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面前,却只得他的一个背影, 因为就在他到达的瞬间后, 周大人接到一个小太监的递话, 立即离席消失了。
这是什么Cao作?这运气也没谁了,算了,他还是吃饱再说吧,能不能娶到周小姐也不是他说得算的, 想必秦先生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这样想着他就在给各位主考官敬了酒后, 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和同桌进士寒暄了一顿,互报了名次后就明白了他们这一桌的基本都是名次相近的,吃饱喝足后,这样也好没什么好攀比的,安静的听着席间众人谈论早朝时满朝文武为削藩争吵的不可开交的场景, 他缓缓转移了视线看着被人群恭维着喝得红光满面的叶明净缓缓眯了眯眼睛。
以他和秦先生的判断,叶明净的学问应该是远没到探花郎的程度的,他这次能如此好运,获文帝的提拔青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只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们在叶明净喝了那碗鸡汤时,所有的前尘恩怨都一笔勾销了。
琼林宴过后几日便是朝考,以选拔翰林院庶吉士,也称馆选。
朝考内容为诏、论、疏、诗、赋等形式,历年都会有轻微的变动,但都不出以上这几种形式,而成绩分则为一、二、三等。
庶吉士的录取会综合殿试和朝考两次考试的成绩,但是却以朝考成绩为主。
叶长青想起上辈子王允礼就是考中了庶吉士,然后入了翰林院,在里面著书立说,做了一辈子的老翰林的。他曾经还写信给他,说羡慕他清贵的生活,没想到这辈子同样的道路却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定要考上庶吉士,进入翰林院,体会一番他上辈子的生活,才不枉他重生了一辈子。
是以朝考前几天,叶长青都是闭门不出,安安静静的总结温书,养好Jing神,希望朝考那天能够正常发挥。
四月三十日,阳光明媚,叶长青同一百多名新科进士来到了保和殿参加朝考,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在场的基本都是二甲出身,看来三甲的同进士都觉得考入庶吉士的希望不大,都早早的准备排队谋取官职去了。
本次朝考的试题并不难,只考了“诏、论、疏”各一篇,还有就是一篇赋,叶长青一早就明白“诏、论、疏”出的题都中规中矩的,这些题对于他们二甲进士出身的人来说都没什么难度的,可能主要目的还是在考各位进士的书法了,叶长青早就明白这里面的诀窍,所以他只能不和同场人比速度,他只能一个一个字的尽量写好,争取把每一个字都写得完美,让每一个台阁体都看起来秀美一点。
至于赋,也是上辈子闲云野鹤惯了,再加上秦先生也是个清心养性的性子,所作的赋也是极具灵气的,叶长青对于作赋是真的手到擒来,他仔细酝酿一会后,情绪就出来了,脑海也冒出了思路,直到觉得最完美了,才开始动笔,洋洋洒洒的打了草稿后,才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誊抄一遍,等到所有的考子都交了卷子后,他才最后一个出了考场。
还好他很幸运,又过几日,朝考的成绩出来,本次一共参考的一百零二名进士,入选的仅有四十八人,得优等的不过区区十三人,而叶长青竟然是那十三个优等中的其一,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就明白一定是他那篇赋作的好了,不然以他的书法想得优等还是有点险的。
这样他就如愿的考上庶吉士了,从此便可在翰林院内特设的庶常馆肄业三年,期满后举行“散馆”考试,如果成绩优良的话就可以授翰林院编修或者翰林院检讨,如果成绩不好的话他就只能被打发回六部,或是分发到各省任知县。
叶长青进入庶常馆之前,朝廷给了他们这些新科庶吉士两月的探亲假,好让他们这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可以风光回乡,光宗耀祖,这对于他们这些学子来说不亚于是天大的事,众人纷纷面露红光,激动不已。
而叶长青也开始计划着回乡,他想把叶家祖宅的那块“书香门第”的牌匾重新挂起来,再在门口立一块“进士出身”的石碑,就像前世王允礼家门前立的那块一样,一代代的传下去,也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
到时候湘昙县就会多出了两块进士石碑,只不过叶明净那块可以雕刻“进士及第”四个字,终究比他这“进士出身”要高级一点,不过那又如何呢,多少人奋斗一生都没有他今天的成就,他暗暗摩挲着右手,也许一些事早在冥冥之中有了定数,上天给他的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等他做完这些再把母亲接过来,一起过平淡的日子也好!
只是叶长青回乡的想法终究没有成型,就在他收拾好包袱准备回乡的第二天,就收到了礼部的通知,让他们这些未满二十五的新科进士通通到皇觉寺旁边的华清池,参加周大人家小姐的的“诗会”。
“诗会?”叶长青在心里默念一声,这个周小姐好大的面子,居然让他们这些新科进士老爷,天子门生去陪她作诗,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选婿”?只是向来只听闻榜下捉婿的,周小姐又不是公主哪有如此排场的“选婿”?不要说一个区区内阁大学士家的小姐,恐怕就连哪个王爷家的郡主也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