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忽然犹豫了。
“您的什么?”
“我的……”林松的大脑一下子空空荡荡,找不到合适的措辞,“老同学?”
爱丽莎笑出了声:“林先生,难道这里该用疑问句吗?”
大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越歌捧着一个小礼盒走了进来。桑特撞撞跌跌地扑了过去,因为手臂刚刚修好,所以他有些难以掌握平衡。
“好孩子,慢点,”越歌摸摸桑特的脑袋,把刚买的东西送给他,“这是给你的礼物。”
“谢谢爸爸!”桑特的脸庞反射着阳光,亮堂堂的,仿佛盛开的向日葵。
像是觉得父子情深的戏份太多了,站在不远处的林松干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其实越歌早就看到了他,于是抬起眼皮,冷淡道:“你来了。”
林松笑了笑:“我以为煤老板会开飞船把你送回来呢。”
“因为我要去买点东西,就没麻烦别人。”越歌走过林松身边,带着一些矿场的气息,“进屋坐。”
进了屋子,越歌先教育起了爱丽莎:“家里来了客人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并且要好好招待,知道吗?”
“知道了,下次我会好好招待的。”爱丽莎有些委屈。
林松不禁说:“你这人可真是,好好的为什么要批评孩子,跟我有什么可见外的,小爱丽莎别理他,歇着去。”
越歌瞪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坐到了沙发上。他像是有些累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轻轻阖上了眼睛。
林松走过去,弯腰勾了勾越歌的鼻梁:“先洗澡去,瞧你这一身泥灰。”
越歌连眼睛都没睁,拍掉了他的手。
林松乐:“好好,不想洗就不洗,你先歇着,我去做饭。”
久未使用的厨房里响起了厨具的碰击声,越歌睁开眼,觉得有些恍然。他坐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去洗澡了。
饭菜上桌的时候,越歌的发尖还坠着水珠,林松看了他一眼,往他脑袋上搭了一条干毛巾。
“再擦擦,别着凉了。”他一边叮嘱,一边把餐具推到越歌面前。
越歌没说什么,飞快地擦了头发,然后把浴袍的领口往上收了收,一本正经地开始吃饭。
“你怎么有空过来?”他问林松,“公司控制权从你叔叔手里抢过来了?最近股票跌了那么多,后面一定有文章吧。”
“哟,上次是谁说自己没空看财经新闻。”
“在穿梭飞船上随便看了看。”
林松往越歌盘子里添了些菜:“不用担心我,我好得很。原本今天该忙起来了,结果得到消息说黑塔那边开始彻查供应商行贿的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天兵天将助我一臂之力,所以收网还能再等几天,今天就过来找你了。”
“哦。”被誉为“天兵天将”的越歌深藏功与名,他根据佩勒的报告向军方直言不讳指出零件质量问题的时候,可没想到会帮上林松的忙,成为他与自家叔叔商战中的助力之一。
“唉,账户的事你别怪我,最近真的不敢动钱,怕被敌人抓住把柄,说我转移公司财产。”
“没关系,现在不需要了。”
林松咧嘴一笑:“看来煤老板出手很大方?”
“帮他们调了调非对称声波探矿设备,效果改善了不少。”
“嗯,怎么认识的?”
“谁?”
“煤老板。”
“哦,”越歌眼珠转了半圈,选择实话实说,“在黑塔认识的。”
不意外的,林松好奇:“你去了黑塔?”
“对。能跟你打听一个人吗?威廉将军……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听别人提起他。”
林松已经吃完了,他优雅地用餐巾拭拭嘴角:“威廉叔叔是个绅士。我记得,我母亲刚刚伤愈的时候,机械腿还不太灵便,那时候正赶上一场节日舞会,别人都在舞池里找乐子,她在角落里坐着,没人敢去邀舞。然后威廉叔叔就过去了,牵着我母亲的手,在人群中央慢慢悠悠地跳了最简单的圆圈舞。乐曲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他们鼓掌。威廉叔叔说,不能让英雄受冷落。”
越歌垂眸听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感叹道:“看来这位将军心肠不坏。不过,你父亲不会吃醋吗?”
林松被这个笑容惹得心旌摇曳。
“你坐着煤老板的飞船出门,我吃醋了吗?哪能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他看看越歌的盘子,“你饭量太少,再添一些。”
越歌摸摸后脑勺半shi的短发,有点不好意思:“回来的路上,我买了几块点心吃……”
自从组合解散,手头拮据,越歌已经好久没给自己买零食吃了,今天赚了不少钱,于是就想犒劳自己一番。
林松哈哈大笑,他伸出手指擦过越歌的嘴唇,然后放进自己的嘴里吮着滋味:“我猜是千层饼和草莓蛋糕,真甜。”
饭后,餐桌留给桑特收拾,越歌和林松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