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打破了我的奢望?”说到后面,她忽然满含泪水止住了话,样子十分凄惨。
叶长青不禁也被她这模样怔住了,许久才缓缓吐道:
“我那时未曾负你,是你自己受不住诱惑,,,,,,,”
叶长青还没说完,许三娘就已经激动的大叫道: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我那时跟着你,你对我百般呵护万般疼爱,你又长得好看,又年轻身体也好,更重要的是你把一颗心都捧出来给了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又不是没脑子,放着你这样好的人不要,去找隔壁那个下三滥开当铺的的汉子,我有那么饥渴吗?”
叶长青被她放浪的用词噎了一下,有点不自然的道:“那是为何?”
“为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个好爹啊,我是无辜的,我是被他和西大官人联合起来设计害的,他为了你这个宝贝儿子,却选择毁了我。”她越哭越凶。
叶长青这下真是被彻底的震住了,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幕,完全不是原身自以为是的那样,原来这叶老爷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暗地里为他做了那么多。
“你还不知道吧,就连你输了祖宅都是他临终托付县太爷办的。”
“不可能,他为何要让我输掉了祖宅?这对他来说有何意义?”
“你也不信吧,老娘在这次被抓之前也不相信的,一直以为县令大人也是个爱钱如命的大贪官呢,这次才敢如此嚣张的对你动手,谁知道他一转脸就变成这般正直无私,不但分文不收还把上次我塞的银子全都退给了我,我始终不信,以为他是嫌弃给的少了,直到我脱光了赤裸在他面前他连眼都不眨一下,我才终于明白,他是怎么样的人,像他这种毫无私欲的人又怎么可能单单在你那一件事上犯了糊涂呢。”
“那也不能说明跟我爹有关?”叶长青虽觉得他说的县令大人的为人是对的,但是他和他爹有关系,就不太可信了。
“你难道没有听过关于县令大人曾经求学的传说吗?他当年跋涉千里从陕甘一带来到昙花郡求学,身无分文潦倒不堪,是一个姓叶的大善人给了他一袋馒头。”
联系到这样的传说,叶长青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的可能性了,只是他爹为何要这样做呢?他想不明白,一转身就出了牢房。
“你不要走,你救救我,我也曾经帮过你,没有我你凭什么报考县试?我还不想死,只有你能让县太爷放了我。”
叶长青还没走远,许三娘就在后面疯狂的大叫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考试,叶长青忽然想起他来这里的目地了,他缓缓伸出左手,放到她眼前。
“你看看,也是因为你的“帮助”,我这只手再也拿不了笔了,我再也没有办法考科举了,考过县试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用?”
“我只想要一双完好的手,你知道这对我有多么重要吗?还有,我爹虽然曾经对不起你,但是你却害死了他啊!”
他越说越激动,抬起左手就想扇她一耳光。
“可是,我也曾经真心的爱过你的,也想陪你白头到老的,我又做错了什么?”许三娘说这句的时候,却不像之前那么嚣张,她抱紧了双臂,垂泪欲滴,瑟瑟发抖。
叶长青举起的左手,深深停在了半空硬是没有拍出去,罢了,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罢了,而且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他现在是个男人了,打女人也不是光彩的事,就让她好好度过这最后的日子吧。
他沉着脸出了牢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来到县衙后院站了许久,最终还是塞了一块银子给守门的小厮,让他帮忙递个话,他没有帖子怕小厮不给他通传,就让他传:“叶大善人的后人求见县令大人。”
那小厮愣愣的看着他,关于县令大人的传说,县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看着叶长青一副书生模样,说话又极其认真,不禁信了五、六分,谅他也不敢在县衙寻开心,于是犹犹豫豫的去帮忙通传了。
县太爷听到小厮的禀报后,知道叶长青今日去了大牢,明白外面那人毕是他了。
他思虑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见他了,办完那件事,他与叶家人的恩情也算还清了,他还想做一个百姓爱戴的好官,再不想以权谋私了。
他取了个锦盒出来交给那小厮道:“人我就不见了,你把这个给他,他自会明白。”
已经是初冬了,白日渐短,天色一会儿就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明月挂在空中,叶长青站在皎洁的月光下,看着小厮递给他的锦盒,拆开里面叶老爷临死前写给县太爷的信件。
大意就是:“我死后如果我这个儿子清醒过来重新做人了,烦请你在职责权限内看护一二,如果他还是不争气继续胡作非为,请你想办法帮助我收回叶家的宅子,我知道你是奉公守法的好官,但是那是我们叶家传了四代的祖宅,我不想毁在我的手中,我不得不舍掉这副老脸求你帮我看好宅子,将来有机会传给有出息的下一代叶家人手中。”
叶长青看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