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她,问可不可以一起出去吃饭,顺便有话对他说。
谢晓风说这两天课比较多,推了。再转天,赵良帅又打过来,继续约她。
谢晓风想了又想,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是约我?”
“因为我下定决心想要追你啊……”赵良帅语气欢快。
谢晓风笑骂了一句,赵良帅的话,她当笑话听。
那道梅菜扣rou,冬姨说她已经学得很好了,晚上时,谢晓风终于正大光明地把它端到餐桌上。
廖介川很高兴,晚上还新开了一瓶红酒。每天晚上他也会强迫她喝一小杯,说是养颜排毒,所以她皮肤不错。
酒香入喉,谢晓风放下杯子,走到电脑旁抽出那份声明,她的名字已经签上。她把那叠纸推到廖介川面前,“今天正好一个月,你没忘吧?”
这一个月,谢晓风从来没有忤逆过他,尽她所能的温顺,廖介川看起来也是比较满意的。
谢晓风看着他抿了一口酒,手指捏起那份协议,感觉像捏住了她的喉咙。
她很怕廖介川突然把它撕个粉碎,把这一个月全部推翻。然而,他最终把它放下了,接过签字笔,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扔过来。
那几页纸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谢晓风静静地捡起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又慢慢装好,笑笑说,“谢谢,就算到了法院,我也多了一成胜算。”
“打算什么时候走?”廖介川把笔扣在桌上,十指交叉,冷声问。
谢晓风怔住。
廖介川的眼神染上了戾气,“你说过要陪我的。”
谢晓风沉默半秒,“是,我说过我们这样会持续到你结婚前。你以前给我的承诺也不少,但不是所有的承诺都会兑现的不是吗?”
廖介川冷笑,目光直直看向她,“风风,想离开,起码现在不行。”
谢晓风被他看得整个人又紧张窒息起来,垂下了头,“我要走,只是早晚的事。你当初拿高宸一家和郝平方一家来威胁我,其实都是唬我,我知道你不会。”
廖介川眨了一下眼,声线还是很动听地说,“那我可以把你囚禁起来。只能跟着我,哪也去不成。”
谢晓风摇头,“七年,我觉得好长好长,我们都变了许多。再纠缠下去,你又给我绑了一个死结。”
“可我还能确定,你还是当初我想要的那个人。这就够了。”廖介川走到她面前,做出谈判的姿态,“还有,爷爷的事,你不想知道真相了吗?”
爷爷……他又抓住了她的一根软肋。
沉默良久,谢晓风淡淡一笑,“真相?我清楚地知道爷爷那身伤不是车撞的,是被人打的。那些天,他咳了好多好多血,看起来那么痛苦。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年纪大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我知道我爷爷脾气倔,可即便谈判不成,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渴望着有一天真相大白,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根本无从查起,即便爷爷画了那些人的画像,找起来也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还有,廖介川,如果我告诉你这事和俞氏脱不了干系,你还会坚持去查吗?你还有勇气去查吗?”
很奇怪,现在说出这些,她的情绪已经没有在老宅的那份激动。可能因为看到廖介川身上她打的那些伤而对他产生了同情,也可能对结果不再抱有幻想。
来到这栋别墅,她不是没有感受到廖介川对她的在乎和宠护,七年后,他承认自己还爱着,这就已经足够比她具有勇气了。
他爱她,她更可怜他。爷爷的事,她好像给他上了一道罪人的枷,她在至高处数落他,埋怨他,其实他又有什么错呢?就因为当初他的离开伤害了她?
“你以前很相信我的。”廖介川的眼睛里划过失落,“即便我扬言我要成为世界最有名的建筑大师,你也会跳过来拥抱我鼓励我。”
谢晓风撇过眼,“廖介川,我看不到我们的将来。”
廖介川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我不想再讨论这个了。还记得我曾经向爷爷求过一对刻章吗?”
谢晓风想了想,“记得,龙凤对章,寿山田黄石。”
那块田黄石,还是爷爷的一位喜欢收藏石头的学生送来的寿礼。正巧那段时间廖介川缠着爷爷要刻章,爷爷毫不犹豫就用了那块据说价格□□比钻石还贵的石头,决定刻两枚小巧Jing致的龙凤印章。
廖介川曾问爷爷章上刻了什么字,爷爷不告诉他,略略让他们瞧了一眼大概,说是等他们结婚那天才会给。
“秦伯说,爷爷刻好之后,就用一块软布包着放小盒子里,和他的钥匙串一样,挂在了腰上,就怕咱们两个给他偷走……爷爷出事之后,后来无论如何都找不见了,秦伯说,爷爷曾告诉他是那些人顺走了。”
“我让秦伯把那对章的样图画给了我,这些年,我一直在拍卖会、艺展会、珠宝黑市留意这对刻章的下落,竟然真就找到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