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树之心。”木头人有些沮丧地说。
“胡杨树有心吗?”
木头人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秦晚问了半天,才从木头人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木头人出现的缘故。
王典坤一直在做个研究,如何能让自己的雕刻品产生自己灵魂。后来他无意中在典籍里翻阅到地府的传说,那里有条河名忘川,可以承载死者的灵魂。于是他突发奇想,想用忘川河河水浇灌古树,从而长出有生命的木头,给予他雕刻。
可是忘川河在地府,他一个活人又怎么可能弄到?于是他求助了许多人间算卦大师、风水大师,最后想出了一个替代的办法,就是用黄泉水承载人类的七情六欲,从而代替忘川。
说做就做,王典坤特意买了一户风水不是很好的宅子,找人在里面打了口井,从这口井里打出来的水都是黄色的。王典坤便准备了不少罐子,每个罐子都接那么一口黄色的泉水。遇到哪家死人,正在哭丧,就去让最伤心的人对着其中一个罐子吹气。吹气结束后,立刻封死罐子。遇到哪家相爱的人结婚,便让新郎也对着罐子吹气;遇到大街上吵架的人也同样这么干。
陆陆续续倒也收集了不少的罐子。
几天后,罐子里的ye体都发生了点变化,比如说,幸福的人吹气的罐子里ye体变得清澈起来;哀伤的人吹气的罐头里出现了白色的沉淀;生气的人吹气的罐子里却出现了紫色的沉淀。王典坤,用这些罐子里的水浇灌着沙漠之中的一棵即将枯死的胡杨树。一个月下来,胡杨树居然真的长出了一棵和心脏形态类似的木头疙瘩。
王典坤欣喜若狂,把这块木头从原先的胡杨树上割下来后,那棵胡杨竟然在短短几秒钟从衰败到腐朽再到风化,速度快到令人咂舌。王典坤生怕有人和他争抢,用衣服裹着木头就跑回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承载着情感的泉水起了作用,木头被从树上分离的那一刻起,他便有了灵魂。这件事王典坤知道,王典坤的儿子也知道,不过王家儿子想的比自己父亲还要多,总觉得木头人会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于是,哄骗木头人说不能让别人发现你会动的秘密,不然就会被放进火里烤焦,烤成木炭。
“您能变小?”秦晚问道。
木头人点了点头,柔和的白光包裹住了木头人的身体,木头人从原先的巴掌大变成了手指大小。“我可以看到所有人的情绪,并且诱导人的情绪,使其失控到你想要的效果,我很有用的,不要烧掉我.....”
控制情绪吗?
“你有名字吗?”秦晚看着站在自己手掌里的木头人问道。
“没有。”木头人的声音不算好听,却也是脆生生的。
“那我也总不能木头人、木头人的叫你吧。你是自己取个名字还是让我帮你取个?”
“你吧,我不会。”
“你由情绪而生,也难免为情绪所控。《道德经》写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是说要使心灵保持虚和静的至极笃定状态,不受影响,才能更好地观察世间万物的规律。我给你取名致笃,希望你以后还能保持心灵上的虚静。”
木头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秦晚把致笃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你不怕我逃跑吗?”致笃跑到秦晚的耳边问道。
“你要是觉得有比呆在我身边更好的地方,你自然可以走。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我就会坚信众生平等,亦不会强迫于你。”秦晚没有犹豫的说道,似乎这是理所当然一般。
“奥。”
在秦晚肩上站的的目标太大,致笃干脆变成了一个木头夹子的形态,抱在了秦晚头发上,如此一来,既不担心掉下去,视野也可以扩大到更广的范围。
晨五时,天未亮,雨势渐大。
茅山议会院。
正厅位坐着茅山派现任的掌门——叶清镇,叶清镇年纪在四十左右,容貌端正,正气凌然,仅有一子叶垣。
两侧分别坐着茅山派的三位长老时玅、时晾、时珪。
唯一一位的女长老时珪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时玅,你到底算出了什么东西,直接说。茅山派传承了这么多年,什么坎没遇见过,你现在支支吾吾的到底什么意思。”
“时珪,你先别急。我这现在心里也没底,是怕完全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时玅的眉头从昨晚开始就没打开过。
“时玅,你就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信与不信,我们心中自有掂量。”叶清镇也劝说道。
“说吧。”时晾拍了拍时玅的肩,“时珪说的对,咱们茅山什么坎没遇见过。”
时玅长叹一口气,“我们茅山现在共有弟子多少人?”
“四十二人。”时珪毫不犹豫的答道。
“茅山派的人是不多,加上我们这些老东西凑上去也不过五十人。可是在我们这一辈在往上,茅山派曾面临的是每代单传!”时玅有些回忆的说道。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