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呆若木鸡。寝室长矫健修长的身形,温热的身躯,心脏下方的那一道不太明显的刀口,男性的器官,都在他面前暴露无余。
丁嘉又咽了口口水,局促不安,手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放,总之得管住了,不能往寝室长身上去了。
周肃正招呼他走近点,丁嘉这才僵硬地往前靠了靠,周肃正挤了一团洗发水,打出泡后揉在丁嘉的头上,轻轻帮他揉洗起来。
寝室长的手轻而稳,却每一下都正中地方,丁嘉恨不得主动以头摩挲起他的掌心来。这样的手,摸猫一定能让猫很爽。
丁嘉舒服地几乎打呼噜,而那只揉头发的手从头顶挪到了他耳朵后,不轻不重地揉搓着耳根,继而是耳垂。丁嘉的背脊突然过电一般,脚趾蜷曲,他不由直了直身子,想靠后站,却被周肃正一把圈了回来,二人肌体相贴。在触碰的刹那,丁嘉的脸红得像田里熟透的番茄。
从前丁嘉长得胖,只有陈雄能一手完整揽过他的腰,而云烟每次欲揽而未遂,只能揪扯住丁嘉的后背衣衫,并污蔑陈雄是只长臂猿。可现在,寝室长也将他十分熟稔地圈了过来,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月嫂整弄襁褓中的婴儿,左一翻右一拨,轻松得可以哼歌。
热水淋在他俩身上,仿佛下了一场只属于二人世界的雨。
丁嘉暗自振奋,也挤了一把洗发水帮寝室长洗,奈何人家比他高了几厘米,他只得吊着个膀子来揉。
因为心情太激动,洗发水挤太多,最后,泡沫几乎把寝室长整颗人头都埋了起来,面颊上、鼻尖上也是,就仿佛那一夜丁嘉弄脏了他的脸……这个联想实在太糟糕,丁嘉赶紧让周肃正闭上眼睛,帮他冲洗。
寝室长很顺从地闭上了眼,仿佛一个乖巧的大家闺秀,看着他微动的睫毛,丁嘉鬼使神差地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现在回想起来,打响秋收起义第一枪的还是自己。哎,真是玩火自焚。
办公室里,丁嘉郁闷地揉了揉腰,又锤了锤大腿——但寝室长一直在勾.引他,先是邀他共浴,接着帮他洗头,最后还在自己面前闭上了眼睛,那两道睫毛眨呀眨的,似乎不胜惶恐,简直就是在砰砰捶打他心灵的玻璃。而他丁嘉只是个普通男人,血气方刚,见了这场景那还把持地住啊!
二人在热水中拥吻良久,直到觉察水温转凉,周肃正才拿关了水龙头,拿出一方雪白的大浴巾将丁嘉从头擦到脚,擦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连腿缝之间也没放过。
之后丁嘉就顺理成章被打包成一个鸡蛋,抱到了床边。 丁嘉赤身裸体,对寝室长说,鞋子借我去穿件衣服。他的拖鞋在浴室里。
寝室长说,我帮你拿。丁嘉红着脸指了指那个抽屉, 周肃正笑了笑,打开抽屉。
——后来一想,这个举动简直多此一举。
指了那个抽屉后,丁嘉又突然电念,暗自叫苦,抽屉里还有好几条花式奇葩、不能见人的裤头啊!早知道还不如不穿,反正这东西到后来也没起什么作用……
果不其然,寝室长见这些内裤花样古怪,便一件件拿出来看了,并问:“你想穿哪条?”
丁嘉一看,羞愧欲死,寝室长左手是一条映着佩恩六道的合影,右手是一片叉叉网网的花纹。丁嘉将脸埋入枕头,绝望地说:“蜘蛛侠。”
寝室长便将那条网状花纹的内裤拿到床前,蹲下,从他两条腿间套上,提到了顶端,还像模像样地左右抬了抬丁嘉的tun部,伺候他将那条内裤穿了上去——现在回想,寝室长真是假惺惺,给他穿不就是为了给他脱么?
穿好之后,寝室长将碟片塞进电脑,在XX株式会以及主演出来之后,寝室长又坐回了床边,靠近了丁嘉,将丁嘉拥进了怀中。两人的肌肤靠在一起,丁嘉心里甜蜜,又觉得浑身燥热,怪不得冰天雪地里取暖需要两人赤裸相拥……
在电影院看大片,每当男女主角亲吻,情侣们便会做同样的事。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彼此心照不宣。丁嘉懂。寝室长也懂。今天看的那个电影剧情缓慢,感情线灰暗,跟个文艺片似的,看得他毫无期待,呵欠连天。
碟片的前奏很长,一个少年在家里干着活儿,收拾洒扫,叠衣服叠袜子,很可爱。丁嘉隐隐有些眼熟,看了一分钟后,他的整理之魂也熊熊燃烧,问:“书房好像有垃圾,我去倒一倒。”
周肃正柔声说:“不用,今天出门前,我带下去扔了。”
两人靠得极近,说话间气息相闻,十分暧昧。寝室长身上有一股十分清澈的气息,像山林间的苍松翠竹,稳重又君子。
——现在想来,是骗人的呀!丁嘉又抬了抬半边tun,痛得龇牙咧嘴。那个片子一开始就有问题,而自己却没发现。
一个故事,纵然是爱情片,也有起、承、转、合四个阶段,亲吻一般放在“转”与“合”的部分,可这个片子不按常理出牌,男二出场后,两人对话没几句,就亲在了一起,倒伏在沙发上,并脱了衣服。丁嘉目瞪口呆,这也太快了吧。
再一回头却发现寝室长一直凝视着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