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查看,又摸又闻,甚至还上手撕了起来,脸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将熄灭的香烛仔细看了看,甚至将将悬天灯也拆开,而后面色沉重地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答道。
“皇上明鉴,祭祀冥文理应是写在最纯白的绸卷上,而这卷冥文却不是,它不是绸布,而是用别的材质拉成极细的丝纺织成绸卷的样子,而这种材质,用普通的火不能点燃。香烛中间,夹了一层奇怪的粉末,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臣猜想应该正是此物让香烛熄灭。至于悬天灯,灯芯虽然还在,但断口整齐,臣猜测这些灯芯都被人做了手脚,只要燃烧到断口出,灯就会自动熄灭。以臣却有疏忽之责,请皇上责罚。”
这么多事情都被一一发现,众人哪有不明白的,今日之事,除了古怪的天气,其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若顺势发展,其结果会是什么,自然是皇上退位,麟王登基。再将方才的事情前后一联系,最可能的祸首就是……
当即,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东方麒。
东方麒心里暗恨,他明白,今日的事情本来天衣无缝,东方皓月再厉害也不可能再毫无预防之下,还能如此完美还击。
吏部尚书的孙子,他们派了数个高手将之带到城外数十里之处,绝非轻易就能寻到,哪怕是东方皓月也不行。
龙塔山,他原本计划只是炸个山尖,引起恐慌,对方却能知道他的计划,并利用他的计划将皇陵倾覆。
到底是谁?谁有这样的能力将这些事情都调查清楚,这些事情,非一般的势力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查出。莫非是夏雨心?她怎会有这样的势力?
莫非是自己人?他看了一眼脸上依旧淡定的东方宇,否定了心中的猜想,不可能是怀王。
东方皓月抬步慢慢走了下来:“李尚书,是谁逼你死谏的?”
吏部尚书老而不昏,很快明白了他晕倒后的始末,手指向了东方麒。
东方皓月抬眼看着东方麒,面色冷峻:“麟王,你还有何话说?”
东方麒长身而立,脸上此时反而不见丝毫慌乱:“本王无话可说。东方皓月,今日若非有人帮你,你此刻不会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这里。”
礼部尚书惊道:“麟王,果然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东方麒没有理会他,直直看着东方皓月:“东方皓月,你知道我最羡慕你的是什么吗?不是你的能力有多强,不是你当了皇帝,而是你一直都那么幸运。从小父王就告诉我,我是未来青云的继承人,我要对青云百姓负责,所以,我的童年都是在学习如何当一名合格的君主中度过的。我自问能力不比你差,可是最后,皇爷爷皇nainai都站在你那边,将军丞相也都支持你。今日,天时地利,可还是有人助你。”
东方皓月轻笑:“皇兄,那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很努力很艰难的时候,其实别人比你更努力。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确实很幸运。”幸运从小便遇到了她。
东方麒气笑了:“你以为你真的赢了?若非有万全的把握,我有岂会轻易行动,看看四周吧。”
闻言,大臣们向外看去,只见人群以外,不知何时,竟然站满了手持武器的兵将,数不胜数,将祭坛以及百姓完全围在了中间。百姓自然也发现了,吓得拼命往里缩到一起。
礼部尚书也跟着看了过去,待看清军队前方巍峨的身影,顿时忍不住大声喊道:“田将军,你竟然助纣为虐,你可知道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来的竟然是数十万正规的帝都守城军,将领是唯一不是夏廉一派的大将军。
东方宇慢慢走了过来,走到东方麒与之并肩,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才是他们的王牌,准备了很多年的王牌。
东方皓月:“朕一直很难过,明明我跟皇兄都是父王的儿子,可父王和皇叔却永远只看得到皇兄。”
东方宇默了一阵:“只能说是命运吧。”
“皇叔站出来了,真的认为今天你们定会赢?”
东方宇:“成王败寇,今日这里,只会有一个赢家。众臣听好了,麟王殿下仁心仁义,能力卓绝,他才是青云国正统传承。今日若想活命,就支持麟王,否则,我不介意血洒祭坛,正好以血祭天,恭迎我青云国新帝登基。”
众人惊得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唯有姚丞相带着一群人,坚定地站到了东方皓月身后。
东方麟讥笑:“不愧是翁婿啊,竟然愿意陪他一起死。”
姚忠也回了他一个讥笑,皮笑rou不笑的那种,满是讽刺。
唯有张野,颇为奇怪地看着两人:“麟王殿下怀王殿下,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来帮你的呢?”
两人心中扬起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张野以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们:“谁说他们是为你们来的?你们不知道,田将军是我家将军二十年前一起出生入死的拜把子兄弟吗。”
抬头,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