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别过头和她四目相对,隔着金丝框眼镜,笑得有些冷。
阮啾啾:“咳咳,进门进门。”
吃饭的功夫,阮琛三言两语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所以说,我现在已经解除了婚约?”
现在两家间接性结了仇,又闹得这么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想再回去,除非有一方委曲求全低头认错。但谁能做到。
“撇开结仇的事情不谈,阮家两个女儿如果都跟了他,那岂不是要被笑话死。难道要玩一出娥皇女英吗。”
“阮嫣嫣她……”
提起小妹的名字,阮琛脸上似是愤怒和痛苦,最后化为深深的冷肃。他擦拭嘴唇后,淡淡说:“就当没有那个人吧。从今往后,她姓纪。”
餐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阮啾啾吃了一口沙拉,忽然有些没滋没味。她实在想不通阮嫣嫣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在纪悬对她还不算深爱的时候放弃一切投奔而去。
她蹙眉发呆的模样让秦隽殊多看了两眼。
“吃饭还发呆。”盘子里突然多了一块牛rou,“怪不得瘦得像排骨。”
阮啾啾:“……”
“说起这个,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呢?”
“噗!”
阮啾啾一口牛rou吐回盘子,两个男人默默盯着她,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
“你们什么时候决定订婚的?为什么都不通知我呢?”阮啾啾怒目而视。
“你的意思是,不乐意?”耳旁传来秦隽殊幽幽的询问。
阮啾啾:“让我再考虑考虑。”
亲哥就在旁边,他能把她怎么样?
秦隽殊慢条斯理地放下红酒杯:“对了,你脖子上的丝巾颜色不好,明天重新戴一条吧。”
威胁!简直是威胁!
晚上。
阮啾啾前脚依依不舍眼泪汪汪地告别了自家好脾气的哥哥,望着他离开的模样哀怨又惆怅,后脚,某人长臂一揽,直接把她压在墙上热烈地吻了一通,直到她双腿发软,不得不抱着他紧瘦的腰,不争气地埋在他胸膛大口呼吸才作罢。
不知不觉间,她脖颈上的藏蓝色斜纹丝巾被解开,白皙的脖颈上有颗艳红的小草莓,一天过去颜色淡了一些,秦隽殊的眸色深了几分,低下头吻住小草莓,将颜色完美地渲染回来,阮啾啾哼哼唧唧几声,差点使不上劲,使劲捶了他几下,秦隽殊这才松开她。
“啾啾。”
“唔?”
“考虑得怎么样了。”
阮啾啾愣了愣,望向他,意外地看到秦隽殊情动的模样。他的眼神没了讥诮和冷淡,流动着近乎纵容的情绪,恍惚间,隔着这张皮囊,阮啾啾仿佛看到了温海桐的缱绻。
他们……真的是同一个灵魂吗。
阮啾啾愣神片刻,忽然转移话题。
“你别跟纪悬作对了。”
“你心疼?”他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没了温度。
“才没有。”阮啾啾眨了眨眼睛,泄了气似的,“我担心你还不行吗唔……”
夜色正浓。
*
大家似乎都默认了阮啾啾和秦隽殊即将订婚的事实,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纪悬那边。
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阮啾啾每天无所事事,不是躺在摇椅里晒太阳,就是跟方姨研究菜谱,总之有各种方法让她不出门就可以愉快地消耗时间。
“隽殊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方姨打了一个鸡蛋,笑眯眯地继续说:“表面看起来是个浑小子,实际,就是个浑小子。”
阮啾啾:“……您夸人的方法真别致。”
“我的意思是,他看着浑身是刺,却不是大坏之人,你可以放心的。”
阮啾啾:“我明白。”
“当初啊,他……”
方姨正说着,旁白也跟着响了起来。
【秦隽殊手里握着一颗金属圆球,随意摆弄片刻。
身旁的老三说:“纪悬就是靠着它发家的。”
他的表情若有所思,手里的金属圆球在他指尖转来转去,隐隐散发着诡异的光。就在身旁人以为他也动了心思的时候,秦隽殊忽然把圆球扔到一名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手上,说:“毁了。”
他们没有半分犹豫,当着秦隽殊的面,直接把外星的智能彻彻底底毁了,一阵喀嚓作响,成了零零星星的散落的废物。
同样的手法,把小块的能源也彻底毁掉。
“确定没有第二个?”
“按照他的性格,是绝对没有后手了。”
秦隽殊拍拍手,大跨步走出门,身后的老三跟着,一路上犹豫半晌。
“有什么话就说。”
“我以为您……”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为你不会不懂。没了獠牙的野兽就丧失斗志,那是条家养狗。”秦隽殊习惯性地掏出打火机,想到什么,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