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门风还要不要?!传出去这算什么?!北狼王的儿子在家里散养鬻犬?!让一身sao味的东西楼上楼下就那么溜达?!!”
“你行了,再嚷嚷,这流言蜚语就先从你这儿传出去了。”哄小孩一样摸了摸对方的脖颈,李思玄把就算用了最低的音量也还是压不住愤怒的男人塞进了房里。
“可他这么胡作非为,将来我的位子……”
“你的位子反正有生之年都是你的,Cao什么心,再说,你的儿子,你生的,随你随成这副模样,怪谁也没用。”
“我生的是没错,可多少也该有一半随你吧?!”
“那只能说你的基因比我的强大啊。”无奈地笑了出来,李思玄拍拍白子虚的背,把那男人按在藤椅里,倒了杯温热的茶,“你先冷静冷静,我去跟他说。要是放你俩不管,怕是一会儿就要直接叫救护车了。”
“你是说我被气死还是他被我打死?”
“是给你俩叫,得了,我可不想让人看见北狼王家里闹出父子互相残杀的事来,你就乖乖等吧,把水喝了。”叮嘱了几句,李思玄关好门,穿过庭院,重新回到正厅。
白未然站在窗边,透过雕花窗,隔着玻璃,看着外头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白玉兰,表情明显也是在恼火,但看到仲父走过来,眼神立刻缓和了很多。
“玄爸。”
“没事。”摆了摆手,李思玄走到儿子旁边,握住对方的胳膊摩挲了几下以示安抚,他叹了口气,“你啊……也是,怎么直接就跑过来说这些。你爸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想等到他自己发现了指责我故意瞒着他。”
“……好吧。可不管怎么说,你过来也只是想出于尊敬亲口传达一声,没有听他意见的打算,对不对?”
白未然不说话,态度一目了然。
李思玄保持着沉默,若有所思半眯着那双橄榄绿色的眼。
“未然啊……你要做什么,我们是拦不住的。可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好像终于想好了最关键的点是什么,一向沉稳而且睿智的为人父者一声低叹,和儿子四目相对,轻声开口,“你这样,表面上看,是把他放出来了,可实际上呢,是把你自己也锁进去了。你的家现在……整个就是个巨大的牢笼,里头关着的,不再是他自己,而是你们两个……”
李思玄的话,白未然都懂。
然而他并没有按照“应该的”那样去做。
他应该把田钺送回管理所去,他应该抓紧时间投入更大Jing力让人去找秦永阳和冯郴,他应该赶快回到之前的状态,遇到田钺一时兴起就把他带走之前的状态,一个狼种的Jing英中的Jing英,王者中的王者的状态。
然而,他没有。他没有勒马,即便明知也许不远处就是悬崖。
当天,他留在老宅吃的午饭。
席间,白子虚固然还是一万个不高兴的,但李思玄一直在中间打圆场,又把李人云也从学校硬是叫回来一起吃了个饭,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守着高高在上惯了的北狼王,布菜,倒茶,聊天,虽说白未然并不情愿,李人云也有点尴尬,但这顿饭,还算是顺利吃了,白子虚的脾气,也算是大致安抚下去了。
饭后,回大宅的一路上,白未然想了很多。
对于整件事,他也觉得有各种不妥,他也明白自己到底都在折腾什么,然而他无法自控。他甚至想,如果自己不是帝君的身份,如果只是个普通的王君,即便是狼王家的大少爷,需要烦心的事情,也会少很多吧。最起码,做事可以自由一点,没有雷打不动的下一任狼王的压力,更不用去想别人对他的谨慎和服从究竟是出于尊敬,还是怕。
而且最起码,他可以放心地留着田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从囚禁变成散养,都要专门跑一趟去跟父辈们打招呼。
漆黑的阿斯顿马丁从主路上开下来,拐进深邃的别墅区甬道。门口的守卫远远看见他的车过来,连忙起身站直,等他把车子开进去,才松了口气重新坐下。
守卫当然不知道这飞扬跋扈的白家大少爷在烦恼什么,傲慢惯了的白未然也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烦恼。对一个猿种鬻犬转变态度,这绝对是充满诡异的新鲜感的决定。可归根结底,他不想让田钺再陷入那种糟糕的情况。
失神也好,自杀也罢,他都不想再看到。他宁可“明知故犯”、“顶风作案”,也要看看到底能不能用另一种方式,“驯服”这只根本不会发自内心怕他顺从他,反而不管从味道,还是从个性,都吸引力大到让他于公于私,从哪个方面来讲皆绝不会放手的大野猫。
是的,即便到最后也无法驯服,他还是不会放田钺走。
可能他魔障了,那么就魔障下去吧,目前而言,别无他法。
至于以后会怎样……
唉……
天知道。
当晚,蒋鸾把二楼的一间客房准备好,让田钺住了进去。
翌日,工队过来,拆除了所有的栏杆和监控,又把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