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部杀人机器似的在四下的乡村乱转,到了四月末的时候,他已经凑足了一个师的编制。
李虎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碗放在地上站了起来。
他随意的穿着一身军装,不修边幅,外表早已不复北平时整洁醒目的模样。
嘴里还含着最后一口饭,腮帮子鼓鼓的嚼动着,脑子里滴溜溜的想着主意,‘往北走是三阳镇。这个镇子依山傍水,大可以拿来做根据地,万一将来有什么不测,还可以退回这里来落草。’
他深知自己在奉系那里,就是一名炮灰卒子,想出头,一是要狠,二是要懂得自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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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李师攻入了三阳镇。
因为有长远打算,所以约束着手下还算军纪严明,只有零星的几起抢劫屠杀强jian事件。
镇上的大户都被聚集在镇公所,一大堆长袍马褂的士绅哆哆嗦嗦的听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军爷训话。
李虎叉着腰,一通高谈阔论,无非是军队辛苦赴华北剿匪,士绅需全力支持等等。接下来便是一应物资、钱粮的摊派、捐贡事宜。
他又摇头摆手,凶神恶煞的讲完惩处法例,无非是“杀、杀、杀”一路法子而已。
末了,再端出笑面虎的架势来,说要请大家吃饭。
勤务兵端上来大碗的猪rou炖粉条子和炒酸菜,李虎端起酒杯,挨桌敬上一杯。
众人瞧着这师长年纪轻轻,浓眉大眼,面貌并不凶恶,便也大着胆子做出一副欢欣热情的模样来举杯应和。
其中却有一个长袍马褂、少爷打扮的青年男子,虚应故事似的一举杯,也不沾唇,即刻便放在了桌上。
李虎一眼瞥到,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看。这一看,才发现这男子长眉修目,肤色白皙,相貌竟和某人有五分相像!只不过,他青色锦缎长袍外罩着黑色褂子,头发中分起来,带着几分乡气,和那禽兽的派头大不一样。
李虎转过头来,对着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笑意里带着一股恶狠狠的狰狞劲儿,“怎么,不给本师长面子?!好!好!来人啊,抓起来,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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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青年名叫王凤祥,是镇上绸缎铺的少东家,曾在县城里念过两年中学,在这三阳镇上,也是白马王子一流的人物。
他愤慨于李虎的作为,举止中便带了出来。不幸落在李虎眼里,当场便被如狼似虎的士兵反剪双臂拖了下去!
席上诸人有志一同的开始瑟瑟发抖。唯有一两名向来和他交好的,大着胆子想向师长求个情。话尚未出口,师长已是杀气腾腾的看了过来!他们被这股丘八之气迎头一罩,便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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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祥被一根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扔在地上。
他既愤怒又恐惧的缩在墙角,一直等到被绑住的手都完全麻木了的时候,才见到那个李师长大摇大摆的踱着步子进来。
还没等他想好该是硬气到底还是求饶,那人一转身又出去了。
不多时,两个士兵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王凤祥大骇!他想到那些流传着的恐怖故事,据说有些当兵的祸害人,就把人剥光了活活煮来吃了!
但那两个士兵并没有煮他。只是扒掉他的长袍马褂,给他换上了一套衬衫军裤。
他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李师长又进来了。这回,他二话不说,高高一抬脚,便向王凤祥身上踹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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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勤务兵一边听着屋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一边小心的收好王凤祥的衣服。
“那小子好像个头不高啊,这衣服师座怕是穿不了,得改改。”
“师座也奇怪,去他铺头上拿新的不就得了,还看上了这套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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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小兵正在那里闲磕牙。李虎一阵风似的又从房里冲了出来,“去,把那小子给我扒光了!左手和左脚,右手和右脚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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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惨叫与咒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那小子一定是被塞住了嘴!
小兵低着头,胡思乱想到,‘原来师座喜欢这种小白脸子,那二团的刘参谋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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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李虎醒了过来。
那小子还被捆做麻花样子,光溜溜的瘫在一旁,毫无动静,也不知是死是活。
昨晚,他把这小子干得死去活来,自己也累至筋疲力尽,就这么倒头睡了。
他转过头,看向地上那个倒霉的俘虏。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这人的眉眼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猥琐与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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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自我解嘲的挠了挠脑袋,嘟嘟啷啷的宽慰自己,“敌强我弱,你这也是不得已……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