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就是一阵心急,她可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她拉高了声调尖声道:
“他撒谎,明明前几个月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字还…….”
就在这时,她话还没有说完,县太爷的轿子却突然出现在了这条路上,一身官服的三十多岁白皙俊朗的县太爷就已经撩开了帘子,问他身边的衙役道:
“前面因何事聚众喧哗?”
“似是西市药材铺的许三娘子质疑新科案首的考试成绩造假。”衙役毕恭毕敬的答道。
县太爷听到许三娘子时眉头就已经皱了皱,待听完他后面的话时立时就黑了脸,怒道:
“她当县衙门前是她家的恭房呢,什么屁话都敢说的,来人!”
“把她拖下去,掌嘴三十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在县衙门前放屁的。”
县太爷刚说完,周围顿时激起一阵爆笑,大家都没想到他们一直爱慕敬仰的父母官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说话这么接地气,对他的好感度都是瞬间爆棚。
就连叶长青都是忍不住咧开了嘴角,他原以为这个县太爷是个Yin险狡诈之辈,必定和许三娘也有些首尾,不过今日听他一席话,仿佛又不像,倒像是个性格刚烈的正直之人,以他上辈子的眼光来看,他应该也是个好官,只是不知为何会在他的那件事上犯了糊涂。
他看着县太爷的轿子已经走远了,而大厅广众之下,许三娘被两个壮硕的汉子猛扇了几十个巴掌,白皙的柔嫩的小脸已经通红一片,胀得跟个馒头似的,嘴角血迹斑斑。
叶长青往回走正好从她的面前经过,她那奄奄一息歪着的脑袋,居然还能抬起来对他翻了一个Yin狠的白眼。
叶长青顿住了脚步,他不自然的就能想到许三娘今日受了如此大辱,她自来最好脸面,今日她在如此多人面前丢了大脸,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那又如何,他不再是原身那个草包了,他凭的是真材实料,你且来,我接招就是了,于是他就利落的收回了眼神不留一丝余光给她。
叶长青正准备抬步离开,却感觉有人握了握他的肩膀,他就抛开视线回头看了看,才注意道叶明净一直在他身后,只是他的气色并不怎么好。
“怎么了?考试名次不满意?”叶长青看了名单知道他这次考试成绩不是特别好,但也处于中间水平,有几个县试没他好的都排在了他的前面。
“不是。”
“那是为何?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是的,那些起哄的人中有一部分都是过了府试的学子,他们将来都会是给社会起宣导作用的文人,他们心里应该都清楚府试监考有么多的严格,就连周郎中家的族孙都被掀了出来,你又怎么作弊收买长官呢,只是他们仍然为了心里的一点私欲,违背道德良心的加入起哄的队伍,他们现在就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名次嫉妒在心,以后当了官又如何为百姓谋福祉。”
叶长青都有点被他的长篇大论说的愣住了,只不过一件小事,他就能防微杜渐的想那么远,如果将来当官了必定会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
“你说的对,不过他们这样的人不一定当的了官,而且即使当了官这样的品行也未必能走长远。”
叶长青前世就明白,嫉妒会让人丧失理智,冲动是官场大忌,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让人看不到一点心思的笑面虎。
他拍拍叶明净的肩膀,这个孩子虽然还是年轻了点,但是比他有抱负。
“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我为什么会是案首?”
“我…”叶明净犹豫了一瞬,还是有点红着脸道:
“起先真是没想过,要不然也不会想显摆着教你学问了,榜单出来的时候我确实愣了许久,不过转念一想,知府大人定下的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还是我以前小瞧了你。”
说完,他就一脸惭愧的拱手道歉。
叶长青连忙扶住了他“没事,没事。”
和他聊了会这次府试的考题后,就相约着愉快的回了家。
到了家,叶长青很有先见之明的让叶明净先下了马车,之后才跟着他的步伐下了车。
果然叶府门口站着的两个女人连忙把叶明净迎了进去,只是王氏在抬脚踏上门槛的那一刻,还是不忍心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淡笑的叶长青,终是放弃了叶明净,而是走到叶长青的面前,拉了拉手道:
“儿啊,没关系,没过也不是打紧的事,没必要做出强颜欢笑的模样,娘想明白了以后也不瞎说你什么了,也不会瞧不起那你了。”
叶长青听王氏说这一番话,是真的有点感动了,要知道之前他刚来的时候,王氏是气愤的要掐死他的,现在就已经都原谅他了。
看来世人都说当娘的心是最软是没错的,他这些日子的改变也终于是有点作用了。
“娘,我不是强颜欢笑,我是真的过了,还是案首。”
果然王氏听到他的话后,立刻笑颜如花,随势就举起柔弱无骨的手在空中摆了摆后,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