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的世道,但是,他从来没有下定过决心推翻这个世道。
“你从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楚毅之半俯身而问,楚昭看了楚毅之一眼,“阿兄未必不知大魏朝的问题,只是阿兄没有想得更深。”
“既然知道问题,要解决问题,有什么比你自己创建一个你觉得满意的制度更好的事,我们如今握翼州,又得雍州,有盐利不愁银,还有铁矿,更不愁兵器。大魏朝已乱,群雄并起,哪一个不对那个位子动了心的。阿兄不动心,你甘心居于人后,将来一辈子被人猜忌,一辈子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好了,阿昭!”楚昭之再次制止楚昭的话头,楚昭瞪大了眼睛,“事到临头了,阿兄别告诉我你还没想好。”
楚毅之,楚毅之伸手揉了楚昭的脑袋,“就算要做,那也别大声嚷嚷好吗?”
这样说,楚昭秒懂,就是要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是吧!她懂,懂!
满腹的心塞无法言语,楚毅之深深地吸了口气,“你要做,也别让人知道。”
“我又不傻。”存心让楚毅之裂土封王她又不是一两天起的,什么时候她让人看出来了,“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在翼州起一座书楼呢?”
突然那么一转话题,楚毅之跟不上楚昭,“起什么书楼?”
“造纸术,我让人研究进度很大,还有,印刷术。”楚昭给了楚毅之抽下两个炸弹,楚毅之不是去了一趟雍州吗?因为后方有楚昭镇守,楚毅之干脆的连翼州的事都交给楚昭了,所以,什么造纸术,印刷术,楚毅之表示不明白。
“说了没意思,走,我带阿兄去长长见识!”某位老大大掌一挥要带小弟见世面的模样,被拍!
到底谁是老大谁是小弟啊,闹明白了吗?
兄妹出门,楚毅之瞧了楚昭熟练上马的姿式,想了想世家女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怎么了?”楚昭察觉楚毅之有异,回头问了一句,楚毅之深吸一口气道:“往后,你还是注意点。”
意思楚昭明白了,楚昭不高兴了,“注意什么,我还打算动员翼州上下的妇孺一起来帮忙呢。女人能顶半天,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也不想想他还是女人生的。”
楚毅之深吸一口气,“你想要打嘴仗吗?”
“我又不怕!”楚昭一副哪个不长眼的想跟她打嘴仗就只管来的模样,楚毅之无力地挥手,想到这个么浑不吝的楚昭竟然是他教出来的,反思再反思,打定主意将来要是生个女儿,还是让媚娘教吧。
“走了阿兄!”跨马催促,回头一看楚毅之在发呆,楚昭叫了一声,楚毅之语重深长地道:“阿昭,你真不考虑下柴景?”
又长了一岁,楚毅之虽然不介意楚昭没有看中的男人不嫁也罢,但是柴景此人,楚毅之很是认可他当自己的妹夫。
“我还小,不急。”跟楚毅之说话楚昭从来不必顾忌,怎么想的怎么说,一直都是这样。
楚毅之不说话了,养个贴心能帮他守住后方的妹妹也是有利有弊的,需知能管得住偌大的一个州,主见必须有,一个有主见的人,想让她轻易改主意,难。
“郎君,小娘子。”满腹思虑着要是楚昭真看不上柴景,要不他弄多几个青年才俊来楚昭处露露脸,总能让楚昭选中个满意的,楚昭的作坊到了。
楚毅之一下马就注意到,这个作坊的守卫竟然比他的刺使府都要严密。
“怎么,有人来搅事?”楚毅之对楚昭弄出的作坊并不重视,但是今天看这架式,这个作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阿兄莫不是忘了,正是我这作坊做出了琉璃,如今除了盐利外,琉璃也是暴利啊!”
既是暴利,又怎么会无人动心呢。楚昭派了重兵把守,掌管严密,正是因为这个作坊远远比外人以为的更重要。
“小娘子,得罪了。”楚昭走到门口,立刻有一个女部曲走了过来与楚昭告罪,楚昭点头张开双手,部曲将楚昭上下都检查了一个遍,确定没有任何东西这才福了身退去。
楚昭迈进了门冲楚毅之道:“阿兄也让人检查检查。”
“这是何意?”楚毅之未见喜怒,只是询问原由。楚昭道:“防患于未然。既然连阿兄跟我进这作坊的门都检查,谁又能例外呢?”
楚毅之笑了,“当如是!”
张开了双臂,一旁的部曲抱拳道:“郎君,得罪了。”
将楚毅之上下都检查了个遍,依然是确定没有东西了,这才退了去。楚毅之道:“你们尽职尽责,去各取五十两赏他们。”
听到楚毅之的话,楚毅之的侍从一惊,楚毅之一眼扫了过去,侍从连忙应声而去,没一会儿的功夫拿了两盘碎银回来。
“做事就该如尔等,既有规矩,不管是什么人都要遵守,我赏你们就是要告诉翼州的人,我与小娘子在翼州与一般人无异,都要守翼州的规矩。”
“多谢郎君!”两个部曲一同跪下,楚昭已经笑着冲楚毅之眨眼,“阿兄厉害!”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