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扬州又溜回自己的房间了。
他刚把窗帘拉开,就看见对面的姜迢迢正好在关窗户,他猜她大概是想开空调,于是忙趁着姜迢迢完全关住窗户前喊她:“哎,姜迢迢,下午去不去游泳?”
姜迢迢关窗的动作停住,她抬起头,看见姜扬州已经回来了。
“不去了,我要睡午觉,然后做作业。”
“作业可以晚上做啊!”姜扬州缩回脑袋看了眼房间挂着的石英钟,大声说道,“现在才一点,我们三点半去,五点半回来,就这么说定了啊!一会儿我来叫你起床!”
“哎,可是……”
没等姜迢迢说完,姜扬州猛地将已经拉开的窗帘又拉上,俨然一副拒绝交流,就这么说定了的模样。
姜迢迢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空调准备午睡。
到了下午三点多,姜扬州果然去找姜迢迢,和她妈妈说了一声后,姜扬州就径直上了三楼。
当他轻车熟路的找到姜迢迢房间,正想敲门时,发现她的房间门竟然没关,只是虚虚带上了,难道她不在房间吗?
姜扬州也没想合不合适,随手就推开了门,一开门,他就看见一个清瘦的背影——姜迢迢坐在书桌前,她背对着门口坐得笔直,似乎没有察觉姜扬州的到来。
他走过去,发现姜迢迢是在做数学试卷的选择题:已知函数f(x)=x的五次方+ax bx-8,且f(-2)=10,那么f(2)=
A.-26 B.-18 C.-10 D.10
看着姜迢迢低着头在草稿纸上将数字代入函数式中计算,姜扬州不由得瞪大了眼。
“不是吧姜迢迢!这么简单的题目你还要打草稿?不就是选A吗?你在算什么鬼东西啊?!”
突然出现在头顶的斥骂声吓了姜迢迢一跳,一个手滑,握着的铅笔在草稿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你干嘛突然吓我啊?!”
姜迢迢脾气好胆子又小,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向来都是姜扬州欺负她多,姜迢迢几乎就没怎么给过姜扬州脸色看,但今天她确确实实被他吓到了。
看着姜迢迢气呼呼的脸蛋和因过度惊吓瞬间被逼红的眼尾,姜扬州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而此时杨临山敲门的手正悬在空中,透过姜扬州的背影,他一看就看见姜迢迢的侧影,正要开口叫他们两人,却眼尖的发现房间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重重的叩了两下门,杨临山没等回应就快步走进了房间,一把拽住姜扬州的手臂将他扯到一边,他弯下腰,紧紧盯着姜迢迢的眼睛看了两秒,突然开口。
“怎么回事?他又欺负你了?”
杨临山皱着眉,脸色并不好看。
站在一旁的姜扬州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鲁莽,但还是反驳道:“我哪里欺负她了?我好心好意教她做数学试卷,她反倒说我吓她,啧,好心没好报。”
说着还翻了个白眼,表示对姜迢迢的鄙视。
“你真是……”杨临山站起转过身,狠狠踹了姜扬州小腿一脚,瞪着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自从那件事后禁不得吓,干嘛招惹她!”
说完杨临山又回过身去,在看见姜迢迢搭在大腿上的手还微微颤抖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恐怖的生出了想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的念头!
然后告诉她,“别害怕,我在这里呢。”
杨临山的手伸到一半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手生生改了个方向,安抚性的拍了拍姜迢迢的肩膀。
“没事了,我帮你揍他。”
姜迢迢仰起头,朝他笑了笑。
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杨临山一瞬间就看懂了她的意思:我没事了,谢谢你。
他的喉咙紧了紧,正要说什么,刚才去上了个厕所的李明月出现在门口,声音清脆,笑yinyin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姜迢迢从凳子上站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练习册将数学试卷压住,疑惑的看向站在门口的李明月,“明月,你怎么也在?”
李明月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条纹衬衫和一条牛仔超短裤,衬衫下摆有些长,乍一看跟没穿裤子似的。
她走进房间,视线落在杨临山的身上,冲他笑了笑,才对姜迢迢道:“临山没和你说吗?我们约了下午一起去玩水。”
姜迢迢有些懵的看向姜扬州:“你上午怎么没跟我说是和杨临山和明月一起啊。”
姜扬州耸了耸肩膀一脸嫌弃:“还要我说吗?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和你两个人单独去玩水?”
“啧,自作多情。”
姜迢迢被姜扬州说的有些尴尬,杨临山锤了姜扬州的肩膀一拳,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门外带。
“我们在楼下等你们,十分钟后出发。”杨临山顺手也帮她把房门带上了。
李明月在姜迢迢的床上坐下,坐着弹了两下觉得十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