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嘶哑,“驰恩,休息了吗?我帮你找到那个催眠师卢克思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约他?”
“他人在哪里?”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卢克思是我之前让程婉卿帮忙找的,因为我想让他帮商颖催眠,帮助她走出杰西的Yin影。但现在不必了,她是死是活我都不想管。
“他在香港,慕氏医院里。”
“慕氏医院?你也在?”
“是,我问慕少卿调了你在这医院的就诊资料,驰恩,你已经等不起了,必须要换肝。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棘手,那就我来帮你处理。”
“婉卿,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出面。”
“不,我不会眼睁睁看你死去的,我已经联系了秦灵素。这事就这样吧,我先把卢克思的联系方式给你,看你自己是否要约他见个面。”
“婉卿你……”
我语音未落,程婉卿就挂了电话,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讲。我没有再回过去,走到阳台边看了眼楼下院子里的情况,瞧见索菲娅已经把那三人打得血rou模糊了,再下去可能要出人命了。
其中一个在塔纳的蛊惑下已经崩溃了,痛哭流涕地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请来抓我的。他用的是“抓”这个字眼,所以我特别好奇,他们抓我做什么。
我下楼看了眼他们三个,那个美国人最镇定,他从头至尾都没看左右两边的盟友两眼,眸光坚定得很。这是个刺头,知道的可能最多,我暂时不对付他。
我阻止了索菲娅继续打人,让塔纳把在场所有的雇佣兵都集中在一块儿,让那个最先崩溃的人说是谁给他们提供的方便,怎么进来这里的。
他正要说,那美国人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脸一沉,走上前就给了这家伙一耳光。“有种的话,你永远不要开口,索菲娅,把他带走!”
“是!”
索菲娅见我发怒,连忙和塔纳一起把人带走了,留下了两个亚洲人,听口音是韩国的,但英语讲得很溜。我仔仔细细瞄了眼两人,应该是职业杀手。他们也就一张脸还能看了,身上已经惨不忍睹。
“告诉我,谁让你们来抓我的?抓我做什么?”我走到最先开口的那家伙面前,捏着他的嘴质问道,“我耐心不好,所以一般只给活人一次讲话的机会,懂?”
那人迟疑了一下,心虚地瞥了眼右边那个人,在纠结着开不开口。我拿出了手枪抵住他的脑袋,斜睨着边上的人,“是你说,还是他说?”
“别开枪,我说,我什么都说。是以为陈先生让我们来抓你的,说不能杀。我们寻思又不是要人命,可能没那么危险,于是就过来了。但我们真不知道他抓你做什么,真的不知道。”
被我挟持的家伙扛不住压力,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我眸光一沉,果然是陈魁,这混蛋抓我做什么呢?他在魔都不敢下手,却伙同恩格斯来对付我,想必也是考虑到东窗事发,好把这事儿推到恩格斯的身上。
可是目的呢?难道是想从我嘴里得到配方?
我放过了这家伙,又走向了另外一个,他比较倒霉,脸上都被鞭子抽了一下,露出一片血红的皮下组织。
我蹙了蹙眉,问道。“看看这些人,是谁让你们进来的,给了什么方便。认清楚了再开口,不要搞错了。不想死的话就别抵抗,我不是个仁慈的人。”
这人黑着脸绷着唇死死瞪着我,眸光很Yin鸷。他比边上这家伙要硬气些,但硬气在我这里没什么用,我喜欢硬气的人,但不喜欢在我面前硬气的人。
“认不出,还是不想说?”我冷冷道。
谁知道语音未落,院子外头忽然飞进来一颗子弹,直接从左到右穿透了这人的太阳xue。他长着的嘴就那样定型,脑袋也立即耷拉了下去。
我霍然转头,看到了一个矮个子的雇佣兵迅速转身就跑。我记得他,他是老a的部下ben,缅甸人。他跟着老a去了泰国很久,后来是因为老a出了点状况我就把他们交给塔纳了。
“是他,是他!”边上那很怂的家伙又开口了,死盯着逃跑的ben大吼。
闻讯而来的塔纳飞身上前,一个纵身就把就把ben扑到了,紧接着毫不犹豫抽了一拳上去,“是你带他们进来的?你他妈的居然敢背叛老板?不想活了是吗?”
塔纳是个暴脾气,反手又是一拳狠狠捶了下去,容不得ben反抗。ben可能见大势已去,也就没挣扎了,趴在地上任凭塔纳把他揍得半死不活,他哼都没哼一声。
我没有去问究竟了,大抵都猜了出来。ben一定认识陈酒和陈魁兄弟俩,而人是陈魁和恩格斯派来的,所以为他们开通了方便之门,但可能没料想他们会失败,这是败笔。
我把人交给了塔纳,没再管这破事了。回到屋里找出程婉卿刚才给我的号码,给卢克思打了个电话过去。他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问我是谁。
“我是jon,好久不见老朋友!”
“噢上帝,jon,我正要找你一直都找不到,幸好