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姓白的,你就真不怕我逼急了再寻死?嗯?!是,我知道,大老爷们儿要死要活的怪恶心的,可你就真不怕我动真格的给你玩个宁死不屈?!”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寻死了!”到此为止,才似乎终于是急了,异色的眼瞪了起来,白未然盯着对方,目光有点杀气腾腾的,但田钺这一次没打算妥协退让。
“我是答应过,我也不想!可我现在人生价值没有了!对我自己而言没有了!如果把你关起来,什么都不让你干,你看看能坚持多久不发疯?!你管不住你下半身的事儿暂且不提,可我就问你,我的人生价值怎么办?!我不想活得一点儿实际意义都没有啊!!……”
截止到这样的话说出口,好像白未然才终于搞懂了田钺情绪爆发的点在哪里。
略加思索,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点了一下头。
“好吧。我懂了。”
“……所以呢?”
“我之前没考虑过这一点,毕竟没有任何人跟我提过鬻犬也需要有人生价值。我从最开始就没把这个列入到考虑范围。既然你现在不是鬻犬,也说了需要有人生价值……那,容我想一下,尽快给你一个能让你满意的答复。如何?”
如何?
又当如何……
终于有了一定点谈判的实质性进展,田钺除了应允,好像也没有其它更好的路可走了。
最后,他答应了。
“嗯”了一声,他算是首肯了这个提议。
紧跟着,两个男人,则好像都刚刚经历过什么艰难的战役一样,不约而同抬起手来抹了把脸,随后便是一声说不清是解脱还是压力更大了的低叹。
对于田钺来说,被局限,被控制的每一天,都有种压力。而对于白未然而言,局限与控制对方的每一天,也都有种压力。他们就像是冤狱犯和典狱长的关系,问题的中心点在于,即便明知是冤狱,典狱长也不会放这个犯人离开。
然后,需要好好思考的事情就多了起来。
首先一点,就是要实现那所谓的“人生价值”。
这件事,白未然想了两三天。
所谓人生价值,到底是什么?猿种在这一点上,和狼种有什么不一样?
对于狼种来说,价值,就是为了自己,为了家庭,为了族群,好好活下去,守住秘密,寻找伴侣,然后在身体条件允许的前提下生育后代,再把孩子好好养大,使其走上作为一个狼种应有的人生正轨。
那么,猿种也……差不多吧?
可是,如果差不多的话,问题就大了。总不能允许这家伙在自己眼皮底下和另一个猿种女性生儿育女啊,开什么玩笑!
所以,该怎么办,才好?
看个合同,审个报告,轻松简单几乎不用废脑子,可这件事,真的令白未然第一次觉得头疼。
门口传来脚步声,是管家买东西回来了。
“他最近给过你购物单了吗?”看蒋鸾进门,白未然开口问。
“哦,给了。”虽然被问得有点儿突然,但终归不是什么诡异的怪问题,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在厨房台面上,蒋鸾指了指其中一个,“这里头就是他要的东西,我分开结账了。”
“给我看看。”边说边走上前,白未然看了看购物袋里的东西。
袋子只装了少一半,都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感觉像是田钺在按照自己过去的习惯和喜好置换这里的东西。
“他只要这些?”
“是,大概,目前还想不到要别的吧。”
“嗯。”点点头,白未然略微沉默了片刻,“如果他以后给你的单子上有什么看似奇怪的东西,就告诉……”
“你是怕我分期分批买各种零件然后组装个(╯‵□′)╯炸弹!???*~●把你这儿给轰上天吗?”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一声不满的念叨,回头去看,是不知何时已经溜达过来,靠着扶手往厨房看的男人,男人穿着睡袍,领口微微敞着,露着里头结实的胸膛。
那姿势,那模样,都有点痞气,手肘撑着扶手,指头去拢头发时,眯眼撇嘴的表情就更是让人没办法不去盯着看。
白未然一皱眉头,抓起购物袋,冲着正走过来的家伙递了过去:“拿走。”
溜达过来,田钺接过袋子,对正忙着戴口罩的蒋鸾点了个头,说了声多谢,然后问对方肖雨泽好不好。
“啊,他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好。”虽然有点惊讶被问到肖雨泽,但转念一想毕竟都是猿种,是最容易彼此挂念的,蒋鸾也就顺理成章简单应了几句,“改天,要是大少爷同意,我再带他过来。”
听到这句话,田钺直接看向旁边的白未然。被看得烦躁起来的男人耐着性子点了个头,本想先中止这个方向颇为微妙的话题,却还是被抢先一步给微妙了。
“我的人生价值你考虑得怎样了?”
这个问题一出现,就意味着开始进入尴尬的局面。蒋鸾会觉得作为旁观者甚是别扭,而白未然作为被提问者,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