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锁在赵青海的身上,从眼皮一直瞅到下颌,叫人不发现都难。
赵青海是风月场所走惯的,一点别扭之情都没有,反而低头一笑,“莹莹,你这样看我,叫我把持不住啊。”
季莹莹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徐永安去嘉华医院套取姑父生病的消息,然后散播给我们和其它报社的。”
赵青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轻飘飘地说:“你才查清楚?怎么不来问我?早问我你早查清楚了。”
季莹莹听这话察觉出了他的有恃无恐,越发愤懑,“我来问你你就会告诉我?”
赵青海一耸肩,“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徐永全和徐永安是亲兄弟俩,弟弟想要得知哥哥的病情去医院查看,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季莹莹气滞,本想给他一个威胁,没想到其人反倒轻飘飘了,季莹莹几次想走,可是又不甘心徐缓就这么被别人欺压。她忍了又忍开口,“我知道永全是姑父和你爸一起打拼的天下,要你们拱手相让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能这样乘人之危在人背后捅刀子吧。我们毕竟一起玩到大,这点情分都没有吗?”
这般推心置腹,赵青海是感受得到的,他朝后坐了坐,把整个后背倚在绵软的沙发垫背上,右腿和左腿交叠,翘起二郎腿,道:“你也知道,我对公司的事情从来不上心,这种场面上的你打我压我更是没兴趣,你来找我,算是找错人了。”
季莹莹自然知道赵青海是个什么人,正因为她知道他本性无害,才愿意坐在这里和他说这么多。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剩余的你自己考虑。”季莹莹撂下这句话,就拎着包包走了。
赵青海定坐在原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
日子一复一日,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过着重复单调的日子。
徐缓在学习上的劲头变足了,每天都泡在书海里,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晚睡早起,势要在一年内完成大学学业,给任老师一个惊喜。
苦的是任颉书,变成了望夫石,每天守着脑子里的屏幕等待,像个幼儿园等人来接的小孩。
徐缓定期会抽出时间,与任老师视频通话。当然,不是用电脑也不是用iPad或手机,而是用他二人的专属通讯工具。
大概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徐缓把作业做完,按照流程在心里拨通了那边的通话。那边无疑还是白天,大概中午午休的时间,任老师刚刚吃完午饭,正在办公室休息一下准备下午的实验课,系统通知他有主人的信息接入。
其实一般情况下,任颉书不会主动打扰他,所以很多次都是徐缓有空就主动去联系,他会考虑到任老师的时差,一般在自己白天有空、任老师晚上有空的时候联系,这次不知道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两个人联系上了。
任颉书匆匆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实验室,打开接受放出徐缓,就问:“发生什么了?”
屏幕那头,徐缓一张懒洋洋地大脸凑在屏幕上,显然是躺在床上的状态,二下巴都出来了,眯着眼瞅他,“突然想你啦。”
任颉书心一松,背靠在一张实验桌旁,双手肘后撑着实验桌,双腿交叠,嘴抿成一条直线,怪好笑地看他,“垃圾食品吃多了吧?”
徐缓知道这是在说他胖了,嗔怒:“……是啊,吃得我鸡/巴都大了一圈!”
然后转动视频角度,对着自己的那啥照了照。然后苦兮兮地问:“是不是变大了?”
任颉书:“……”
出国这段时间,似乎变得越来越不要脸了。
徐缓住的那边天气比较暖和,他又一个人住,一般睡觉只穿一条三角内裤,因为他嫌弃平角裤勒得慌……
徐缓隔着屏幕伸手去摸他,“任老师啊,我们来神交吧。”
任颉书:“……”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没有徐缓的ye体作为引子,任颉书压根没有欲/望,心如止水地看着他。
徐缓是旱太久了,那啥硬着久久不能平复,又不想就这么草草解决,才万分思念任老师,哪怕是看着撸也好。任老师越是心平气和,徐缓就越想要扒掉他一本正经的白大褂。
“找个隐蔽的地方,帮我一下呗?”徐缓谄媚说。
任颉书对徐缓向来都是很纵容的,况且也的确好久没有好好在一起了。这是实验室是需要卡刷进来的,一般学生进不来,“这里就行。”
徐缓一弹坐起,腿张开跪着,两瓣屁股从三角裤里溢出来,“任老师~”他幽幽地喊了一声,眨巴了一下眼睛,调了一下屏幕的角度,从侧面照过他的全身。
透明屏幕是悬浮在空中的,不需要人工扶持,可以任意三百六十度改变角度,前后两千万柔光照射,超高清晰度还原,自带滤镜和美颜。
任颉书按要求脱掉了白大褂,脱掉了毛衣,退下裤子。现在已经入春,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也谈不上热,不过对于任颉书这样的恒温体质,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