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拿出几张现场照片,指着其中一张漂白水瓶子的特写给肖郁看。肖郁想了片刻,回答道他们家常用的漂白水就是这个牌子的。他的衣服出现场或者在解剖室内总会染上些怪味,清洗时会用漂白水,这瓶和他不久前新买的牌子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他买的。
如果这瓶漂白水本身就是他们家所有的,那么做为使用者之一,漂白水瓶子上有肖郁的指纹再正常不过。文沫离开拘留所就接到了罗爱民的电话,肖郁家发现的血衣上血迹不是人血,而是鸡血。文沫又从肖郁家附近的超市录像上找到了杜鹤菲购买同一牌子漂白水时的监控录像。最终,肖郁被放了出来。
肖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范路还躺在病床上晕迷不醒。文沫当初给出的两个嫌疑人全被排除了。
案件回到了原点,而肖郁虽然被放了出来,却因为死者之一与他关系亲密,不适宜继续在专案组工作,因为他在杜鹤菲一案中不理智的处理方式被局领导勒令回家反省。
病床上的范路缓缓睁开眼睛:“我,我这是在哪里?”旁边负责陪护的刘青宁看到他醒了惊喜地叫到:“范哥,你没事了?”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一番后确认范路伤养得很好,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就可以出院回家养着了。
柳暗花明
-17 22:46:13 2061
范路办好出院手续回到单位宿舍时,得到了同事们的热烈欢迎,被偷的事主还专程送了面锦旗给他。
在医院住了那么长时间,范路只觉得浑身都臭了,苦于伤口还没完全长好,只得忍住洗澡的诱惑,打了盆水将能擦的地方狠狠地擦了几遍。
这次受伤可是让他放大假了,好像自从当上警察以来从没歇过这么久的假,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范路在本市没什么亲人,连朋友也仅限于单位同事,因此在宿舍左转几圈右转几圈后他还是回到了办公室。
轻轻打开门悄悄探了个脑袋进去,却不想被接替肖郁的老胡法医逮了个正着,范路不好意思地笑笑,老胡法医是肖郁的师傅,范路来局里没多久他就到年纪退休了,平时溜鸟下棋好不悠闲,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看他们了?而且肖郁这个出了名的工作狂居然没陪着他师傅。
似乎看出了范路的疑惑,老胡法医简单地把肖郁家里出的事说了一遍,令范路唏嘘不已,却也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不好去打扰肖郁,就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但是范路实在不想再回宿舍干呆着去了,天生劳碌命啊,放假不知道干什么。而老胡法医在检查了他的伤真的不要紧后,也就同意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忙的,整理整理档案,收拾收拾解剖室,都不是累活。
打发范路去了解剖室收拾卫生,老胡法医接着刚才的工作继续做下去。局领导的意思是在肖郁的嫌疑没有彻底排除之前,法医室内关于守护天使一案的所有尸检证据全部都要重新检验一遍。
老胡法医以前在公安局工作时就很欣赏肖郁,不然也不可能收他为徒,将自己毕生的工作经验悉心传授给他。所以在局领导将前因后果跟他说清楚请他出山时,老胡法医半点犹豫也无,立刻回来了。
肖郁也对得对胡老的信任,工作做得可圈可点,无可指摘。让老胡法医很是欣慰。
三具被害人尸体已经处理完毕,在没有新的线索前能在低温柜里安息一段时间了。现在躺在解剖室内的只有肖郁的妻子杜鹤菲和前段时间挖出来的白骨仲yin白。
老胡法医的工作完成后,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中午11点50了。肚子也适时地咕噜咕噜叫了两声,提醒着他该吃饭了。于是胡老起身向解剖室走去,叫上范路一起去吃饭。
离解剖室还有几步远,胡老便听到室内传来压抑的哭声,室内只有范路一个人在,看来这个年轻人在生死边缘徘徊一会,也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淡定的啊,躲到没人的地方才敢哭一哭,还是别打扰他了。胡老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比起范路,肖郁的处境要难堪得多,毕竟他妻子死的当天他戴着手铐被警察带走左邻右舍都看见了,这次他回家来,所有的邻居都对他避如蛇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这位煞星,自己小命不保。这些肖郁都忍了,这些邻居他不熟,就是见到了点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但岳母的表现却很准确很有效地伤了他的心。他回家当天,岳母家的亲朋好友就把灵堂支到了他家门口,上书“爱女被害,天理何在”八个大字,叫骂声中直指肖郁便是杀人凶手。
过街老鼠般的他呆呆地坐在妻子死时躺着的地板上。妻子的尸体早就被搬走了,只有地板上遗留的暗红色血ye提醒着肖郁发生过的一切。
妻子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还放在门口不远处,把这些还给岳母家还是自己留个念想?肖郁思来想去,还是希望能保留点妻子的遗物做个纪念。他拿起妻子惯常用的提包,提包面上有些掉色了,一看便知道是用了很多年的,他这才想起来,这个提包是结婚前他带妻子逛街时专门买给她的,这么多年了,她都没舍得换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