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吐了吐舌头,显然对自信外出最后迷路这回事挺心虚的。
wendell借机跟偶像搭话:“mul,两支同样来自中国的队伍,却只能有一支进总决赛,你对此怎么看?”
慕衡的目光淡淡的,轻笑着答道:“我认为你应该问plu.m,无论败者组决赛结果如何,总决赛将要面临的都是来自中国的队伍,他们对此怎么看?”
“哈哈……mul,你太有意思了。”
“确定‘有意思’这个词没有贬义?”
“绝对是字面意思。”wendell大笑着给他保证,“你知道的,虽然我生在欧洲,可我一直希望这次举起不朽盾的会是你。不过我很担心,中国人的打法吧……怎么说呢?你们把1到5号位的分工划分得很明确,所以bp时也太容易被针对。”
慕衡知道这个西方小伙在试着把话说得含蓄,不过他倒是不介意直面问题:“wendell,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中国选手更注重比赛结果,所以倾向于使用保守的阵容拖后期。而欧美的选手注重游戏过程,打法自然更飘逸一些,同时观看性也更好。”
“不过在中西方打法的碰撞之下,常常会出现很多Jing彩的比赛。毕竟神秘的东方人总是能创造奇迹,对吗?”
“多谢恭维,敬请期待。”慕衡微微颔首致意,“那我们先去准备了。”
“好的mul,一会儿见。”
告别了wendell,计言十忍不住发问:“你俩说什么呢?就不能放慢点语速照顾下听力障碍的小盆友?”
“你这不是听力障碍,你是大学不用考四六级,英文就没用心学吧?”
“四六级是什么?可以吃吗?”
“……”
“告诉我嘛,他到底说什么了?”
“他在提醒我,面对欧洲战队,我们的打法战术有问题。”
“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小声嘟囔着。
“要是连你都能发现问题,那我们还打什么职业呢?”他笑着戳了戳她的脑袋。
“有点道理。”她没觉得被调侃了,反而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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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组决赛。
两支中国队伍的最后厮杀,上场前他们说好了,无论是谁进了总决赛,都得把冠军拿下。
再没了多余的伤感,放下所有包袱,把可能的最后一场比赛打到尽量完美。
五局三胜的比赛,打了三个多小时,结果并没有太出人意料,fin成功打进了总决赛,3:1。可打完以后也不能有分毫的松懈,还得继续打一场bo5的总决赛。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欧洲小伙子早已经跃跃欲试了。
期间休息了半小时,大家都处于极度亢奋中,七嘴八舌地商量着一会儿怎么打。
而计言十却没看到慕衡的身影,问了下峰哥,对方笑着摆了摆手:“他呀,这种时候肯定又躲起来想静静了。”
于是她也百无聊赖在后台闲逛,她悄悄看过场内的状况,360度的环形舞台,两组队伍坐在正中央的两座玻璃房,接受着全场和全世界观众的瞩目。
她很佩服这些人,能扛住这么大的压力打完比赛。换了她计言十,估计得吓晕过去了。
长廊尽头,远离了人群喧嚣。慕衡坐在门外的椅子上,闭着眼背靠着墙壁,双手抱胸,脑袋微垂,浓密修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Yin影。
计言十远远地瞧着,心头一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旁边的人倏尔睁开了眼,话语间尽是风平浪静:“你来了。”
“来了。”她笑开了,“峰哥说你躲起来想静静了,所以我来捉jian。”
“……”
“紧张吗?”
“不紧张。”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不愿意和我说的到底什么事。”
“……喂,不是说别想了嘛!”计言十神情窘迫,言语间又多了些服软的意思,“我要是现在说啊,怕你没法专心打了。”
“这么严重?”慕衡眉眼微蹙,神色中流露出促狭的担忧。他原本只是和她开开玩笑的,没想到这事还不简单。
“……”她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认真,自己也有些被吓到了,只好跟他坦白,“其实我有些小题大做了,就是个挺无聊的事情,没什么别的。”
“真没什么?”
“真的真的。”她心虚地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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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右边身着黑色队服的是来自中国的fin战队,fin.dota一直是豪门战队,转dota2不过一年时间,就冲到了全球职业积分榜前三。其中还有曾经退役半年后再度复出的solo位传奇选手mul,全球dota及dota2玩家都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wendell又为观众一一介绍起每位队员,又为本次ti6最后一战做了个拉开帷幕的开场白,“那么,准备好你们的尖叫和掌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