一个劲儿的赞道:“那可是好地方,杨姑娘的弟弟能考上白鹿书院,将来定然也能金榜题名,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
“栋梁之才不敢当,我只望他以后是个知礼有担当的,对得起这些年所学,方不辱君子之道,”杨熙展颜笑道:“他还小,且看不出以后呢,侯爷现下这样夸赞他,万一他将来是个不学无术的,岂不是对不起侯爷。”
“姑娘太过谦了,有你这样的姐姐,杨小弟的资质定也差不了,我瞧着,进士是不在话下,或是状元探花,也未可知呢。”
杨熙笑的眉眼都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