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没想到刚走到半路,就不偏不倚遇见了那伙正被强人围起来打劫的镖队。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两天真的好冷哇,我码字时已经穿上毛袜子、珊瑚绒家居服了!
☆、晋江VIP
天寒地冻, 荒山野岭, 人仰马翻,剑拔弩张, 几乎就是夏小乔看到的全部景象。
她本来正顶风急速飞奔,忽地听见风中传来人声怒喝和马儿嘶鸣,忙敛息屏气、小心翼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伙熟悉的镖队正被山匪前后堵截。
押镖的镖师正试图与对方交涉:“不知兄弟是哪一条道上的?咱们贵和镖局一向与道上的兄弟们和气生财, 往来多有孝敬,怎么今日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动起手来了?”
前面劫道的是个身穿虎皮袄、留着络腮胡的彪形大汉, 他身后跟着四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子,在镖队后面还有三个男人合围,这些人有的手里拿着斧头柴刀,有的举着自制的弓箭, 看起来不像专门干打劫的。
为首大汉手里倒有一把比较像样的砍刀,他横刀在身前,瓮声瓮气的说:“咱们就是这一条道上的!少废话, 把货物、钱财、马匹统统留下来,饶你们不死!”
镖师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伙临时起意的劫匪, 虽少不得要动手,却并无可惧之处。只是外面虽乱, 鲁地却一向太平,据说叛军与鲁王达成了某种默契,两下互不攻伐。这几年鲁地丰收, 卖了不少粮食出去,老百姓富足,各州县都太平得很,此处又距离潍县县城不远,怎会无缘无故冒出这么五个蟊贼?别是有诈吧?
这么寻思着,镖师就一边和那人打口头官司,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四周环境。
此地恰是一处山脚,雪明显比县城内下得大,再被北风一吹,有些地方已经厚到及膝,他们的马车拉着货物,在积雪中走得很是艰难,一时不查,就掉进了这几个蟊贼挖的陷阱。有一匹马的前腿已经断了,车辕也被崩裂,货主陈公子正指挥他的下人把车推出来。
蟊贼是从山脚林子里窜出来的,另一边是宽阔田地,不会藏人,林子里若有埋伏,刚刚就该一起窜出来把田野那边也围起来才是……。
“别他娘的啰嗦!东西放下,人走,不然老子不客气了!”为首大汉终于不耐烦,手中大刀一挥,下了最后通牒。
镖师转头低声与陈公子商量几句,一声令下,本来严密戒备的镖师们立刻兵刃出鞘。
那为首大汉一见此景,并不畏惧,反而挥舞着大刀就冲了上来,与镖师们混战在一起。
夏小乔隐身树上,只一个回合就看出这些劫匪并不简单,虽然他们假装脚步沉重,手中兵器也很可笑,但他们一动手就直奔镖师要害关节,几招才过,镖师已经倒下了三个。
领头的镖师一见此景顿时大惊,拔刀出来将货主护在身后,夏小乔听他跟那人商量,问那人要不要先骑马从田野那边离开。
那货主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穿一身缎面皮毛斗篷,在一群粗疏武人中倒也算眉清目秀,勉强可看。夏小乔想起昨晚那镖师说这人自诩英俊,以为自己看上了他,不免哂笑。在她见过的男子里,这人的容貌水准,也就与当初一起组队打蛇妖的吴毕差不多,离“英俊”二字,至少得差十个范明野。
想到范明野,她自然就接着想到了闻樱,也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幸好她当时离开宁涛城曾经给他们留了口信,说自己师门有事要办。如今她回来下界,范大哥和闻樱姐见不到她,只会以为她是回了师门,不至担心挂念,已经很好。
夏小乔想着自己的事情出神,却不妨争斗双方形势忽然出现变化,镖师们渐次支撑不住,后面护着马车的镖师,一个不小心被劫匪踢断了腿,忍不住惨呼一声。
惨叫与骨骼断裂声清晰传入夏小乔耳朵,她立时回神,抬眼看时,恰好见到领头镖师护着那货主节节后退,后面劫匪却趁人不备将手中斧头丢出,直直飞向货主后脑。货主脚步忙乱,惊慌的缩在镖师身后,等到脑后风声劲急、觉察不对时已来不及,幸好地上雪滑,他慌张之中脚下踉跄,竟扑倒在地,躲开了那把斧头。
斧头没砸到货主,却到底斫在他身边一个随从背上,随从大叫一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皑皑白雪。
场中打斗的人都只当是那货主幸运,只有夏小乔立即发觉不对,这货主滑倒之时,脚下步伐看着混乱,实则自有章法,且他右手一直藏在袖中,像是手里扣着什么暗器、蓄势待发。而那些号称要劫财的匪徒也并不顾车上货物,反而都把兵刃往这货主身上招呼,难道他们不是打劫,而是寻仇?
若真是如此,这些镖师随从何辜?在夏小乔看来,那几个镖师随从的身手不过比一般凡人强些,虽然练了些拳脚刀法,却并没有练过内功,打斗时只靠蛮力。相比起来,那货主的身手倒更利落一些,脚下轻快,便是摔倒翻滚时,也将要害护得好好的,绝非常人。
但他明明有能力反击,却不知为何一直装相、不肯出手,任凭镖师们重伤倒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