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只轻轻的斜了我一眼,就不再理会我,硬生生的将我晾在一边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我心里气得打紧,真想冲上去逮着这家伙就痛扁一顿。
“太子殿下可是身体不舒服。”最后我还是忍不住了。
天哲清这才从棋盘里抬起头来看我,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锁住我的双眼,声音冷冷响起:“本殿下最恨的就是别人扰我下棋的兴致。”
我不甘示弱的与他对视。心里咒骂道:妈的,竟然你老哥子要下棋,干嘛还招我来啊。
“微臣失礼。”我轻轻躬身赔礼,肚里窝了一肚子的气。
好,想整我是吧,老娘我……我……我忍了,呜呜呜呜,谁叫我在人屋檐下啊。
结果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这个该死的家伙罚站一个上午。
那该死的男人跟宋离下完棋,又吃茶,吃完茶又谈论兵书,将我晾在一边纯当透明的。
我心里气得很,下定决心,那天有机会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拳。
“如果殿下不想看病,那么微臣先行告退。”我压着气,轻声道。
“哦,看病。看啊,怎么能不看。”天哲清扬扬眉懒洋洋道。
宋离闻言轻轻退了出去,经过我身边时,用复杂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神情淡漠的看着前方。
“请太子殿下伸出右手,让微臣为您诊脉。”我神情自若道。
天哲清将手伸过来,并没有看我一眼。虽然我知道这家伙根本没病,可是我还是装模作样的给他把脉测体温。
哼,要演戏是吧,本小姐奉陪到底。
“太子殿下感觉哪里不舒服?”我淡淡道。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看这个动作我就感觉闷气,心不舒服,老娘还胃胀气呢。
“太子殿下肝火太旺,火急攻心,伤心伤肺啊,不过还好微臣这里有一副极好的降火药,包您药到病除。”我笑道。
天哲清一双鹰眼顿时扫了过来,我立刻禁声。
“本殿下不喜吃药。”他不怒亦不笑,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
我一张粉嫩的小脸差点气成猪肝色,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你******生病不吃药,你看什么病啊你。好,竟然你一心要跟我扛,那么就别怪姑nainai我不给面子。
“不喜吃药,那就针灸吧,微臣的针灸可是一流的,几针下去就算是三味真火也给定给灭了。”我盯着那家伙贼贼笑道。
“针灸?”那家伙不由的皱眉,原本毫不动容的脸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表情。
“对啊,针灸,哪里不舒服就针哪里。”我嬉笑道。“太子殿下不用怕,不痛的,一点都不会痛。”
“怕?笑话。”他看了我一眼,露出轻蔑的笑。
我心里得意,感情这家伙还是掉入了我的陷阱里,这激将法还挺管用的。
“既然殿下不怕,那我们就针灸吧。”我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却乐翻了,看我待会怎么治你。“施针期间,我不希望受到任何人打扰。”
“统统退下。”太子严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众丫鬟侍卫立刻退了出去,寝室里顿时只剩下我们两人。
“脱吧。”我看了他一眼,贼笑道。
“什么?”天哲清诧异。
“脱衣服啊,难道还要我帮你脱。”我不客气道。
“脱衣服?”那家伙怔了怔,刚刚的威严顿时无影。
我看他那样子,恶作剧的心顿起,笑嘻嘻的靠了过去,伸手撩开他的衣衫。“来,我帮你。”
“你干什么?”他恼怒的一把扫掉我的手。
“怎么,还害羞呢,脱了吧啊!”我再次主动靠了上去。
“你……放肆。”天哲清气得发抖,大声叱喝道。
呵呵,这个地位尊贵的男人恐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会受人如此轻薄。
“我……放肆。我哪里又错了,您不脱衣服我怎么给您针灸啊。”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装得倒是像模像样。心里乐得贼死。
他瞪了我一眼,怒道:“我自己来。”
天哲清慢慢退去上身衣服,露出麦色的肌肤,胳膊和胸膛一样结实有力,身材很不错呢。
天哲清没被册封为太子前曾驻守南疆多年,多年的磨练让他拥有麦色的肌肤、结实有力的胳膊与胸膛,过人的忍耐力。不过这只是宫内的传闻,在我本人看来,这家伙不怎么样,极易上火,脾气暴躁,根本就沉不住气,哪里有什么大将之风。可是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这种火爆幼稚行为只有面对我时才会出现,也只有我这种不知死活的人才敢挑叛他的威严。
“啊……”我一针扎下去,天哲清冷不防发出痛yin。
之后我又下了好几针,他都没再吭声。
我笑。
不错,有点耐力。
其实我是存心要治他,专找痛xue来扎,想不到这小子还挺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