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也算是英年早逝,又无子承嗣,若是将来楚毅之不肯过继,他们就算绝了后了。
一时间,倒是有不少人打量了楚毅之,若是要过继,就不能厚此薄彼,要过就得过两个,一般人都舍不得,却不知,他们兄弟感情如何?
如此猜测,又因楚毅之一家刚刚搬回渤海,京城里的事,离得他们太远,他们并不清楚情况,如今嘛,一个个看着楚毅之一家,虽说是从京城来的,还没回乡已经听闻了楚毅之在平原郡的义举,可见是个大仁大义之人,出继一事,说不准,说不准!
还没等他们琢磨透,朝廷封赏楚毅之的公文已经下来了。楚毅之没叫朝廷拨粮,反而自掏腰包买了粮食救济百姓,其行但入天子之耳,天子大喜过望,钟郁适时提起楚章此行入渤海,渤海最有名的是什么,海盗啊,不如给楚毅之个机会,叫他在守孝之机,练出一支兵来,若是抵御渤海,是为皇上分忧,不负一腔才干。
皇帝一听觉得不错,虽说守孝不好轻易夺情,叫楚毅之出任平原郡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父孝与尽忠,不遑多让,但平原郡之危即解,楚毅之是必须要上折请辞的。渤海的海盗啊,确实可恶,若是楚毅之能在守孝期间练出一支能够斩杀海盗的兵来,复起不必费力。当即下令让楚毅之于渤海、平原两地纳部曲训练。
只叫纳部曲,而非征兵,差别大了哦。若是兵就要军响,可是部曲嘛,却是楚毅之自己的人,要养也是楚家自己养。
一时间,倒是叫朝廷里的人都放松了,渤海啊,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钟郁还出主意让楚毅之练兵,莫不是打算在渤海扎根了?人尽皆知渤海有海盗出没,只是整个翼州逢灾,海盗看了无利可得,这一两年才太平了,若是渤海恢复了元气,呵呵,楚毅之一介书生,有何练兵之能。
是以皇帝的意思一传达,无人反对,最好叫楚毅之一辈子扎根渤海,永远别回京城了。
一众跟楚毅之结仇的人不留余力地使招,要招部曲,要打海盗是吧,尽管去啊!只要楚毅之有本事。
许多年后,渤海之势大起,席卷各地,多少人捶足顿足,深恨没能早早看破楚毅之的狼子野心,可惜那时悔之晚矣。
眼下楚毅之嘛,在无数人想不明白他如何会决定回渤海,又似乎要想留在渤海的窥探中,欢喜地拿着皇帝这个明显不像样的公文,允许他光明正大的招部曲,练部曲啊!
“阿昭啊阿昭,你真是太懂我们今上的心思了。他真让我们自己练兵了,练兵了。”楚毅之捏着公文,笑得眉眼弯弯的。
楚昭挥挥手道:“快点将平原郡的事处理好吧,处理好了我们就赶紧开始办我们的事。”
“不急,不急。总要让人都回来了,我们才能招到更多的部曲。”楚毅之劝着楚昭,楚昭翻了个白眼道:“哦,粮食你已经发下去了,粮种你也发了,阿兄还能干嘛?”
“引水入渠。”楚毅之如是说,楚毅扫了他一眼,楚毅之点了她的小脑袋道:“大灾之后慎范大涝。你看最近的雨水是不是特别多?”
楚昭回想了入渤海以来的天气,确实雨水很多呢。这不是因为临海的关系吗?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有大涝,必有瘟疫。”楚毅之幽幽说来,楚昭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书里也提过这些情况,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若是如此,应该要准备药材。”楚昭随口说来,楚毅之恨恨地道:“银子,阿昭,我们已经没有银子了。”
楚昭捉头,“既然这样,先试着弄出点盐来,不弄那么多,先拿一些去救急买了。”
一文钱难死一条大汉啊,楚毅之和楚昭如今差钱,还不是小钱,明明有生财之道,偏偏因为没有能力守住而不敢动,受制于人,可恨!
“对,就这么干,虽然不能大张旗鼓,一下子弄出很多盐来,怎么样也要先解了燃眉之急。做了!”楚毅之一拍案,楚昭差点被震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楚毅之回头冲楚昭道:“赶紧的,告诉你哥,盐到底怎么做?”
招手让楚毅之伏耳下来,楚昭细细说来,楚毅之听了一脸的便秘,深深怀疑这法子到底是不是假的,那么简单。
面对楚毅之的质疑,楚昭一拍胸脯道:“一定能做出盐来,不信你带人去试。”
此事关系重大,楚毅之只是疑惑这个办法的简单,却不会疑心楚昭拿这些事来说笑。无论如何,楚毅之拿出了最后的家底,买了一处靠海的山头,二话不说带了人照楚昭说的办法,开出了一片盐田来。
待亲眼看到那白白亮亮的盐露出来,楚毅之点了点试了试,眼睛立刻亮了,天呐天呐,真的不必要费柴,只要一点点的人工,就能做出盐来了,他妹真是个财神爷啊!
二话不说,楚毅之回头就带了钟氏和楚昭过来看,饶是钟氏见惯了世面的人,真看到盐被做了出来,还是比一般的盐还要干净的模样,亦是难掩震惊。
“太好了,太好了!”楚昭高兴极了,跑到盐堆里,开心地道:“我要拿一打盐回去做盐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