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
“各位乡亲,是这样的。我们遇见了一位好郎君,将他所有的粮食都给了我们,叫我们可以吃饱喝足了。接下来,是各位的去留。楚郎君是要扶灵归乡的,他的祖籍正是翼州,因此,楚郎君说了,想跟他一同回翼州的,他会保证跟着他的人都可以吃饱穿暖,但是,必须听命于楚郎君,而且不得作jian犯科,不得再行不义之事,楚郎君但有安排,无不从。当然,不愿意的可以自行离去,眼看天要黑了,楚郎君这就要继续赶路。”
章玉成如此说来,下面的百姓议论纷纷,章玉成道:“我意随楚郎君回翼州,旧土难离,若非逼不得矣,谁也不愿意离乡背井呐。”
“章先生说得对,既然楚郎君说了跟着他只要听话做事就能吃饱,上哪儿找那么好的郎君呐,我愿随楚郎君回去。”人群中有人开了头,附和声迭迭而起。
楚昭坐在马车里也听得分明,回头看了她娘,“阿娘,阿兄带那么多难民回翼州,该如何安排?”
该如何安排啊,这指的便是长远之事了。寻常百姓,皆是自给自足,可是,他们旧籍是翼州没错,楚毅之在翼州名下,有田有地吗?没田没地,带了那么多人,难道要一直养他们吗?
如果是这样,那是极不划算的,就楚昭而言,并不觉得这是好办法。
“翼州干旱,在京城的时候并无消息传来。观这一行人的模样,面黄饥瘦,显然是饿久了,既然如此,你阿兄虽已丁忧,可让你阿舅代为上本,奏明翼州之事。”
“禀明之后,朝中诸公必有决断,到那时,且看各人本事了。”钟氏似答非答,楚昭蹙紧了眉头,“开荒垦地,非一年可大成。”
钟氏面露诧异,“你还知道开荒垦地啊?”
楚昭面露赧色,在大魏朝她是没见过耕地,可是大兔朝最难的时期啊,开荒垦地是让老百姓吃饱喝足的大口号啊,虽然没见过猪跑,报纸新闻,不要看得太多。
“虽非一年可大成,相比抢田地,也是一个办法。”钟氏喃喃而说,楚昭已经呆住了。
那头章玉成先表态后,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表示愿意跟楚毅之回翼州,楚毅之微微一笑,“还请诸位听我部曲安排,必叫各位不受于难。”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个道理都是懂得的。楚毅之命人将百姓分类,青年壮丁在前,老弱妇孺在中间,以便照顾。
楚太夫人见楚毅之不仅给这些难民吃的,竟然还要带上他们,都快疯了。
“大郎是疯了吗?这些贱民,怎么能要呢?”楚太夫人想要下车跟楚毅之说道说道,看到楚毅之被人围住,刚要迈出的脚又缩了回去。
那些贱民,脏极了,大郎跟他们混在一起,实在是有失身份!
楚太夫人一股子的火,楚毅之并不知晓,他在安顿人,忙得很。
很快加上流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前进,方向正是翼州。
“阿兄让人去买粮食了吗?”楚昭找了个机会,凑达楚毅之询问,楚毅之把她拎起来,冲着钟氏道:“阿娘还是将她身上的银两银票都收起来的好,贴身带了近万两的银票,也不怕。”
“若有空Cao这份心,多教她练好了身手。”钟氏瞥了楚毅之一眼如是说。
“就是就是。我看有好些小娘子,不如,阿兄让我也练兵吧。”楚昭眼珠子一转,鬼主意出来了,急急地问。
楚毅之伸手揉了楚昭的头,“你会练什么兵?”
楚昭睁大眼睛道:“不练怎么知道。”
端是理直气壮,楚毅之竟无所反驳,倒是钟氏在一旁看了半响问道:“真想练兵?”
点头如捣蒜,“练好了兵,可以保护我跟阿娘。”
楚毅之刚要出口打断,有他在一日,他自会保护他们,又怎么会需要她面对困境。
“待到翼州后,选些人给你,你要好好练。”楚毅之话没说出来,钟氏已经同意了,楚毅之不甚认可是唤了一声阿娘,钟氏道:“你自养你的兵,阿昭养她,有何冲突?”
楚毅之一顿,是没有冲突没有,但是,楚毅之深吸一口气道:“阿娘,阿昭跟我不一样,我是男儿,自当立起门户,我累是应当,阿昭是女子,又何必与我一般辛苦。”
“你觉得辛苦?”当娘回头问楚昭,楚昭果断摇头,“不辛苦。”
得,一问一答间,楚毅之如何还能不明白钟氏的意思吗?深吸一口气,“你可要想好了,阿兄想让你过得开心点,懂得越多,背负的越多,越不容易快活。”
“我不怕,我帮阿兄。阿兄不是也说了,天下乱象已生,到时候受累的人不知凡之,我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阿娘,也能叫阿兄无后顾之忧。”他们兄妹两人是对方最信任最值得托付的人,如果连他们相互都不搭把手,他们还能靠谁。
楚昭表明了自己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就想好了将来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
“既如此,到了翼州再给你挑人。”楚毅之听到了楚昭满含信心的话,不好再说否定的话,终于是答应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