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不同,仿佛同生共死之后,某些感情就自然的升华开来。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叶长青和叶明净反应过来后就连忙对身边的女子作揖拜谢道。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小生没齿难忘。”叶明净还跟着添加了一句。
叶长青就在心里默默嗤笑,别个姑娘连真面目都不愿意路,又怎么会告诉你姓名呢,更何况你一个年轻公子对别个年轻女子没齿难忘,不知道是何居心,只是当他放下手臂时,他便笑不出来了。
“嘶”他忍痛低嗤一声,收回作揖时横在半空的手,却是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不禁垂眸落在了被那根大棍棒敲过手臂上。
“你还能不能动?”是那黑纱女子的冰冷冷的声音。
叶长青摇了摇头,那女子便毫不顾忌在场人的眼光,径直握住了他的臂膀,掀开了衣袖看了看道:
“这样子恐怕得养一段时间了,恐怕是伤到了骨头,目前不宜活动。”
“那,我们还得赶去考试?他这样子岂不是要错过考试了?”叶明净急急的问道。
“他这伤的刚好是右手,现在是肯定拿不了笔了。”那黑纱女子依旧冷冷道。
叶长青看了手臂青紫一片,眼神也暗了暗,原本他只要去参加了院试,不管答的好坏都能是个秀才的,只是现在他这手写不了字,学政大人总不可能点一个交白卷的案首当秀才的,怎么样这表面的形式还是要走的。
他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今年是注定考不了了,明年又是科试,那就晚一年再考试吧,只是明净你刚才拉了我这么久,手上没事吧?”
“没事!”叶明净活动了下手臂道。
“那你一个人先去考试,只是这车夫……”叶长青说着时看了一眼黑纱女子,同样那黑纱女子也正看着他。
“对了,车夫黄老头呢?怎么没看见他。”叶明净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吃惊的寻找着黄老头的身影。
而此时叶长青也和黑纱女子很有默契的互相对视了下,均是没有作声。
那个车夫肯定就是向叶长青扔棍子的人,只是这个人表面是叶府的人,而实际上是在帮谁办事?
那个幕后之后又是和叶长青有着什么样的仇怨?以至于要下此狠手,被当众扇了巴掌的许三娘?被骂了祖宗十八代的狐朋狗友?还是另有其人?
叶明净这会儿也明白了叶长青和黑纱女子沉默的原因,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之前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想到在叶府待了几十年的老仆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事情摆在眼前,他不得不去相信眼前见到的。
“哥,黄老头他……”他一顿面红耳赤,是他们叶府的人害了他。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此事与你无关。”叶长青看着他温和的说道。
“两位公子,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先派人送小公子去昙花郡赶考,然后这位大公子跟着我们的商队一起回湘昙县,再找了大夫好好看看。”黑纱女子看了看天边的云霞道。
“如此也好,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兄弟二人有机会定当相报。”
如此这般安排,三人都没什么意见,黑纱女子抽调了一辆马车送叶明净去赶考,然后叶长青就跟着后面堆满货物的马车回到了湘昙县。
到了叶家,王氏见到本该在昙花郡考试的人,居然垂着个手臂出现在她的面前,瞬间吓得花容失色,“我的儿,这是怎么了?”苦叫一声,看到他乌青的手臂后,差点哭晕了过去。
好在最后请了善治跌打的大夫过来瞧了瞧,并不是很严重,仔细的推拿按摩后,就开了几副药,修养两三个多月就差不多了。
哭得梨花带雨的王氏才消停下来,不停的对着叶长青嘘寒问暖的,就怕哪点没有照顾好他,影响了他这只手的恢复,将来还影响他考科举。
就连站在旁边跟着忙上忙下的李氏也放心了下来,好在菩萨保佑,明净那孩子运气好,没有经受这样的磨难。
叶长青这样修养了半个月,县衙那边就传来逮到了害他的歹人的消息,据说是一个黑色蒙面的女子亲自将那车夫黄老头送到了县衙,然后县太爷又顺藤摸瓜,抓出了幕后主使是许三娘和西大官人。
他们利用黄老头好酒的弱点,引他迷上了赌博,设计让他欠了一屁股赌债,然后不得不答应帮他们办事来抵债。
叶长青忍不住低咒一声,真是一对jian人,又是这个方法,当初就是用这个方法让他输得倾家荡产,不得不找他爹要钱,结果逼死了那老头子,这对jian人不知道用这个方法害了多少人。
这次还害得他受伤三个月直接不能参加院试,多浪费一年的光Yin,他越想越气,果然小人不可得罪,难怪古人言:“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还好他这次对付的是他这个俯试案首,县太爷直接发了狠,湘昙县多少年才出一个府试案首,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院试案首,居然就这样被这一对地痞流氓给害了,对他的政绩有多大的影响,县太爷大怒,当即就将那两人下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