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丁嘉都不怎么说话,到了家门口,掏出了钥匙,周肃正才觉察到他的不高兴,问:“怎么了?”
丁嘉闷了半天,才皱着眉说:“你以后不要和别的胖子讲这么久的话。”
周肃正哭笑不得,对方吃醋,他是该高兴吗。
进门后,换了鞋,丁嘉开始收拾屋子,周肃正站在门口,看他收了半天,说:“你是生气了,要赶我走吗?”
丁嘉一听,赶紧摇头,跑过来牵着周肃正的手说:“不是不是,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些话,丁嘉实在难以启齿。
楚王好细腰,可丁嘉知道,有一种人癖好特殊,专门喜欢胖子。他思索了很久,自己没什么优点,寝室长能看上他,八成因为寝室长就是这种唐风爱好者。可现在他瘦了不少,虽然外界很多人夸赞他目前的外表,但他自个儿心中却十分忐忑,时常逮着机会就啃个猪蹄,喝点鸭子汤,他很害怕失去了迷惑寝室长的优势。
然而他现在是三个幼儿园的园长,手下七八十个教职工,几百个小孩,人一旦Cao心就不容易长胖,何况他不吃鸡蛋了,还害了八年相思病,掉膘更是厉害,想长胖都难。
周肃正伸出两指,钳住丁嘉有点尖的下颌,说:“由于生活稳定,心情舒畅,男性成家后都会发福。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养回来。”说着便拦住丁嘉,在玄关处就大力亲吻上来,丁嘉一时没有心理准备,被迫回应,被亲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然后脚下发虚,后来觉得身体落到实处,却是被按压在了床上。
周肃正一边亲他一边褪下他的外裤,露出了两条洁白的腿,如未经人路过的千里雪原一般。丁嘉低头一看,赶紧闭上了腿,两条腿死死绞在一起,不让周肃正再进一步。
两人在床上就这样无声的折腾,一个夺取,一个反抗,却没一点声音。
到最后,周肃正放弃了,他有点累地瘫在床上,说:“什么时候可以了,你再告诉我一声。”
丁嘉的心如打鼓一般跳了起来,红着脸不吭声,他不是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今天实在不行……
因为今天他穿了一条很破坏气氛的内裤,上面印着宇智波的家徽和六种不同形态的万花筒写轮眼,如果被寝室长看到了,一定会笑他中二。做那种事情,必须捡个良辰吉日,花好月圆之夜,沐浴更衣,然后再开始久违的集体活动……十年前吴泾离开的那个晚上,他喝了酒,半醒半醉之间,寝室长把他伺候得十分舒服,日后稍一回忆就要脸红撞墙。那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之后每当那个场景在梦中出现,次日他醒来都要洗内裤。
接下来的几日,丁嘉每天都穿着花纹柔和、样式正统的内裤,可是周肃正却再没有那样的举动。
番外5
现在寝室长被他金屋藏娇,每日专职做饭,不见天日,丁嘉的最爱就成了逛菜场,比女生们逛商场还来劲。东市买豆沙,西市买挂面,南市买芋头,北市买牛鞭,愿囤老干妈,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天他买完菜之后,路过花市,便走了进来。花市是个温室,一走进来十分暖和,丁嘉都脱了外套。北方虽不及南边shi热,但花市也极为热闹,现代交通运输的快速发展,让南国之地的花卉登入了北方的门庭。从前每年春节,丁教授都会买一盆大花蕙兰,让屋内氛围增色不少。丁嘉留心到鲜切花,是因为袁歆。袁歆这小孩读书不卖力,最后念了一个职业学校,主修园艺和插花。这小孩心灵手巧,构思独特,将东方花艺和西方花艺的Jing髓都能Jing准把握,这几年他辗转重庆、北京、台北、大阪、首尔几个城市学习花艺,去年在台北万花节拿了个不小的奖,现在接受北京一个花艺工作室的客邀,正在做一个全国巡回的插花表演。
丁嘉买了紫色的勿忘我。这个花超级便宜,八元一把,十五块买了两把。紫色的勿忘我多与洁白的香水百合搭配,但丁嘉却单买了这一种。他有个卑鄙的念头,用此花的花语将寝室长诅咒……
丁嘉进门后放下菜,将花送给周肃正,周肃正一愣,将花放入一个天鹅颈的水晶瓶中。
见丁嘉四处找打火机,周肃正说:“我来吧。”然后问,“蜡烛呢?”
丁嘉一愣,什么蜡烛?看到寝室长欣喜的目光一滞,丁嘉瞬间就明白了,心中疼得要命,恨不得自我掌嘴,寝室长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浪漫的心,小龙女不就爱荡秋千吗,然而自己兢兢业业地沉迷于工作,却没能给寝室长应有的甜蜜和幸福。
丁嘉默默翻出打火机,对失望的寝室长说:“虽然没有蜡烛,但有别的好东西,陈雄和云烟都没享受过的双倍待遇!”
周肃正一笑:“什么待遇这么好?”
然后,他低头,地上赫然点着两盘蚊香。
番外6
在互联网发展十分迅猛的今天,电视依然没有退出历史的舞台,不为别的,它能让一个家变得温馨。哪怕是几十年不完结的新闻联播,有它在那里滚动播放,家中的氛围都是不一样的。它是从自家厨房流窜到荧屏的油盐烟火气。
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