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那么多年的变态爱好,被他收买过的那些人显然不计其数,但必定是互有关联,环环相扣,早就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杜锦笙是蛰伏在这张网中心的黑蜘蛛。
蜘蛛网并不牢固,里面的每一根线都是十分脆弱,不堪一击的。
叶慎荣就打算从这些丝线下手,慢慢将整张网捅破。
他先从对付辰宿的人以及那两个黑人女奴开始调查,叶慎荣手上一不缺钱,二不缺人,而且他能调动的人都是受过专业特训的特工。
从这一点发散出去,调查铺开的面迅速扩大,进行得十分快速。
特工们手段也非常专业。
只是稍微和杜锦笙安排下去的事占得上一点点关系,插过一手,或是传句话什么,其实连雇主是谁都不知道的,一律半夜里莫名被人断去一只手,然后发现银行存款都被修改了资料,房产被没收,许多人吓得连夜逃往外地,哪还顾得上报警?
继而听到风声的人也陆陆续续吓得逃之夭夭,但凡“某人”介绍的活计是再也不敢接了。
接下来,那些以集团为单位合伙办事的,还有当过中介人的,相继被曝光其非法所得,被警方拘留扣押,然后不到两三天就一个接一个地在牢里自杀或发疯了。
这件事后来传遍了道上各个势力帮派,就像是一场恐怖的恶梦,生出了一个残暴又血腥的梦魇,住进了每个人心底。
以至于后来有人听见那个“某主顾”,都会吓得屁股尿流,撒腿就跑……
再深入一层,当杜锦笙渐渐发现和他直接有接触的手下人莫名其妙的挨个失踪,又在隔了一两周后,当他公司的轮船进港过海关时,打开的箱子里竟是那些人的脑袋和截断的手脚,身体在哪里却不知。
一连出过几次这样的事,且时间上有着固定的规律。
杜锦笙托警局的关系调查,查了一个月却无迹可寻,而帮他办过那些肮脏勾当的手下仍在陆续消失,有些人受不了这仿佛是诅咒一般的恐怖压力,直接就辞职了,不管杜锦笙开多少价他们都不干了,甚至宁愿冒被杜锦笙灭口的风险,也不敢得罪那个藏在暗地里的恶魔。
叶慎荣在远方大厦的顶层看着一切,端着红酒看璀璨夜景,想象着杜锦笙听到那些事的脸色;在阳光明媚的海岸,他听着手下的报告,眯着眼望碧蓝的海天一线,微微地挑起唇角。
这世上有人在光明里好好生活,就会有人在黑暗里走钢丝,彻夜难眠。
走哪一条路,人生都是自己选的。
他觉得自己是做得残忍了一点,但不得不这样,有人提醒了他,弱rou强食,这个世界的残酷法则。何况那些人为虎作伥,本就是罪有应得。
现在,他很想看看杜锦笙有没有变成杜熊猫?前两天,他手下还打听到,杜锦笙现在晚上开始吃安眠药了。
他已经剥了杜锦笙的皮,接下来该剔骨抽筋了。
某一天,他吩咐一个女特工,叫她潜入杜锦笙的办公室,在他每日办公的桌上放上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人心都有恐惧,下一个是你。
84人头和鲜花
三月初的一天,张灵泉之前受了点小伤住院一个礼拜,这天出院,剧组副导便做主为张导接风洗尘,请大家吃饭。
叶慎荣和蒋宁都去了,饭局散席,蒋宁跟着叶慎荣一起去停车场取车,但他结果却一直跟到叶慎荣车边。
“怎么了?”叶慎荣好笑地看他闷闷的样子,“有话?”
蒋宁没说话,却往叶慎荣车里一钻。
叶慎荣纳闷地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又开玩笑道:“今天你打算跟我回家吗?”
谁知蒋宁轻轻地点了下头,挺认真的,“嗯。”
叶慎荣越发诧异了,灭了车子引擎,安静的气氛里,他不解地看着蒋宁,“有什么事吗?”
蒋宁抿着唇,脸色看上去不大轻松的样子,忽然弯腰一直把头埋到车座地下去,四处摸了摸,又检查了仪表,车顶和后座。
叶慎荣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从蒋宁的动作和眼神却能判断他在检查车子。
“你难道认为我车子被人动了手脚?”
蒋宁上上下下忙活了一会,接着两只眼睛亮堂堂,机警又锐利地盯着叶慎荣,“叶大哥,你还是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家。”
两人于是换到蒋宁车内,蒋宁仍然仔细地把自己的车也检查了一遍,才发动车子,慢慢地倒出停车线。
然后,蒋宁在路上说:“叶大哥,我听到消息,杜锦笙雇了杀手要暗杀你。”
叶慎荣很意外。
他意外的不是杜锦笙找杀手杀他的事,而是蒋宁。
“哪里来的消息?”叶慎荣无数次好奇着蒋宁的身份,但又知道不能正面问。
他找人查过那辆越野吉普车,查出来是伊朗军淘汰下来的,他想可能车子是云澈搞来的,但是蒋宁开那种车也很熟练。
蒋宁对现在的云澈态度也很可疑,两人好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