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心里清楚对方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你?”
裹着人的被子抖了抖,不过池镜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你心里明明清楚这一点,却还要你依然故我固执己见。你的固执是因为你的任性,当然你确实拥有这样任性的资格与本钱,所以谁也不能够指责你。”
“你现在说不,或许是因为你心存良知,又或许只是你心有傲气。你知道一旦圣上赐婚,无论对方愿不愿意都要娶你。如果对方并不是真心爱你,这么做只是在逼迫对方,而不是让对方真心实意去迎娶你。”
池镜不以为然:“可如果你真的有这么在乎对方的感受,就不会没羞没臊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这会儿还要死缠烂打非去找他……”
乔娆娆一把抓起枕头呼地一下就往他脸上砸,不过被池镜眼疾手快防住了。
不知是闷的还是气的,满脸怒容的小脸红通通。池镜还以为乔娆娆会拿什么堂皇的理由反驳他,或许索性娇气任性地用哭来扼止他。可是气呼呼的乔娆娆砸完一个枕头就像是发泄完毕,撸起被子又把自己埋进去,留给池镜圆圆鼓起的一团被影。
池镜静默片刻,放下那个枕头,凑近去拉她的被角:“你不反驳,就是承认了?”
承认她自己就是这么任性无理取闹,就是这么固执蛮不讲理?
埋在被子底下的人发出瓮里瓮气的声音,池镜好半晌才分辨出她在说的话。
乔娆娆红着眼眶,盯着漆黑一片的被子底下,闷声说:“我就是喜欢他。”
*
失踪了好几天的蓝漪无缘无故又冒了出来,并且风雨无阻天天上花家报到。小两口终于和好了,花爹看在眼里深感欣慰,虽然不知因为什么又有点小吵小闹,不过花爹素来为人宽心,安安心心出门去了。
花小术正在屋子里头折衣服,最近天天下雨,没有太阳气候chaoshi,连带着晾干的衣服摸起来感觉还是shi涔涔的。
“我们明明已经两情相悦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答应嫁给我?”蓝漪一边学着她的动作折衣服,一边直白地诉说衷情。
花小术最近被他烦得不行,可是一昧选择视若无睹的话,蓝漪绝对有办法将一句话翻来覆去再念个五百遍:“我已经说过了,正因为我已经察觉到自己的真实心意,所以才更加无法容忍对自己喜欢的人一无所知。”
正因为是喜欢他的,所以才会想去接近他去了解他,不甘心自己对他仅仅只是一知半解。
蓝漪默了默,轰地一下头顶冒烟:“小术好会说情话。”
“……”
蓝漪兴冲冲:“能不能再说一遍?”
“不能。”花小术险些按不住心底的躁脾气。
蓝漪悻悻放弃,他温情款款地牵住花小术的手:“其实我们成亲完了再慢慢了解也没关系。”
花小术瞅着他笑眯眯的脸,毫不留情地甩开他:“我有关系。谁知道你会不会是那种得不到就心里惦念、得到手就翻脸不认的人。反正我对你一无所知,我当然信不过你。”
蓝漪险些惊哭:“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花小术扬手打断:“更何况自我得知你跑去找小王爷打架以后,我已经确信你隐瞒的事情绝对与他有关系。”
蓝漪狠狠噎住,花小术好整以暇地环起手,目光犀利地对他说:“反正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说,你的行为总会暴露破绽,只要循着你的步伐走,迟早有一天我会接近真相找到答案的。”
也就是以后最好见到池镜绕着走,能有多远躲多远,千万别再碰着他,免得让小术逮着机会发现纰漏钻空子。蓝漪怀惴不安满脸忐忑:“小术,我们还是赶紧成亲吧。”
这样才能够栓住她一辈子,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打死他都不会答应和离的。
仿佛已经从他脸上读懂了其内心的小九九,花小术面无表情地告诉他:“没用,不和离我休夫。”
“……!!”
一直都在但被完全无视的小翠花从头听到尾,觉得这比听相声还要有滋有味。
不成亲怎么和离休夫,小姐这不是已经答应嫁给他了吗?
漪少爷怎么这么笨哟。
*
花一松最近不在吏部办公,原因是近来他的顶头上司霍尚书动作频频,似乎意识到了他的位置正在受到了什么人的觊觎,对不为己用的人实施了不遗余力的拼命打击。
作为他最看不顺眼的人之一,适逢户部近来正在清算一笔国政预算缺人手,花一松被临时踢去了户部给人打下手。这种差事简而言之就是干得好没你功劳、干不好分分钟拿你挨批,回去以后很可能会被顶头上司以办事不利为借口把你踢走的那一种。
不过作为皇上跟前大红人、蓝师手底明日之星、还是威远侯他亲戚,户部的人当然不可能去为难他,反而因为不是同部门相互不存在竞争力,自来熟的花一松混得比吏部还要风声水起。
从户部出来之时,花一松看了眼天。又是一个雨天,只不过不像连日来的Yin雨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