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找自己喝这酒了。
“指挥使是听到了什么趣事了?”
黄朝奇再喝一杯,说:“也算有趣吧,那刘阁老女儿回了娘家,让人画了相,居然要在儿子成亲前,给儿子纳妾!”
“纳妾就算了,还得点明了要照画相上的人样儿纳!你说这样高调,她也不怕镇国公府和他们翻脸了。”
说罢,黄朝奇又哈哈地笑:“不过镇国公如今是没了牙的老虎了,也是不敢坑声的。”
沈君笑听着皱了眉,直觉事情并不简单,他问道:“是找什么样儿的?”
“样儿嘛”黄朝奇回忆了着属下给他看的画相,“长着双桃花眼儿,小脸,别的倒没有特别的了。这样的姑娘家不满大街都有。”
沈君笑心脏却是重重跳了下。
桃花眼。
小丫头就是一双桃花眼,瓜子脸。
杜羿承是要做什么?
沈君笑直觉这事和杜羿承脱不了干系,黄朝奇这时又说道:“你可不知道,这事暗中传开后,不少官员都拿了那画回家相看,官职低的,可还有想把自己女儿送进去的。”
“不过那杜世子倒是长得风流倜傥。”
沈君笑默默听着,不动声色说:“能劳烦指挥使给我找份那画相吗?”
“噫?当然可以。”黄朝奇诧异,不过是误会了,笑得有些jian诈,“你找个人要是被相中送进去,倒也算是帮你岳父一把。”
“那就有劳指使挥了。”沈君笑并不解释,朝他敬酒。
刘氏的做法引得不少官家夫人注意,当然是有想高攀的,刘府近月来登门的夫人可不少。
这日杜羿承被刘氏强制性的喊回了外祖家,听到她又在宴客,不耐地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才进屋,他似乎闻到了一股香气。
这个院子伺候的丫鬟不少,估计是那些丫鬟来打扫时留下的。
他去开了窗散味,发现屋里没有茶水了,大刀阔斧地往椅子里一坐,喊道:“奉茶来!”
外头当即有声音应是,清脆如树上黄莺。
杜羿承一开始还有注意这声音生得很,不久,一位穿着粉色湘裙的姑娘便盈盈而来。
杜羿承习惯性伸手接茶,接过后发现跟前的人还站在那,他心里奇怪。
不过以前这样的事不是没有,都是些有心思的小丫鬟罢了,遂展了怒色,抬头就要斥离开。
哪知这一抬头,却是连手中的茶碗都没有捧住,在瓷器坠地声音,他站起来震惊喊了句——
胖丫头。
正文 375砸场
杜羿承面前的女子似被他吓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中闪着惊慌,后退了一步。
受惊小鹿一样,我见犹怜。
只是须弥,杜羿承当即就又清醒过来。
这不是胖丫头,不是那个会处处对自己警惕却藏着爪子的沈琇莹。
沈琇莹不会露出这种无助的神色,她会吼回来,骂自己吓着她了。会横眉坚眼,盯着自己露出不满的神色。
不会这样楚楚可怜!
人能画皮却不能画骨,猛然的一瞬,她与沈琇莹是有几分相似,但看真切了,一点儿也不像!
除了那双桃花眼,哪里像!
杜羿承心里头就暴躁起来,瞪着还不知所措的姑娘,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些日子他母亲总是宴客,但上门的都是些官职极低的人家,他还以为是她实在无聊了!
敢情这是在另有打算。
杜羿承冷冷盯着那受惊女子问:“你是我娘亲喊来的?”
那女子本就是小户人家出身,对杜羿承这外男有羞有怕,何况他还一脸的戾气。
她眼眶里有泪在打转,颤颤地点头。
杜羿承目光又冷了几分,居然转身就要走。
那女子想起来娘亲和侯夫人的交待,想到自己要是能许给这么个英俊的男子,下辈子也就不要再受苦,不知就从哪儿涌起了勇气,扑上去扯住了他袖子。
“杜、杜世子!我、我是太常寺孙祀丞的女儿。”
杜羿承哪里会是管什么太常寺的人,何况一个祀丞就是从八品,在他眼里连提鞋都不配,更是不会理会。直接一甩手,那孙姑娘就被甩在地上。
孙姑娘眼睁睁看着怒意冲冲离开,一抬手,就看到自己双掌都擦破了皮,火辣辣刺疼着。她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开始哭。
她好像搞砸了。
那头杜羿承窝着一肚子火径直去了花园,丫鬟婆子见着忙给他请安,提醒着前头是外边的女眷。横着走惯了的小霸王哪里会管这些,不过几步就冲到了戏台前,抬手就拿了桌案上一只杯子砸到戏台上。
高吼:“给老子滚!”
打梆的,唱戏的都被吓得一缩,杜羿承又砸了只杯子上去,瞬间鸟兽散。
刘氏被儿子的怒意惊着了,在场的女眷也被吓白了脸,想到传言说这杜世子自小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