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关系呀!!”
“可你没走。”
“……卧槽啊!你在这儿埋伏着我呢是吗?!所以说这里头还有我的责任?!”
“……够了,不要再假设了。”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某种极限,白未然皱皱眉头,暂且不言语了,而田钺也跟着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一声苦笑。
“我想起来了。”他点点头,一脸凄然,“我想起来我上上次逃走了,我唯一一次从这个别墅区逃出去的那回。你说过,外头还住着一大群狼,对吧?臣下狼?哈?”
“你要用那次的事跟我吵吗?”白未然抿着嘴唇眯起眼来,表情不大好看,但并不像是气氛,更多的是被挤兑了的焦躁。
而田钺,则看着他,直勾勾盯着他,然后告诉他说,那次他疼死了,他还觉得恶心,还觉得屈辱到不如咬舌自尽算了。他恨不得宰了他,可他没有那个能力,那是他对他的恨意的顶点。要消化掉这种恨,需要好长时间,结合更早的所作所为,包括项圈,包括笼子,包括所有的言语攻击,这些都加起来,真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实现最基本的原谅。他可以暂时放下不提,但他还并没有做到原谅,所以,丑话说在前头,为了让他们之间相处可以稍微融洽一点儿……
“那些,以后永远别再提。除非你是认认真真发自肺腑觉得自己错了,要跟我道歉。”说完,田钺一脸强作的镇定看着白未然,他眼看着对方眼里有想要烦躁地起身拂袖而去的冲动,又眼看着那份身为帝君却被个猿种打压再打压下来的高傲在跟另外一种情绪天人交战,田钺不能确定另一种情绪是不是悔意,直到对方最终亲口将之说了出来。
“最开始那样对你,因为当时你对我来说就是鬻犬,我不够了解你,比起现在想要你,当初只是想驯服你。所以……你要听道歉,我可以对我的行为道歉。”
“不是‘我要听’道歉,是你本来就‘该’道歉!”
“……好吧。”
“那……对行为道歉,不对想法道歉?”
“那时我并不认为我的想法有问题。”
“那现在呐?!”
“……”
“说话啊!”
“你明知道。”
“我知不知道跟你要不要说不矛盾吧?!你连争取个主动良好的态度都不想?!我跟你说就你这样儿的要是个学生,那就是各科老师都恨不能给你凌迟了的那种!”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田钺嗓子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咕哝声,胡乱抓了抓头发,又把脸埋在膝盖里好一会儿,才暂且维持着冷静抬起头,“行吧,我就勉强假设你低头认错了。那,上次那个事儿呢?”
“我当时……在发情期,神志不清,否则不会眼看着你离开,都上了车了,还不加阻拦。”扭过头去,白未然伸手拿过那盒酸nai,打开盖子,“这件事,如果你非要问到底的话,我承认,我会后怕。”
“嗯……”
“可你毕竟没走。”
“我日你爸爸!怎么绕来绕去又特么绕回来了?!这眼看着都达到一定境界了你就非得补这么一句讨人嫌的话?!你这样儿能挽回多少面子是吗?!”破猫急了,在对方刚刚撕开酸nai盒子上面覆压的那层封口时一巴掌拍过来,下一秒,一整盒酸nai就已经扣在了床边的地上,而白未然手中,只剩了那张封口纸。
看看那滚到墙边去的盒子和洒了一路的酸nai,白未然起先没说话,他略作沉默,把那张硕果仅存的封口纸拿起来,舔了舔上面粘着的最表层的酸nai,然后出其不意随手扔下,又猛然凑过去,一把攥住那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妙的男人的一双手腕,并最终把一个酸甜香醇的亲吻压了下去。
田钺没有反抗,他归罪于对方不给他反抗的余地,然后忽略了所有可以反抗的机会。
胸膛是结实的,肩膀是宽阔的,手臂的肌rou线条和能够感知到的细微胡渣,都说明了一件事,压在他身上的,和他一样,都是个男人,都是强壮的雄性。但那个怀抱如此温热,如此舒服,如此难以发自内心地挣脱。
唇舌交缠之中,田钺尝到了对方口中带着燕麦醇香的酸nai味道,凭借最后一丝没有被这拥抱和亲吻融化掉的恼火挣扎了两下,他不留神碰到了枕边的遥控器。
窗边矮柜上摆着的音响,发出催眠一样悠扬的音乐前奏来,是昨晚他边看书边单曲循环的《Quiet Inside》,而令他自己都惊讶的是,这首曲子居然也分外适合此时此刻。
“你喜欢做的时候有音乐?”压在身上的男人挑起眉梢。
“我特么不留神碰着的!”红着脸的男人恼羞成怒。
但他的力气,也就用到这个地步了,而已。
更多的亲吻跟上来,更多的碰触跟上来,白未然不管怎样都保持着抱着他的状态,也许是怕他逃,也许是已经清楚这样他才不会逃。
他舍不得逃。
脖颈肩窝的味道还是好香,但不知为何,白未然总觉得隐约间,可以嗅到田钺本身的气息,藏在催情的成分之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