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发抖。
大约是台风逼近了,她躲在三楼,都能清晰地听到楼下狂风大作,吹动树木发出的“沙沙”声响。
有意无意地,目光总会悄然溜到印在窗子上的树影。
谁让她自己作死,黑灯瞎火地看恐怖片,还认为这是在营造氛围。
现在氛围简直无懈可击,可问题是……她待会儿还怎么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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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恐怖片,计言十开始惆怅起来了。
结局居然不是主角的幻觉,而是真的有鬼?!XX总局到底是怎么通过这片子的,差评。
她百思不得其解,边腹诽边抱着枕头往慕衡房里去。
也不是没来过他房间,可蹭吃蹭喝的常有,蹭床倒是头一回。
慕衡刚才也说了,随便她怎么在他家折腾,别把房子烧了就行。
她计言十一没放火,二没炸房子,睡个觉又不会怎样。
看完一部电影的时间,头发已经差不多干透了,计言十展开双臂,整个人脸朝下扑进慕衡的大床,他的床很软,把她弹得很高。她觉得有意思,又爬起来试了几次。
最后玩得没劲了才消停下来,活跃的脑神经又开始止不住地回想刚才电影的片段。
薄薄的毛毯还有慕衡身上的味道,她卷在身上,就像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计言十被门口细微的声响吵醒。
她微眯着浅眠的睡眼,耳神经在夜晚极敏感,轻易就听到了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很轻,却让人心惊rou跳。
一瞬间,她就被吓清醒了,从床上僵直地坐起来,惊恐地盯着门口。
开门的几秒钟,她几乎相信自己要死了——不管是进贼了还是见鬼了,非死不可。
“咔嚓”一声,房门被彻底打开,随之而来的是填满整个屋子的亮光。
她捂着眼,渐渐在不适应的光线中睁开眼皮。
门口的剪影在视线里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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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衡没进屋,看着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姑娘。不知为何,她双目无神,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目光掠过自己的时候,计言十足足愣了有五秒,就跟失忆了似的。
“你特么吓死我了!!!”几天没见,她一开口竟是这么句略带撒娇的责备。
说完这句,计言十就开始放声大哭。
刮风下雨大晚上的,哭这么凄惨,让邻居听见的话明天那群老太太又得有新的脑洞了。
慕衡二话不说,三两大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她坐在床上,泪眼婆娑,他站在边上,哭笑不得。
良久,等她渐渐缓过情绪来,他才开口:“怎么一见到我就哭得跟杀猪似的?”
“我以为你是鬼……”她蜷在床头揉着眼睛,惊魂未定地说。
慕衡忍俊不禁:“鬼进屋还用开门吗?”
……
还真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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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神来以后,计言十端坐在床边,满目疑云地抬头问他:“你不是明天中午才回来吗?”
“你说了想我。”漆黑的眸子像一潭平静的池水,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
她这才发现他的衬衫shi了大半,贴着身,头发也shi漉漉的,想起原来他是风尘仆仆在台风天晚上开车赶回来的。
于是心下一动,内疚地问他:“我说想,你就真连夜赶回来啊?”
“又没多少路,一会儿就到了。”他在衣柜里找换洗的衣物,话音轻巧坦然。
刚转过身,怀里就扎进一个软绵绵的小东西。
计言十的双手死死地缠着他的腰,耍赖似地不松手。
“言十,我衣服是shi的,过会儿再给你抱好吗?”他往后躲了躲,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些,俨然一副打死不松手的决绝样子。
慕衡笑得无奈,只好由她这么抱着,语气淡定地调戏她:“你这意思,是想和我一块去洗澡?”
此话一出,计言十立刻乖乖松手。
慕衡脸上的笑意更肆意了,看着难得处于被调戏角色的计言十两侧脸颊泛起的红晕,不由地心情大好。
他总算能脱身洗个澡去了,离开的时候朝她指了指客厅的方向:“给你买了南京的汤包,饿的话自己去热一下,不过汤汁估计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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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多,计言十还真躲在厨房里品尝他带回来的汤包。她站在料理台边,像个半夜偷吃东西的小孩。汤包还未凉,她轻轻捏起其中一个,凑在嘴边咬了一小口皮,浓郁的汤汁瞬间流进齿间,鲜美又饱满的口感。
她现在倒开始庆幸她家大神总把她当个吃货养着。
刚想吃第二个的时候,腰间就攀上了一双素净的手,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随之充盈着她的鼻间。
慕衡弯着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左肩,双臂从背后将她整个瘦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