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电话了,可以打通但没人接,可以断定他现在在朔阳。”按着手机沈桑墨报告似的。
闻言陆风赐连忙掏出手机,但他打的却是打不通。
“对我设置了。”他失望地坐在沙发。
“等吧,我去洗澡了,你可以自由活动,有事叫我。”
深深地叹口气,陆风赐无望了,不去听沈桑墨的话,“学长,拜托你继续联系我哥,我明天再去朔阳蹲点。”
“好。”
得到应可,陆风赐当晚睡了沙发,很难受,长那么大睡沙发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得出来,都是为了他哥。
夜晚,他孤寂地躺在沙发上:“哥,你到底在哪?”
隔天一早离开,未来得及跟屋主说明飞朔阳,然而,他的蹲点再度无用,他在朔阳找了一天并无所获,令他怀疑哥哥是否真的回国了。
☆、第九章 对不起,久等了,我回来了
当天,记起一切的宋展迪收拾了几件衣服回朔阳,回到中国已是晚上,无处可处的他在当时的家附近看着,他的家早已变成另一栋房子,房子里有孩子的欢笑声,听着听着,仰望着的他由衷的笑了,几十年前孩童的他未曾在这个家里享受父母的关系,几十年后住在这里的孩子享受到了,那笑声引领着他,引领着他的心情。
许久,待那家人熄灯,他敛了笑容离开,灯光照射着他的身影,此时,他感觉自己在这里是多么的陌生,在这里生长,这里却将他视作陌生来者。
第二天,陆风赐急急穿过墓园,在白妈妈和苏芸的墓前停留了许久,始终没有发现宋展迪的踪影后离去。他没有看到,他一走,宋展迪慢慢从角落现身。
看着焦急的陆风赐离开,宋展眼神稍有波动。来这里前他有预感,陆风赐会以最快的速度找他。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就睡了晚,找个地方隐去身形陆风赐就找来了。
他看陆风赐的目光仍有波动,后低下头,不知心中是否有歉意。
捧着两束花,他先来到苏芸墓前。
十年过去了,照片有痕迹了,那个女孩却仍保持着青春活泼的笑容。
抚着照片,泪,不自觉落下。
“苏芸……我回来了。”
阳光下,风儿微动,掠过他的发,擦过他的泪,仿佛女孩回应。
“对不起,我想先去看看我妈妈,等我,很快回来。”
擦干眼泪,他对着女孩的照片温柔微笑。
另一个墓前,宋展迪微笑地看着妈妈的照片,放下鲜花,“妈,我回来了。”
与面对苏芸全然不同的态度,此刻的他微微笑着,“算算,儿子最后一次见到您的日子,也有十一多年了,那时候的我呀,任性,暴躁,还年轻,十一年后,你儿子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帅大叔。呵呵。”
他坐在地上,深深地看着照片,“妈,你临走前希望我幸福,我做到了,有人给了我幸福,这些年我过得很好,也明白恨是改变不了根本,所以,我不恨了,会按照我的选择一直幸福过下去,你安息吧。”
与妈妈之间的话早已说过,心结早已打开,因此,短短句足以慰藉心灵。
重回苏芸这里,他靠在边上,“我回来了。”
夏季的蓝天白云总是刺眼,刺得眼睛泛疼落下泪水,一定是生理泪水!
阳光中,他仿佛看到过去,那个爽朗的女孩一直在笑,拍着他的肩膀大声说着高兴的事,偶尔用温柔抚平他内心的伤。
“我忘了你足足十一年,对不起,我真不敢说不是故意的。”泪水泛滥,想起和她一起度过的生活,心中泛疼。“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因为你以命换我,即使我选择记忆,你一定还是希望我可以幸福,因为你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孩。”
我却辜负了你,我多想去陪你,可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高兴的,你一定会生气的,你也一定会说:我的命是你给的,没有你的允许无权选择自行消失。
但是,爽朗善良又霸道的女孩,你可曾想过失去我会痛不欲生。
“妈妈走了,你也为了我走了,你们都希望我幸福,所以,在内心崩溃后,我选择了遗忘,一切重新开始。我去了美国,他们都说我是在美国长大了的。其实我一开始就应该怀疑,所有一切的不协调,他们的生活我不适合,一切都不适应。我是可以说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不错,但总觉得和他们交谈很没有耐心,可是我忽略了,因为我不确定,空白使我慌恐。在那里,唯一一个令我安心的,是陆风赐。”
说到这里,他抹抹眼睛笑了笑:“你应该还记得吧,当年我身边的高中生尾巴,很烦人那个。就是他,一次次解救我于困境,纵容我这个比他的人,他做弟弟做得很色,我这个哥哥倒显得极不合格。”
“他很啰嗦的,一天天说着话,不让干这不让干那,刚醒来那阵还不允许我离开的视线,记得我那几个兄弟见过他都说他是个可怕的兄控,当时我还觉得他只是烦,兄控什么只是那些家伙乱说,可是那段时间我是深有同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