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问你当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们都是有主见的孩子,既然决定结婚,就一定是想好了。”
“爸,妈知道吗?”
“你妈不知道,我能不刨根问底,你妈可不一定。”老周笑着说。
父女俩吹着暖风,凉亭外花草摇曳。
“爸,你说是不是只要自己是最终的选择,就不应该太在意以前啊。”
“按理来说是,但傻孩子,没人会不在意的,就看自己怎么掌握这个程度了,看你是更想要你改变不了的过去,还是更想要已经把握在手里的现在和未来。”
周陶钧陷入思考,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在努力把握,可每次看到另一个人给现在的顾湛恒带来的影响,她还是会控制不了的难过。
“陶陶你要记得,两个人相处中免不了误会,不过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能解开一定要解开,看起来再微不足道的误会都可能慢慢积累最后造成重大的影响,持久累积的力量,人对抗不了。”
“别忘了,千里之堤溃于蚁xue。”
“我知道了,谢谢爸。”
“谢什么谢,爸还怕你听不进去。”
“反正呢,你们年轻人不以为然的道理都是过来人用教训换来的,不过你们不经历就永远不会当回事,但爸爸还是希望陶陶能少经历教训,多经历幸福。”老周拍拍腿站起来,“好了,咱爷俩也该吃饭去了,我估计豆浆都卖没了。”
“那就让他现熬。”周陶钧起身跟上爸爸。
其实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想过问顾湛恒当年的事情,她曾经也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可她不想冒险,毕竟当时事情就那样清楚的摆在自己眼前,只要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认定那不是真相,她就不敢翻回过去。
万一呢,万一的确是自己想多了,万一那就是真相,她还要用几年才能让自己变得像现在这样没有太多芥蒂。
人越大,越不善于疗伤。因为不像从前有大把时间。
开口问是件很简单的事,丝毫不费力。但下定决心的过程是刮骨抽筋,没准答案还会给自己致命一击。
哪怕免不了偶尔会涉及过去,她还是选择自己去适应将来的每一个偶尔。
她不知道过去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去,可她还有很多很多年,她会免疫的。
“你们几点回去啊,明天还得上班吧?”老周问。
“下午吧,顾湛恒被班主任叫回去激励学生了,他说结束给我打电话。”盘坐在沙发上刚要换台的周陶钧顿住,“我妈是不是在一中上班。”
“对啊,你这孩子还怪我说你不恋家,连你妈工作单位你都不知道。”
“爸我错了,我先走了,去学校看我妈。”周陶钧迅速跑到门口穿鞋,“爸,门卫能放我进去吗?”
“你到了让你妈接你不就得了。”
“知道啦,那我一会儿就从一中直接回C市了。”
看着周陶钧飞奔出门,老周摇摇头,“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周陶钧刚到办公室不久,杨真就因为生物老师临时和她串课不得不回班级。所以周陶钧决定走去一楼大厅等顾湛恒,百无聊赖,最后只能倚着圆柱发呆。
没一会儿,顾湛恒和班主任一起走出班级。
边走边寒暄。
“今天谢谢你了,上学期温曼佳给他们讲完经验那段时间他们还挺有斗志的,不知道这次能坚持多长时间。”
“客气了老师。”
周陶钧听见声音后离开圆柱,顾湛恒看见她后脸上一喜。
“老师好。”周陶钧鞠躬说,然后看向顾湛恒。
“你好,这位是?”班主任问。
“杨真老师的女儿,也是我未婚妻。”
班主任点点头,喜笑颜开,“那我就先恭喜你们了,记得叫老师喝喜酒。”
“一定,那老师我就先走了,一会还要回C市。”
“”
两人并肩走出校园,温曼佳的名字萦绕在周陶钧脑海里。她忍不住地想,他们以前一定经常这样一起走出校园吧,也一定一起回来看过老师,怪不得班主任刚刚听见未婚妻有一瞬间的震惊,他们是不是也打算过结婚?
思考的越多,周陶钧就越静。
然而事实上班主任除了喜悦外没别的表情,只是猜疑的人总会惯性地添加不存在的细节来验证自己的猜疑,以此扩大事态。
但对于周陶钧这种并不想惹是生非的,只是徒增烦恼而已。可她毫无办法,惯性就像误差,能减小,却消灭不了。
“你怎么想起来这儿找我了?”
“谁找你,我来看我妈。”
顾湛恒牵着她的手,“我偶尔还挺庆幸没和你一起长大的,我初高中早恋都抓的特别严。”
周陶钧正在神游,只听清了前半句。
“可我觉得好可惜。”
听到回话,顾湛恒牵的更紧,周陶钧回握。
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