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不孝。留人诟病。”聪明人不必废话,楚毅之点明了拉楚昭前去的理由,楚昭秒懂,楚毅之与她眼神交汇,楚昭道:“无论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很重要。”
楚毅之原本在想是不是应该跟楚昭说得更明白一点,听到楚昭已经很明白地说透了他要表达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再复杂不过了。
钟氏不想将儿女区分来养,楚毅之还是挺认可的,但是,楚昭不仅学得好,还会举一反三,才五六岁的小娘子,老成聪明得不像样,叫楚毅之内心的酸爽实在无法言明。
楚毅之复杂地带着新娶的妻子跟妹子去了楚太夫人的院里,楚太夫人在那呻yin着,进屋就能看到楚章坐在楚太夫人的旁边,楚愉与楚涵楚鸿在那儿侍疾,独独不见楚敏跟莫氏。
“大郎来了。”楚毅之带着妻子妹子请安,楚太夫人翻身要坐起,楚章和一旁的侍女连忙帮忙。楚太夫人老泪纵横地伸手,楚毅之只能上前。
“大郎啊,祖母真是命苦,命苦啊。”楚太夫人捉住楚毅之的手就诉苦。
“你父亲身上的闲职被捋了,你阿娘也跟我生气。我还被二娘那不孝的东西推倒摔断了腿,啊……”楚太夫人这哭唱一流,楚昭眉头跳了跳,总觉得楚太夫人不是在哭可怜,而是要放大招啊。
“大夫来看过祖母了吗?”楚毅之不接楚太夫的话,而是回头问楚章。
“已经看过了,骨头已经接起来了。大夫说要好生静养,多吃些补品。”楚章将大夫的话重复一遍,楚昭听到补品二字耳朵动了动。
“吃什么补品啊,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这些男人不清楚,别说补品了,就是吃食都有问题了。”楚昭的预感很准,楚太夫人立刻捉住这话头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楚毅之道:“家中的俸禄我都给了阿娘。只是孙儿的俸禄不多,不能叫祖母过上好日子,是孙儿的不是。”
说罢已经跪了下来,卫氏也连忙跟着跪下,拧紧了帕子……
“你这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快起来,快起来。”楚太夫人一看楚毅之直接就跪下,并不顺着她原来设想的话头下去,让人快将楚毅之扶去,目光落在卫氏的身上,“大娘……”
“祖母。”听到楚太夫人一唤卫氏,楚毅之已经先一步截住了她想说的话,“没能让祖母吃好穿好是孙儿的不是,祖母要怪就怪孙儿,娘子的嫁妆是娘子的,孙儿万不能取娘子的嫁妆来养家糊口,否则孙儿这官也不必做了。”
卫氏听到楚毅之的话,伸手促住楚毅之的手,楚毅之将她按下,不叫她说话。
楚太夫人万万没想到她才开个话头,楚毅之竟然已经将话都说透了。
“大郎,眼下家里难,待将来你飞黄腾达了,再还给大娘就是了,何必斤斤计较。”楚太夫人劝着楚毅之。楚毅之坚定地摇了摇头,“孙儿并不觉得家中有何难。每日饭菜皆能裹腹,又有奴婢伺候,只是过得节省些罢了,难何从来?若是连这样的日子都能称之为难而要动娘子的嫁妆,什么样的日子才算好?”
被堵住的楚太夫人真是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是楚毅之当口否定了她的打算。
还有楚毅之话里的质问,什么样的日子才算好?楚太夫人倒是想说了,楚章刀子一般的目光扫过,楚太夫人赶紧改口道:“既嫁进了我们楚家,那就是我们楚家的人了,何以分你的我的呢。”
卫氏一口气堵在心头,早知楚太夫人的品性,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何来的世家风范。
“祖母说差了,娘子的嫁妆是娘子的,我挣下来的家产才是楚家的。孙儿再没用也不会用娘子的嫁妆充脸,叫人听了出去,脸面无存。”这么一句明嘲暗讽的,楚章脸上的表情分外的Jing彩。
楚昭看着自己的亲哥眼睛发亮,嫁人就要嫁像自家兄长的,聪明有担当,大气有远见。瞧着卫氏那一脸欢喜的神态,楚昭朝楚毅之竖起了大拇指。
楚太夫人真是被楚毅之一字一句给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啊,她打的如意算盘全被楚毅之给搅了,偏偏楚毅之占着大理,她想说个不字都不成,真是气死了。
“阿兄说得不对,难道为了脸面你就不顾祖母受伤,叫祖母吃糠咽菜,吃苦受罪?”楚涵在一旁插嘴道了那么一句,楚太夫人的眼睛都亮了,真是她的好孙子啊,说得太好了。
“说起来叫祖母如今卧床不起的人是二娘,父亲打算如何处置二娘?”楚毅之四两拨千斤的将话题一转。
楚章道:“我已经命人将二娘看管起来了,往后无事不叫她出来。”
“二娘将祖母伤至于此,父亲只这般轻轻处罚?”楚毅之质问之言而出,楚章回道:“若不然呢,将她打杀?”
语气不善,看样子是刚刚被楚毅之的明嘲暗讽气着了。
楚毅之冷冷一笑,“祖母待二娘自小疼爱,二娘都能将祖母伤成这样,心性如此歹毒,往后就叫二娘一直留在家里吧,我们楚家不差养着这么一个小娘子。”
这意思是叫楚敏一辈子都留在楚家,不叫她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